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問,沒有就沒有嘛,幹嘛對我兇?”從衣帶上解下寶劍“蒼泉龍吟”,笑道:“走遍天下的南宮女俠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難倒的,你看,我還有這個。”
暗夜殞震驚得目瞪口呆,道:“你你就用這寶劍砍樹”南宮雪笑道:“是啊,物盡其用,也不算太虧待它。還望黃山派先祖英雄地底有靈,別跟我這無知後輩過不去,我可也不是存心糟蹋他的寶劍。”暗夜殞震驚未減,道:“這個殺雞焉用牛刀你還怎敢說沒糟蹋”南宮雪笑道:“我不管他在老前輩手中,曾是如何斬妖除魔,出盡風頭,到了我手裡,它還得有些實際效用才成。比如我想砍樹,它就得派得上用場,否則不管他是不是名劍,都是廢鐵一塊。再說這又不是殘影劍,你用不用這麼心疼啊?”
暗夜殞道:“你不會懂的,強者對於神兵利器,自會有發於內心的敬畏之情,也會有渴望據為己有的貪婪。為求得到上古寶劍,可以變得六親不認,讓曾經的愛人也為他的野心當犧牲品”他所說自是江冽塵害死楚夢琳一事,南宮雪聽得一知半解,想到古時鑄劍師為鍛鑄出無與倫比的絕世好劍,不惜以妻兒獻祭,此事雖極殘忍,卻不解暗夜殞為何如此憤怒,以他平素為人,渾不似會為無辜者打報不平的性格。但看他神情嚴肅,眼裡似乎都現出了血絲,不敢亂開玩笑,道:“那真可怕。還好這把劍沒落到野心家手裡,我會好好保管的。不過前提也是,它真的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刃,那麼用它砍樹,也不會太累。”揮起長劍,雙手握住劍柄,在身側掄了大半圈,對著樹幹正中一劍劈下。她內力不夠,只在樹幹上切出了一道豁口,卻沒能試演出瀟灑的“一刀兩斷”。南宮雪皺眉瞧瞧樹幹,抬手在豁口處託了託,自語道:“這次失誤了,沒事,再來就好。”仍以剛才姿勢揮劍劈砍。暗夜殞訥訥道:“我這一回,真的後悔把它送給你了”他聲音甚輕,很快就隱沒在砍樹時的咔咔聲,以及南宮雪連帶喘息,一邊自己鼓勁的吆喝聲中。
沒數過她砍了多久,那大樹“轟”的一聲倒了下來,隱約聽南宮雪叫過一聲“小心”,暗夜殞微微挪步避讓,心下只覺不屑,暗想:“你也太小看我了,就算是一隻黑熊獵豹,我都不會給它傷著,這麼棵蠢樹算得了什麼?”畢竟她是為自己著想,有些難聽的話也就不想說來傷她,隨便找了個理由:“李亦傑懦弱無能,這丫頭跟他待得久了,早就養成了事事提醒的習慣。”
又見南宮雪捋起衣袖,一隻腳踏在躺倒的樹幹底端,一劍又一劍向當中砍下,要將它劈成一根根較細的木材。她姿勢神情,都像極了整日揮汗如雨,以砍柴為生的樵夫。暗夜殞不禁淡淡一笑,在她留意前重又擺出了冰冷的面容。
南宮雪忙過許久,成果稍見雛形,將砍下的乾柴堆到一處,向暗夜殞道:“這火慢些再生不急,咱們先捉魚去。時辰晚了,說不定它們也會去睡覺。”暗夜殞冷笑道:“這是你們正派的慣常偽善手法麼?你要捉它烤來吃掉,此前還想問會不會打擾它休息?”
南宮雪不悅道:“你又來了,都說過要消除狹隘的門戶之見,你這叫做屢——教——不——改。我是擔心湖裡魚都睡了,不知藏到了哪一堆水草後邊,難以捉到。”
暗夜殞道:“我聽說,魚是睜眼睡的,從外觀看來就是一動不動。”南宮雪點點頭,捲起褲腳,深一腳淺一腳的邁進湖裡。暗夜殞忽道:“慢著。”將一根前段削尖的樹枝遞到南宮雪面前,道:“你用這個。”南宮雪默默地看著樹枝,伸手接過,似笑非笑的抬起頭。暗夜殞神色微窘,道:“看什麼?我就是心疼那把劍,這又怎樣?”南宮雪忍著好笑,將“蒼泉龍吟”劍插回鞘中,道:“原來你也會有愛惜之物。”忽然想到此言語意不無譏諷,只怕他聽了又不快,忙拉著他道:“快過來呀,我還是第一次抓魚,肯定沒經驗,你也幫我看看,有不妥當之處,就及時指證。”暗夜殞不悅道:“你是第一次抓魚,難道我是從小抓魚長大的?”
南宮雪聽他也學會了說笑,雖是自己一手培養,但想起他從前的冷漠,還是不大習慣。笑道:“你這麼聰明,任何難題一學就會,還能被兩條魚給難倒了?”暗夜殞扯著自己衣袖,想從她手裡抽出,道:“別拉著我我可只殺過人的,你問我殺魚?喂放開!”南宮雪心裡好笑,覺得他甩手跺腳的表現就跟小孩子賭氣一般。假裝並沒聽到,一直拉他走到湖塘正中,看到眼下一尾尾魚兒搖頭擺尾的遊過,距離近得彷彿一伸手就能抓到。
暗夜殞等得不耐煩,抱肩冷嘲道:“喂,我說,你跟它們是不是早八百年前就認識了?叫它一聲啊!”南宮雪微帶埋怨的看他一眼,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