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心生嫌隙,不再疼愛臣妾了。”
順治嘆口氣道:“韻兒,你今日怎地盡說傻話?女人的美貌是留給自己,怎說是為朕?”沈世韻道:“可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心目中早不該存在‘自己’一說,而要全心全意,將一切都奉獻給皇上。”
順治笑道:“朕的韻兒平素不愛說情話,沒想突然說起,倒也賽過他人的好聽。是了,朕一定給你做主!你只管說那個人是誰?敢傷害朕的愛妃和兒子,就是同朕過不去,定要將他嚴刑正法!”
沈世韻道:“茲事體大,身旁閒雜人等過多,那就不便說了。”眾太醫在皇宮多年,都是識相之人,聽她這一句明示,均口稱“微臣告退”,忙不迭的退了出去。程嘉璇當時本就在場,全程親眼所見,故不須避諱。
沈世韻等眾人散盡,才道:“皇上可還記得,七年前曾相助我軍攻克潼關,後又因在江湖興風作浪,觸犯民怨,故將其責為亂黨,屢次張榜通緝,出兵圍剿的祭影魔教?”
順治道:“自然記得。可魔教不是前不久方才由李卿家帶兵剿滅了麼?那是出於你一手策劃,朕為此事,還給你記過一件大功,又給你手底出過力的下屬各自封賞過?”
沈世韻道:“魔教雖滅,可元兇未除。近日作亂武林的七煞魔頭,皇上聽說過沒有?”
順治道:“沒有。”沈世韻表情立顯失望。順治沉思片刻,又改口道:“什麼魔頭是不知道,可那個自稱‘七煞聖君’的狂傲人物,朕倒略有耳聞。他是叫江冽塵是麼?怎麼,那是魔教餘孽?”
第三十章(6)
沈世韻恨恨的道:“豈止是餘孽,簡直是最大的孽障!他便是當日走脫的魔教教主不僅如此,更是殺害臣妾全家的仇人。六年前就已被列為朝廷要犯。可他武功的確很厲害,派出的捕快對付不了,有的無功而返,那還不提,一旦真正同他遭遇,短兵相接,皆是有去無回。越是如此,才對他恐懼尤甚,更不敢再去招惹。是以此事一拖六年,他還能這等囂張,更勝以往。前幾日福親王壽辰,這魔頭公然闖入吟雪宮大打出手,他還說他暫時不殺我,卻要慢慢地折磨我,直到臣妾身邊的親眷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才讓我‘鬱鬱而終’他又說‘你韻貴妃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仗著一張得天獨厚的漂亮臉蛋贏得皇上寵愛,毀了就什麼也沒有’。然後就用刀子割傷了我的臉。後來,他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盡在羞辱臣妾”順治聽得同是心中憤慨,道:“豈有此理,膽敢如此小視大清,真當我朝沒人了麼?朕立即派出宮中精銳之師,給朕一條條大街小巷的去搜,尋到此人,當即格殺勿論。要依著大清律法,他所行每一條皆是死罪,那也不必另行審理了。”忽又想起一事,道:“那上次外出祭祖,你臉上也曾有損傷,莫非也是”沈世韻道:“不錯,他想私入莊親王陵寢,盜取索命斬。臣妾是為阻止他”玄霜聽得肚裡大罵:“胡言亂語,一派胡言!盜取索命斬一事,分明是你早打算好的,你才是盜墓賊呢。”
順治不知真相,只聽信沈世韻的一面之詞,憤而又道:“他糾纏了你多久?你一直是一個人面對這魔頭麼?為何都不告訴朕?”沈世韻道:“皇上日理萬機,哪有機會再理睬這些小恩小怨?臣妾可不想一開口,就是向您訴苦,萬不敢以私情勞煩皇上啊。”
順治道:“朕不僅是為了你,他禍害的天下,盡是朕的江山哪!這魔頭意欲謀奪統權,隨時妄想取朕而代之,朕如何能夠縱容?”
沈世韻道:“是啊,皇上又怎會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勞民傷財呢?還是臣妾自視過高。其實統共算來,也只有這兩次。他本來對臣妾還算客氣,這回恨我至此,乃是事出有因。六年前魔教總堂主,那位人稱‘殘煞星’暗夜殞的在宴席上行刺,幸得臣妾早作提防,佈下天羅地網,才總算將他擒住。此人寧折不彎,有幾分骨氣,在牢房裡捱了幾位酷吏一頓鞭打,見到臣妾,不僅不出言討饒,反而仍是惡語相向。臣妾很欣賞這個人,先前對他也做過幾分調查,知道他軟硬不吃,唯一的弱點,就是他摯愛的魔教小姐楚夢琳,這三人從小在一起長大,關係非同尋常,可其中大有破綻可尋。楚夢琳只愛著皇叔德豫親王,對那兩人從不稍加辭色。而暗夜殞本來實力不差,在武林中足以獨當一面,稱雄一方;可身處教內,在前任教主眼中,他的風頭全給江冽塵蓋過,心裡久已懷憤,但顧念著兩人一份兄弟情誼,從沒想跟他撕破臉。但楚夢琳則另當別論,凡是事關這妖女,他都絕不能看她受半點委屈”
順治道:“暗夜殞?朕記得此番招安青天寨,他也是歷過大功的罷?單槍匹馬,不帶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