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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部分

令人開出一條道來,起初心中尚存僥倖,指望著有所誤解,人有相似,事有巧合。哪知一見之下,可不是自己的短命冤家義子?不由惱火萬丈,真恨不得將他丟在此處,自生自滅去。百姓談論聲聲入耳,講得極是不堪,若順此不顧,只怕更將失卻民心。只得壓著火氣,叫幾人將他抬了進去。如此一來,等同無形中預設謠言。回身入府,仍能聽得背後指責聲不斷,漸漸散了。

陸黔的笑臉在見到抬入殿中的上官耀華一瞬,登時垮下,手忙腳亂的擠上前探看,卻似比府中家丁更為焦急。強笑道:“王爺怎地如此狠心,將您的義子打到這般慘不忍睹,咳咳,這寒冬臘月的,讓他一個人躺在外頭,是當真不想要他的性命了,是不是?傳揚出去,說王爺虐待兒子,卻不會贊你嚴於律己”福親王鐵青著臉,強忍住脫口打斷的念頭,上前檢視上官耀華傷勢。果然條條創創,都是自己前幾日抽打出的鞭痕。經一番顛簸,傷口破裂,鮮血濺得滿身都是。料想他是沈世韻面前的紅人,那日經過都聽得個大概,強賴不掉。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給旁人見著,尤其是政敵看去恥笑,終究不好。強辯道:“他獨個兒逞強去尋七煞魔頭,能保住性命已屬萬幸,哪敢奢求毫髮無傷?只怕陸大人也做不到罷?”陸黔道:“那倒不假,不過你明知危險,還忍心讓他獨自去會七煞魔頭,又不出兵增援,也算不得是個稱職的義父。”福親王冷哼一聲,雙指輕搭他脈息。一群人圍在床頭,黑壓壓的擠做一團,氣勢也不亞於方才府外之勢。

上官耀華註定睡不得一個安穩覺,他昏迷不深,躺在府外不久,就已隱隱恢復了些意識。只因疲累太甚,不願起身。半夢半醒之間,恍惚覺著周遭光線忽明忽滅,耳旁不斷傳來嗡嗡聲做響,只欲一巴掌拍散這群討厭的蒼蠅。又過不久,忽聽福親王的聲音響起,似正與人爭辯,談論的又恰是自己。下意識張開雙眼,就見一道道各不相同的視線競相射來,有的關切,有的不懷好意。幾名家丁呼道:“醒了!醒了!小王爺醒過來了!”

上官耀華只覺身上骨架如同給人打散了一般,遲疑道:“義義父?我我怎會在此”昏迷前的一切逐漸在腦中清晰起來,南宮雪神色僵冷,拿著一把索命的長劍,招招出手,毫不容情。心裡猶如裂開一道口子,陣陣抽痛。

福親王礙於陸黔在側,不便大發雷霆,冷冷道:“虧你還問得出口。你不是自告奮勇,找七煞魔頭算賬去了麼?倒要請你來告訴本王,你怎會躺在大街上?別是半途心中膽怯,卻又不敢回府,胡亂在外頭睡了一大覺?”上官耀華急道:“不是不是的!我見到他了,為大家報仇雪恨,連砍過他幾劍。殘影劍之創,想必最重,另一處雖是鈍器,所傷卻是要害,料來他想養好傷,便該消停一段時日了。只是後來怎會莫名其妙的昏倒,又怎會回到府中,我實在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他哪會如此好心,送我回來?”福親王冷笑道:“行了,你要說謊話矇騙本王,也該事前想想,是否符合實際?難道憑你這小子的幾手三腳貓功夫,也能傷得了他?下一步你是不是想說,天下之人都是你的手下敗將,他自封的世間至尊之號,也該老老實實,讓了給你?”

上官耀華辯解道:“論武功我自然不是他對手,這一節沒什麼可說。但他卻是全沒反抗,由得我傷他,事後似乎也沒如何對付我。”福親王又是一聲冷笑,道:“怎麼,你在發春秋大夢,如今這白日夢還未醒?他怎會由你砍上幾劍,仍然毫無反應?若真有這般遲鈍,早該給旁人亂刀分屍了。還是你掌握著什麼獨門邪術,能攝人心智?當著陸大人的面,你這般胡亂吹噓,豈不惹他恥笑?”陸黔看著上官耀華有口難辨,一臉憤憤不平的委屈之象,插嘴道:“也不盡然。其實七煞魔頭待承王爺確是不薄,還不都是看了他兄弟暗夜殞的面子?耀華,我真是佩服你,咱們這群人中,還屬你最有深謀遠慮。當初拜他為師,果然是個一本萬利的好營生。早知如此,不如我也趁早去拍他的馬屁。”

上官耀華冷哼一聲,道:“誰知他安的是何居心?我才不需要假惺惺的賣好。要想給殘煞星贖罪,在我身上來償又有何用?我不稀罕。就連殘影劍,我也一併交還給他。我不用自己瞧不起之人給的東西!”

陸黔大是惋惜,嘆道:“七煞魔頭已是不可戰勝,你又給了他殘影劍,不亞乎如虎添翼?哎,咱們知道你小王爺清高,就算自己不要,送了我豈不是好?”上官耀華道:“這叫做物歸原主。邪不壓正,但憑一精神足矣!又非定要藉助於神兵利器,有什麼可怕了?況且我也沒覺著,這寶物擱在你二人手中,會有什麼分別!你不是一向自以為很了不起?那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