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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走私大炮

罪孽,都已回不了頭。這也更讓我看清了自身的無能,我無法勸七煞聖君棄暗投明,也沒法勸韻兒改邪歸正,眼睜睜看他二人走上一條不歸路,我能如何?我當如何?”這問題終究無解,唯有仰起頭,大口大口的灌酒。

第三十八章(20)

程嘉璇道:“那也是苦了你。”她對江冽塵的愛慕,是全然服從的供奉。他行善她便愛他行善,他作惡她便愛他作惡,總而言之,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完全的信仰。卻不像湯遠端,同時更肩負著勸人自新之務。輕嘆一聲,自語道:“還有玄霜這次回來,跟他是不是就徹底決裂了呢?”

這一句話卻引起了湯遠端注意,默不作聲的灌了幾口酒,冷笑道:“那你希望怎樣?”程嘉璇道:“自然是沒有!因為”想到這“沒有”的可能實屬微乎其微,也沒心情再提。湯遠端代她說了下去,道:“你當然不希望他們決裂,否則,以後你就再沒有辦法,利用著玄霜,來維持你跟他的關係了,是不是?那麼玄霜在你眼裡又是什麼?一件工具?還是一座橋樑?”程嘉璇嚇了一跳,即算她心中真有此念,卻也是拒不敢認的,語無倫次的辯駁道:“那怎麼會?玄霜他是我的好朋友啊!能跟他在一起,就好像好像我也時刻同他在一起一樣,這我”湯遠端打斷道:“你心裡分明是這樣想,為何要欺騙自己的良心?至於你所言真偽,我可全沒興趣關心,你更犯不著費盡心思來向我扯謊。”

程嘉璇吞了吞口水,湯遠端自然是個聰明人,雖無看穿人心之力,卻能憑藉諸般表象,加以分析,真正直入對方深心。此前即使知道他這般神奇,卻是一次也未顯露過,而經過親身體驗才知,那不但不好玩,簡直是一種折磨。湯遠端果真是對她並無興趣,自語道:“成長環境對人確有影響,卻也並非如洪水猛獸,關鍵之處,還在於個人性格、心態如何。便是身在汙濁之地,亦可如蓮‘出淤泥而不染’。但若是當真受魔性從內到外,腐蝕一空,即便令他位列仙班,久而亦生叛亂。至於皇宮與魔教,兩者從爭權奪勢的本質說來,也沒什麼分別。因此在我看來,凌貝勒有這一段經歷,倒不妨視之為難得的體驗。至少在魔教,他做過副教主,懂得大權在握,是什麼滋味,也好分辨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歡那種生活。有不少皇子正因未曾得到過,才會盲目爭鬥。另有一節,至少在魔教,不會有人來計較他母妃的封位高低。”這一句直似無奈說笑,程嘉璇也自無奈,遂道:“是了,你聽說過前幾日華山那場大劫沒有?不知他他怎樣了,可有受傷?實在令人擔心。”

湯遠端冷笑道:“你說七煞聖君?他可是那場屠殺的主導者,只有他傷別人的份兒,誰能傷得到他?”程嘉璇連連呼氣,道:“那就好,那就好,可擔心死我啦!”半晌又覺不妥,輕聲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非不分?”

湯遠端道:“沒有,任何人面對自己的心上人,都會有些是非不分,那也怪不得你。凡是有關七煞聖君的事,你都關心得很啊?”程嘉璇反唇相譏,道:“每到韻貴妃娘娘的事,你不也是衝在最前頭?”湯遠端微微一怔,繼而苦笑道:“是啊,我們都是如此,能夠輕易的瞭解別人,有如得道高人一般,振振有詞地給他說教。但輪到自身,不但無法瞭解,就連旁人的善意勸解也聽不進去。自身已是如此,又怎能指望外人受你指點,進而大徹大悟?”

程嘉璇雙唇抿成一線,一隻手提了又提,最終仍是落在湯遠端背上,輕聲道:“所以說啊,我們才是同一類人。也許我們都愛上了一個不值得如此付出的人,卻依舊痴心不悔。那麼,咱們兩個苦情人,何妨在一起喝上一杯,好生交流一下失戀心得?”湯遠端一口酒險些噴了出來,下意識道:“酒能傷身,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別多喝的好。”

程嘉璇不屑道:“憑什麼啊?你不是也正喝得津津有味麼?我還說‘酒能亂性’哪!誰說你喝得,我便喝不得?難道因為我是女孩子,你就瞧我不起?哼,有本事同我拼酒啊,瞧你文文弱弱的樣子,到時誰贏誰輸,可還不一定!”說著握住湯遠端手腕,硬是將酒壺從他口邊拉了開來,叫道:“喂,你到底答不答應嘛?”

湯遠端自身情思早已是一團亂麻,給這個頗有些瘋瘋癲癲的女孩子再一攪和,可就更是煩透了。偏又拿她無可奈何,道:“酒會刺激傷口,你的身子還沒好利索,還是先別碰的好。”程嘉璇面容一僵,不自然的扯開一抹苦笑,道:“你說我的傷?那都是舊創了,一年多還是這樣子,我瞧註定是好不了啦!不過,也不打緊,想到那些傷是為他而受,就算傷口痛了些,心裡總也是甜的。”湯遠端無奈道:“你這小傻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