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首先所想的便是逃避承認。暗道:“什麼情侶技了,又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我眼下傷了一隻手,怎會輸給你們這兩個小雜種?雞零狗碎的東西”
自生寬慰未已,腳下倏忽兩道白影閃過,李亦傑與南宮雪竟又不依不饒的追趕上來,劍鋒的強烈光芒在太陽照射下,反射之勢更是驚人,晃得他一陣眼暈。稍有遲疑,再睜眼卻見劍尖已攻到面前。冷聲道:“速度還不慢啊。”縱是自己也一清二楚,這一句不過是臨敵時逞強之語,再無法如先前般氣勢十足。李亦傑朗聲道:“你既然瞧不起我,怎能不叫你瞧瞧厲害?接招罷!”南宮雪介面道:“不錯,便是你眼中螻蟻的反抗,威力也不容忽視!”兩人出劍始終齊如一心,再加以劍上時時散發的劇烈壓迫,江冽塵從中竟是全找不出破綻來。即是分攻兩人,令其難於兩相兼顧,然在雙方配合之下,仍是自己居於下風。腦中心念急轉,瞬間足以浮光掠影般閃過數百個念頭,卻無一可用之策。
李亦傑微微一笑,兩人再度加緊攻勢。三人都將內力發揮至極,半空中交手,竟能如仙人般如履平地。這一方步步緊逼,江冽塵則只能連連後退,去勢向火山口逐漸接近。地面上眾人看得分明,都猜出李亦傑是有意將他逼到岩漿上方,再下重手將他擊落,讓他實現“躍入岩漿”之目的,只是能否如願成魔,還是未知之數,是以招數間尚有留情。江冽塵不久亦有察覺,他與人交手以來,還從未嘗到過這等挫敗,心下逐漸沉不住氣,表情愈顯浮躁。暗道:“活見了鬼!他二人將身形維持御空,消耗亦自不小。哪來的那般強大勁力,再去支撐那柄劍上之威?”他不知這情侶合體技另有一樁好處,兩人長劍合為一體,同時心力相通,彼此內力可相互流轉滋補,真氣足能供給兩人之用,此番可說是大佔優勢。
江冽塵耳聽下端喧譁,盡是為李亦傑兩人鼓勁之聲,心頭怒火幾欲將全身燒著,喝道:“吵什麼了?都給我閉嘴!”抬手一揮,順著聲起之源,幾枚梅花鏢向地面掃去。原翼叫道:“大家小心!”幾人不來與他暗器硬接,紛紛向旁縱躍閃避。那梅花鏢落地後,毒性立時將泥沙一併腐蝕焦黑。江冽塵無暇再看射中與否,單是沒聽到慘叫之聲,已知方才攻擊是落了空,惱恨無已。忽聽李亦傑的聲音冷笑道:“喲,你還挺悠閒的麼?”江冽塵聞言一驚,聽得那正是自己慣常所用語氣,其次更驚他兩人怎來得如此之快。未及還招,一道耀眼光芒閃過,長劍已刺到面前。江冽塵全以臨戰本能,絕境下依然劈手出招,氣勢絲毫不亞於人。
原翼等人所處角度看來,頭頂恰好給陽光晃得一花,更是將三人身影全然籠罩在光影之中。等得光芒挪轉,就見江冽塵終是抬袖捲住長劍,劍尖距胸口已不過寸許之遙。衣袖受劍身上所附內功一番激撞,布料已盡數震作碎片,從半空中洋洋灑灑的飄落,就如是落下了一大把細碎的黑色羽毛。一條手臂裸露在外,各有縷縷鮮血從不同傷口流淌,其密如雨,可見是整條胳膊均受重創。想來也是個理兒,那寶劍光華閃耀之威,在旁遠窺,也能令人心生膽寒。正面直攖其鋒,後果如何,可想而至。沒將手臂徹底削斷,也算他功力驚人,或許還要算上一點運氣。李亦傑兩人也已用足全力,剛才雙方一擊,實則還是比拼內功激撞,與其說給予江冽塵沉重一擊,不如說是落得兩敗俱傷,那柄匯合的長劍,光芒已逐漸散去,直至恢復原本的暗沉之色,神力既退,寶劍也由一把再度分裂為二,劍鋒上各有一條細紋,向兩端漸次擴散。李亦傑兩人明知功力已不足以再撐持這情侶技,卻似是盼望另有轉機一般,長劍始終維持疊加之勢,不肯撤離。眼看著長劍厚度增長,已逐漸感到分化後的互不協調之感。
江冽塵不知究竟有未留心到此中變化,目光停留在手臂不斷淌落的鮮血上,或是疼痛刺激得他精神更是瘋狂,咬牙切齒的道:“該死該死!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死罷!”縱然傷重如此,卻仍能激發真氣運轉,一股勢道不減的功力噴薄而出,順著劍身傳導而過,“砰”的聲擊中兩人胸膛。李亦傑師兄妹各自噴出口鮮血,雙劍裂作數段,同時向後跌下,劃出長長的弧度,好在身下還不是滾燙的岩漿口。
江冽塵長出一口氣,還未等他真氣散盡,自身也同時跌下。雙方這一輪交手,實力當可說在伯仲之間,因此李亦傑兩人受傷極重,而他也實在好不到哪裡。竟而穩固不住身形,栽落時勉強運轉內功,才能先使雙腳著地。心知地面上眾人虎視眈眈已久,李亦傑兩人方才鋪下了不短的路,如今他倆是功成身退,換做這群人再來搭一把手。而此時眾人都能聽得火山內部,岩漿劇烈奔騰衝撞的呼嘯聲,幾乎隨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