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是與強敵同歸於盡的最後一式絕招。但因眾劍客大多謀勝求生,卻不屑於給對方陪葬,因此這裂體之術雖有流傳,據史料記載,至今尚無人正式施展。但真要練成這一門功夫,也非要極其深厚的武學淵源及內功造詣不行。後期平莊主研製藥丸,正是受此術啟發,二者有異曲同工之妙,正可以服藥單途,免除須先修成內家高手的困擾。
孟安英在陰差陽錯之下,得到了天魔大法的秘笈。但頂端多以圖形為主,文字註解甚少。獨是體內一根紅線,在筋絡中運轉擴散。無人指教,孟安英單以自身領悟,所習又是如此複雜精深的功夫,總也無甚突破。況且即能練成,他也不願將安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拋在世上。這不僅是藉口,也是他心裡的一重屏障。
扎薩克圖每日對楚安琳關懷備至,日常瑣事,一律代她安排妥當。安琳對他卻總是不冷不熱,卻似對教中藏書有著濃厚興趣,廢寢忘食,整日盡是埋首書中。看得扎薩克圖妒忌不已,料定安琳對自己如此冷漠,想必還是因為念念不忘孟安英之故。妒意人人有之,無論男女,發作時都是同樣的可怕。扎薩克圖瞧不慣那“姓孟的小子”的存在,每次借比武洩憤,總將他打得鼻青臉腫,臂斷腿折。隨著怨氣逐漸加深,對孟安英的攻擊在拳腳內勁中也加得更重。孟安英傷勢一次重逾一次,卻仍舊鍥而不捨,反倒更縮短了每次前來挑戰的間隔日程。
這更令扎薩克圖氣惱不已,這一日打發走孟安英,回至臥房,又見楚安琳伏案苦讀。心道:“我如此賣力迎戰,全都是為了你。奈何在你心裡,始終忘不掉那個小子。”帶著幾分復仇的快意,有意拖長聲音道:“安琳哪,為夫方才又打了一個勝仗。你道對方是誰?正是你以前的小情人孟安英啊。他嘴裡嚷著救你,還不是被本座捏住了脖子,輕而易舉就將他制服?只不過這樣一早註定了結果的比武,太過無趣,漸漸的已不再成為我的期待。不妨下一次,就正式取了他的性命——”一邊說著話,雙眼全神緊盯著楚安琳,要看她如何反應。多半是起先破口大罵,隨後再溫言軟語的向他求情。那時就可趁著這機會,多提些非分要求,將她徹底束縛在自己身邊,永遠都逃不脫。正在暗中全神謀劃,楚安琳卻是頭也不抬,道:“哦,他要來便來,與我何干?”語氣之冷淡,彷彿對方說的僅是一件最為無足輕重的小事。
扎薩克圖暗暗一驚,不知這是否是安琳有意迷惑他的手段。他一路闖到今日,身經百戰,曾無數次出生入死,心智早已歷練得遠勝常人。因此即使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也不會頭腦發昏。試探道:“怎麼,你不關心?那小子不是你最敬愛的師兄麼?”
楚安琳冷冷的道:“是又如何?往事於過往如煙如雲,早已視若等閒。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而今我既然嫁了你,便是你的人了。師兄不過是我過去一個最親密的朋友罷了。”扎薩克圖又驚又喜,卻是仍有些不放心,又問了一句:“那假如我殺了這小子,你也不在乎?”
楚安琳道:“祭影教的大教主,殺伐隨心,生死予奪,豈會因小女子一言而易?只勸你莫做這等大蝕本錢之事,孟師兄武功自然遠遜於你,不試可知。況且以他的平庸資質,即便練上個十年八年,也絕不是你的對手。你殺他,不過是為出一口氣,殺死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之輩,卻無法提升你自身半成功力,豈非勞而不得?等日子久了,師兄自然就會放棄,你有閒心同他計較,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好生同我將教中功夫參解一遍,於你日後橫掃天下,也是有益非常。”
扎薩克圖大喜,只道已與楚安琳鍥結同心,此時才相信她是真心放下了孟安英,在他眼裡心裡,這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同自己本就是一對,孟安英才是那不知天高地厚,插手其中,妄加橫刀奪愛的小子。因此對安琳妥協轉變也不覺如何意外,笑道:“是了,娘子,為夫不同那小子一般見識。此後咱們就再不提,也不去想這個人了。”視線落在楚安琳面前攤開的秘笈上,匆匆掃過兩行,奇道:“娘子,這些可都是我教中的不傳之秘,是極高深的功夫,你——可看得懂?”
楚安琳道:“怎麼,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了?我同你參詳數月,幾時有錯?只因我天生體質過於孱弱,不宜習武,對那些武林高手,只可仰望,而不便親近。但在對各路功夫的熟悉,以及出招間如何變幻上,我敢說不曾輸給任何人。你不相信麼?”扎薩克圖想到她同自己講論武藝,許多自己也未曾想通的內家心法,在她講解下,竟然迎刃而解,才使功夫疾速劇增。想到此淡淡一笑,張開雙臂,從背後抱住了楚安琳,柔聲道:“相信,相信。娘子不曾習武,卻勝過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