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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作,命令是要去執行的。也隨幾個巡查弟子一道,往各個陰蔽處搜尋。四野空曠,但聞得幾聲蟲鳴鳥啼,此外無甚異狀。眾人回稟一切如常。李亦傑點了點頭,仍是叮囑一句:“多加謹慎。”

轉過一處山坳,側畔是個不算特別清澈的水塘,眼前一大片荒地,寸草不生,時有零落秋葉捲起盤旋。這就如同塵封幾千年的沉寂,有種極為不祥的氣氛瀰漫四周。好像是一座孤墳,拒絕著外來人打攪清靜。但眾人若要前行,便只有眼前的這一條路,否則還得兜個大圈子。時間好耽,毒發卻不等人,更不知江冽塵另會在僻靜小道佈下何種陰謀。只為這不知名的恐懼,就要捨近求遠,或許反是陷入更大的危險中。群雄都是在刀口上打拼多年的血性豪俠,要說被莫須有的惡鬼嚇得繞路,以後還怎麼抬得起頭來?李亦傑輕輕一點頭,做個招呼的手勢,當先邁步前行。眾人一見盟主先行,再不跟上可有些說不過去。再說毒發時的索命惡鬼更要厲害得多。不再推辭,也都三三兩兩的跟了上去。

李亦傑沒行幾步,迎面忽然吹來一陣冷風,撲面森寒,在這季節似乎不大符合時令。與常理不符之事,多半便有古怪,又分明有些陰謀的味道。就連樹上枝葉也受這無形氛圍影響,透著滿目蒼涼的肅殺之意。殘破的枯葉沙沙作響,風過破洞,發出的聲音大異尋常,同是令人毛骨悚然。南宮雪向來敏銳,此時就感到一股逼人的殺氣,像是與場上眾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即將在此做一個了斷。隨行者中已有不少小聲嘀咕道:“盟主,繞路罷?”“花點時間,也比送了命強啊。惡鬼最兇,人哪能跟鬼鬥呢?”但礙於師長在側,據知這位盟主也向來不大相信鬼神。眾人雖有此意,可誰也不敢大聲提出。

南宮雪挨近了李亦傑身側,低聲道:“師兄,你的意思呢?”李亦傑凝神片刻,朗聲道:“繼續走!怕他何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何必心虛?”說完邁著大步踏了出去,這回就當場傳出幾聲呻吟抱怨。天台飛鷹喝道:“吵什麼?世上哪有什麼鬼怪,都是人心自做怪。連這一點小事都克服不了,還怎配居於正道弟子?盟主既說走,便是要走,誰若是不服,也可以單走一邊,我絕不攔他。”說著甩開袍袖跟上。

南宮雪剛要追趕李亦傑,忽聽頭頂一陣張狂淒厲的大笑聲傳來,聲音怪異,雖非極響,波及卻是甚廣。塘面也浮動起幾片漣漪,樹葉狂烈搖動,又將陣陣陰風撲向人面。同時幾聲鑼鼓響鈴聲起,就像是在應和著這笑聲,給他伴奏一般。鼓點也是忽急忽緩,忽高忽低,一聲聲都砸在了人們心裡。這幾種聲音合起,如狼嚎,如鬼哭,眾人都向後連連退卻,膽子小的與同門互相緊握手掌。南宮雪抬起頭,環眼四周,卻哪能見得一個人影?

天台飛鷹喝道:“是什麼人躲在暗處裝神弄鬼,不敢出來見你道爺麼?給我滾出來!”一個扭曲的聲音尖笑道:“嘿嘿,我們這鬼,可不是弄出來的,便是十殿閻羅的無常鬼,特來取正派小傢伙們的魂。”這聲音明顯是故意做出,但常人竟能將聲音弄得這等飄飄忽忽,既尖銳又粗重,也實在令人費解。李亦傑怒道:“你好大的口氣!有種的,就光明正大的出來!”那人冷笑道:“你當真要我們出來?即使見了我們會死,也不後悔?”聽他話意,似乎對方是個團伙,難道當真運圖多舛,剛好碰上盜匪作案?陸黔忽然想到一句挑釁之言,但此時未知對方根底,不敢胡亂得罪,附耳向李亦傑說了。

李亦傑依言轉述道:“什麼可後悔的?叫你們出來的確會有人死,不過死的是你們,螻蟻性命,與我何干?”拔出長劍在手,在身前凌空劈斬幾次,嗖嗖的劍氣已夠令人膽寒。

那背後聲音又是一陣長笑,南宮雪不知怎地,想起了夜貓子索魂的叫聲,雙臂躥起一陣雞皮疙瘩。接著從樹頂、洞壁旁、陷坑底,忽然鑽出一大群黑衣人。若非親眼所見,實在令人難以相信,這看似坦闊的平地上竟會有這許多埋伏。而他們臉上都是濃墨重彩,畫得花花綠綠,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嘴唇上還滴著一大塊未乾的血跡。這絕不是為了打扮而化妝,卻是有意要將自己扮得十分可怖,令人一見而生怯意。有不少膽子較小的女弟子都嚇得尖叫起來。這群人走出的同時。那鼓聲和怪笑聲仍未止息。能見到走在前排的幾人握著鑼鼓,幾人搖著鈴鐺,聲音就是由此發出。但那怪笑又從何而來?

領頭一個塗大紅雙唇,畫有四條眉毛之人道:“小子哎,有膽識!”李亦傑在眾人間掃視一圈,冷哼一聲,雙手抱起肩,道:“別玩這套藏頭露尾的把戲,有意思麼?叫你們主子出來。我不跟扮小丑的奴才說話。”

那人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