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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許了人家。你若是當真為我好,就別再同明朝為敵,累得天下生靈塗炭。”在她心裡,終究還是將孟安英視作自己真正的丈夫。扎薩克圖心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只要能夠坐擁江山,死個把人又算什麼?”此時他心態已大為轉變,從起初對戰爭的不屑一顧,直到真正與父親、伯父擁有了相同意願,迫不及待要拿下中原。表面胡亂應承幾句,又叮囑道:“回去以後,在這裡見過我的事,以及咱們做了朋友,都不要告訴你的師父、師兄他們,記住沒有?”楚安琳眨了眨大眼睛,怯生生地道:“那那卻是為何?我師父他們都很開明,並無明朝官員通病。我想,他聽了你們的狀況,絕不會去傷害你們,或許,還會從中設法調和”扎薩克圖道:“我並非擔心自身安危。此事非三言兩語所能說清。在漢人眼裡,我到底是十惡不赦的滿洲人中一員,萬一貴派有任何一人懷有二心,在其中鼓動,須知人心最是浮躁易變,到時將你視作叛徒,逐出華山,又該如何是好?也或許,他們會想借著你我交情,利用你來對付我,你會為我而違逆師命呢,還是聽從師父,來殺了我?我不願教你左右為難,因此咱們的事,還是暫時瞞上一瞞罷。”楚安琳想了想,也實難面對那一種場面,應道:“好,我答應你,可你也要答應我。”“韃子終究是韃子,又怎能真正信守諾言?安琳這一句承諾,更是為日後之禍埋下深重隱患!”

楚安琳好不容易覓路出山,當初同行的一眾師兄弟果然已不見蹤影。在當地逗留幾日,眼見各處兵荒馬亂,不宜久居,最終直接回了華山,這一路走得十分辛苦,到得山門之時,真如在泥潭中打過幾個滾一般狼狽。而孟安英一見了她,闊別多日,分外思戀,不顧她身上正髒,就撲上前緊緊將她抱住。抱得如此之緊,彷彿當她是一件難得的珍寶一般,竟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在孟安英懷抱中,又感受到了曾經熟悉的溫暖,原來這一切,她終究仍是割捨不下。想起在山洞中同扎薩克圖相處的幾個日夜,心靈已稍許背叛了孟安英,此時不免羞慚不已。最終牢記著他囑託,只稱與眾位師兄失散,不慎跌落懸崖,摔斷了腿,養好傷勢後,才啟程回山,對扎薩克圖之事一字未提。有關兩人初識的種種細節,則是日後孟安英為楚安琳整理遺物時,在她枕下所藏的雜記中知覺。

而扎薩克圖回到赫圖阿拉,心裡再也放不下楚安琳,帶同大哥阿爾通阿,主動向舒爾哈齊獻策,建議篡權自立,不再投靠**哈赤帳下,而是自行起事,來日奪得中原,稱帝為王。舒爾哈齊身負雄才大略,武藝謀略,均不在兄長之下,原是早有此意,只怕難以收歸民心,不料自家兒子卻是如此贊同,正中下懷,當即一番密謀。豈料天有不測風雲,這段談話全被一心討好穆青顏,整垮舒爾哈齊的通禪聽到,那時他還是個尋常小卒,一見有機可乘,立即向**哈赤告密。**哈赤最恨下屬背叛,即使那是自己的親弟弟,也絕不法外開恩。當即將胞弟囚禁,又將他涉嫌主謀的兩個兒子抓起,審也不審,直接處死。扎薩克圖掛念楚安琳,滿腦子渴盼的就是與她重逢,心願未了之前,絕不能輕易送命。為此不惜以重金買通監斬官,用另一個身形外貌都極其相似之人替換,逃離後立即將自己容貌剁得稀爛,又找出父親遺留下的殘影劍,帶了自**哈赤處偷龍轉鳳得來的小皇子,深夜潛逃。總算瞞過了城門口的守衛,依照計劃,先找了個偏遠農戶寄養孩子,隨後獨自躲入深山老林,勤奮練武。幾年後終於神功大成,便組織人手,創辦了武林中人的噩夢根源祭影教,戴起一副面具,搖身一變,成了神秘莫測的魔教教主。

在江湖中鬧得好一派天翻地覆,自覺已有足夠實力,足以照顧安琳的後半生,這才親自殺回中原,欺至華山腳下。眾弟子齊齊下山禦敵,楚安琳與孟安英更練就了俠侶雙劍,聯手攻擊,威力倍增。以扎薩克圖如今武功,已是全然不懼,但見兩人出招間配合默契,每一次眼神對望,其中更蘊藏著無限柔情蜜意。正是此事令他絕難忍受,袍袖一拂,真氣捲起一股狂風,將四邊圍攏的眾弟子一齊震飛,兵刃只衝著孟安英二人正中招呼,極力要將他倆拆開。楚安琳為護著孟安英,奮不顧身,勉力架開一劍,震得手腕痠痛,虎口寸裂,長劍脫手落地,仍然身形一側,擋在孟安英面前。扎薩克圖長劍收手不住,只得向旁一偏,劃破了楚安琳肩頭,濺出一縷鮮血。扎薩克圖大驚,道:“安琳,你怎樣?不打緊罷?”一面怒斥孟安英道:“該死,你這臭小子,危難當前,竟要女人捨身相救,枉為男兒!”

楚安琳微微一怔,試探著問道:“你你是誰?我認得你麼?”扎薩克圖毀容時傷了喉管,聲音沙啞,與往日清朗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