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其實也沒什麼,她是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讓我親自押著楚夢琳遊圞街”洛瑾驚道:“什麼?那妖女已經捉到了?”胡為更奇,問道:“怎麼,娘娘沒跟你說過?”洛瑾搖了搖頭。胡為心道:“僥倖,差一點說漏了嘴。娘娘自有她的算計,如果洛瑾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第一個就該懷疑我,我這顆腦袋可就保不住了。”只好揀些表面事物作答:“那妖女是魔教二首圞腦共同的心上人,暗夜殞正是為了她,與江冽塵兄弟反目。見她身處危難,定不會坐視不理。朝圞廷已佈下萬全準備,圍觀者中也喬裝混入了不少我們的人,包括當街算卦的道圞士、端著破碗討錢的乞兒,甚至茶館裡的茶博士”洛瑾一聽到江冽塵之名,心跳加速,暗想:“誰說塵少爺喜歡她?那該死的妖女有什麼可愛了?讓她死掉才好!不過我是內應,一定要設法傳遞情報。”強自掩飾,扯了扯胡為衣袖,撒嬌道:“這麼熱鬧?我也要去瞧瞧。既然觀眾可以假扮,主角也可以假扮,你就把我打扮成那個妖女的模樣,坐在囚圞車裡。我定會配合你,叫得十足悽慘,好不好?”
胡為道:“這可行不通,讓娘娘知道了,我吃罪不起,那不是為難我麼?”洛瑾冷哼一聲,道:“就知道你窩囊,算啦,我也不強人所難,反正一個瘸子當街耍猴把戲,也沒什麼好看。那個妖女又在哪裡?”胡為道:“關圞押在天牢。你問她做什麼?”洛瑾小聲道:“因為我聽說祭影少主性格冷酷,我想看看她的心上人究竟相貌如何”說到“心上人”三字,恨得咬圞牙圞切圞齒。胡為沒注意到她異樣,道:“當然不及你。咳咳,祭影少主性格冷酷?你聽誰造的謠?”翹圞起大拇指,反向指著自己,道:“那個人啊,我見過。不是冷酷,該說性格扭曲才是。對任何人都是一幅囂張到天上去的嘴圞臉,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好像跟你說句話就是給了你極大恩典。只有對暗夜殞和楚夢琳確是好得沒話說,那兩人又都很討厭他,我看他是有受圞虐嗜好”正說得起勁,就捱了洛瑾一頓拳圞打圞腳圞踢,將他推出門外,“砰”的一聲重重甩上門,差點撞到那條傷腿。這頓脾氣發得突如其來,事圞前毫無徵兆,胡為只感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又是哪句話惹惱了這位小姑奶奶。
好在一夜無事。次日魔教小圞姐遊圞街示圞眾,大街上果然擁擠得水洩不通,眾人受祭影教壓圞迫已久,都想一睹這惡圞有圞惡圞報的場面。官兵手持長槍,在路邊疏散幾次,才開出條路來。囚圞車行駛極慢,也便是為了令人看得清楚,平板車上扣著個籠子,陳香香身穿囚衣,蜷縮在籠中,一動不動,目光渙散無神。人們紛紛指點怒罵,倒真有不少爛菜葉砸向籠子。胡為篤悠悠的坐在馬車中,將傷腿扳起,搭上另一條,擺出二郎腿姿圞勢。掀開車簾向外張望,沒見什麼異常,漸漸的心神鬆散,背部微向後靠。行了一路,車子忽然猛的一顛,胡為也被這衝勢震得往前一撲,額頭撞在車壁上,疼得齜牙咧嘴,掀開車簾剛要喝罵,卻見車伕身上中了一劍,已經跌下馬背不動了,前方站著幾名黃衣勁裝大漢。為首的跨前幾步,將手上鋼刀扛在肩上,朗聲道:“在下幾人都是天河幫的兄弟,這個魔教妖女害死我們司馬幫主,罪衍當斬!請閣下行個方便,將她交給我等處置,敝幫上下同感恩圞德。”
第十八章(6)
胡為見他們剛上來就殺了車伕,明顯是有備而至,一旦軟的不成就來硬的,心裡正沒好氣,道:“罪衍當斬?我們押她遊街示眾,事後本就打算將其斬首,你天河幫又何需多此一舉?”那大漢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們要將她帶到幫主墓前正法,以慰他老人家亡靈。”胡為道:“什麼死馬幫主、死牛幫主,關我什麼事?想要她死的可不止你一家,都來問我要人,我怎能供得出?你們手持兇器,還想劫囚車不成?”那大漢臉一沉,道:“是又怎樣?”胡為左手一揮,下令道:“護住囚車!”立時衝出一路官兵將囚車團團圍住,各挺長槍戒備。胡為右手又向那幾名大漢一揮,喝道:“拿下!”另一路官兵從四面湧出,採取盯人戰術,將幾名大漢隔開,十餘人合力對戰一人,幾名大漢雙拳難敵四手,左支右絀,立處下風,先前氣焰蕩然無存。
看他們過了幾招,圍觀群眾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有人道:“好像不是天河幫的對了,他們是陳府的家丁!”“還當真不錯!可陳家一向老實本分,古道熱腸,怎會跟魔教扯上干係?”籠中陳香香聽到“陳家”二字,全身劇烈一顫,瞪大了雙眼。
忽聽人群中傳出一聲命令:“退下!”一個錦衣少年攙扶著一位花白頭髮的老者從後排走出,又叫:“陳家老爺要探望他女兒,閒雜人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