成了無期徒刑!
皇太極失落的神情一閃而過,卻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他是想要孩子的!想要自己的子嗣!這個時代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想延續香火,開枝散葉的!即便皇太極現在很愛我,可是以後呢?在漫長的歲月裡,他追逐帝王寶座的心只會越來越大
不敢問,不敢
江山美人,孰輕孰重?這個我曾經面對努爾哈赤,冷言譏諷過的問題,此刻卻不敢對皇太極輕易問出口。
不敢聽那未知的答案!
“別老是悶在屋裡發呆!來,有東西送你。”恍恍惚惚間,被皇太極興致高昂的拖出房門,我心情有些沉悶,但在看到他喜滋滋的表情後,終是將自己的不快壓到心底。
“是什麼東西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他腳不停歇的一口氣將我拉到馬廄:“明安貝勒從科爾沁帶來百匹上好的馬駒,我用汗阿瑪賞我五匹駿馬換了阿敏手裡的這一對白馬,你瞧瞧可好?”
我漫不經心的抬眼看去,只見府裡原先那三四匹色澤不同的馬兒,此刻正瑟瑟的縮在馬廄角落裡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而霸佔住整條食槽,正大嚼糧草的是兩匹眼生的高頭白馬。
我騎術一般,對馬匹的挑選更是毫無研究,不過看到這副情景,卻不禁感到有趣起來。
“就是這兩匹?”看上去骨骼健壯,體型彪悍高大,可是與一般的蒙古馬也沒什麼區別。弄不懂為何皇太極偏偏就看中了它們,竟是願意用五匹的份額去特意換了來。
他輕輕一笑,摟著我的肩,指著左邊一頭高些的:“這是公的!”手指略偏,“那一頭是母的!”
“你要這一對來配種?”難道是想以後自己繁殖純種的蒙古馬?
“不是。”他走過去拍了拍兩匹馬的馬脖子,撫著柔順的鬃毛,看向我,“聽明安說這母馬性子溫順,腳力卻絕不輸於尋常公馬,我當時便想它當你的坐騎正合適。只不過這母馬很認這頭公馬,兩匹馬竟是人力無法分開,沒辦法只得一併要了來阿敏那老小子見我要得心急,竟是趁機大大的颳了我一頓,以五換二,這筆買賣樂了他好些天。”
我細細打量那一對白馬,見它們舉止親熱,耳鬢廝磨,吃食時竟是頻頻回望,互有維護之意,不覺大為心喜,笑道:“真的挺有意思。”
“那你給取個名字吧?”
“我?”我大大的一愣,“我不會取名字。”
“我的名字,你取的不是極好?”他望著我,頗有深意的勾起嘴角。
我臉上微微一燙,心想這不過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我可沒把握能再想出一個既響亮又好聽的女真名來,但我又不甘心白白讓他看笑話,於是盯著那兩匹馬,眼珠微微一轉,笑說:“很簡單啊。”指著那頭公的,“這個叫大白!”又指向那頭母的,“這個叫小白!”轉頭看向皇太極,咧大了嘴笑,“是不是再沒比這貼切的好名字了?”
他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我竟會如此偷懶取巧,找了這麼簡單直白的兩個名字。好一會他撇了撇嘴,一臉無奈的說:“我能說不好麼?”
“以後大白歸你,小白歸我。我騎小白的時候,你自然也得騎大白大白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怎麼聽起來有種很白痴的味道呢?一代名人,天之驕子騎個“大白”馬廝殺戰場
“很好笑麼?”他咬牙,作勢撲過來咯吱我。
我笑趴,癱軟的倒進他的懷裡。他雙臂圈住我,在我額頭低啄一吻:“以後,我們也要像大白小白一樣,永不分離”
永不分離!我心裡輕微的一顫。談何容易?現實是如此的殘酷,大白有小白,小白有大白,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是唯一,而我和皇太極卻不是!我們之間存在了許多難以橫跨的隔閡,我永遠都不可能是他的唯一!
【扎魯特博爾濟吉特】第四章
第74章 放下
夏秋交替時節,赫圖阿拉沸沸揚揚的辦了一場送親禮,僅是嫁妝便抬了一里多路,圍觀看熱鬧的百姓擠滿長街。
望著這喧囂熱鬧的場景,我似乎又回到兩年前布揚古將我送去扎魯特那會兒,當時的葉赫城因為飽受建州、蒙古的雙重打擊,送親禮並沒有這般的隆重。
“是哪個出嫁?嫁去哪裡?”隱在人群之後的我,隨口問向身邊的歌玲澤。
她也同樣一臉茫然:“好像是汗宮裡的哪位格格,送嫁蒙古喀爾喀奴才也不是很清楚。”頓了頓,忽道,“奴才去找人問問。”沒等我吱聲,她已靈巧的閃入人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