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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話時提高了聲音,有意要讓對面眾人聽清。

另一名死士低聲道:“可也有些人,越是喝酒,頭腦就越清醒。反而手氣更好,那怎麼辦?”玄霜道:“不巧對面恰好就沒有這種人。我叫他手氣一落千丈,他就得一落千丈!”說罷又加了“小”的注。

幾輪賭局之後,玄霜面前的銀票已是所剩無幾。眾死士還記著他是主子,與他賭錢,贏光了總是不好看。即便聽他當初說得爽氣,怎保輸了不會惱羞成怒,這點面子還是要給,這也正是身份不一,豪賭不爽之由。因此臨時改換籌碼,都來問他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充數。玄霜也隨便回答。終於眾死士開始沉不住氣,一人先開口問道:“請問凌貝勒。那承王爺上官耀華”

玄霜本就是有意為之,心知假如起始便直接發問,眾死士效忠福親王,必不肯言,磨破了嘴皮子也換不到一句話,唯有旁敲側擊,先引得他們主動提起,才不致顯得自己別有居心。就為這一句話,陪著他們幹賭了數局,大肆輸錢,再激起他們骨子裡的尊卑敬畏之心,改來發問。每一步都算計得十分精細。而如今好不容易如願以償,卻還要故弄玄虛,將手一擺,道:“慢!我說這位大哥,剛才咱們可都是有言在先的啊,‘絕口不談公事!’你去提他幹什麼?”

那死士頭腦靈活,道:“可是凌貝勒也說過,不論是任何隱秘,都可以發問,對方也必須回答?”另一名死士幫腔道:“是啊,您還說,要是推拒不答,就會被魔鬼吃掉靈魂”

玄霜長吁短嘆,道:“哎,那好!這回我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要賭錢,絕不能找侍衛。他們滿腦子都是公事,就算旁人不來為難,卻是他們不肯放過自己,唸叨得你耳朵都要生繭子了。問罷問罷。”

那死士道:“貝勒爺,您同上官耀華走得近,可知他以前是何身份?”玄霜一口答道:“不知道。”那死士面有不愉之色,道:“貝勒爺說,答話者須當知無不言”

玄霜道:“什麼都是我說?我說話那麼管用?那得事前熟知,才不作欺瞞。可我卻是真的不知,總不見得編瞎話騙你們?”他裝得極是無辜,臉上盡是副委屈神色,就如被長輩欺負的小娃娃。

眾死士擺明了是不信。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道:“可是貝勒爺,這承王爺脾氣很是古怪。宮裡上上下下,就屬您跟他走得最近。在一起待了這麼久,怎麼還會一無所知?難道他平日說話時,就不會無意間露幾句馬腳?”

第三十章(21)

玄霜理直氣壯,道:“正因如此,才更顯得此人陰險狡詐,心機深沉哪!他對任何人,都是拿人家當賊一樣防著。我擅長看人眼神,他那雙眼睛一看就是不老實,心裡在盤算著壞主意,想對大家不利。我每日都設法試探他,竟然一次都沒能找出破綻,想來眾位大哥也是一樣的,否則就不會來問我。不瞞你們說,其實我額娘也早看不慣那上官耀華了,我這麼跟他拉關係、套近乎,都是奉命行事。福親王是什麼人物?那是掌管朝廷兵馬大權,位高權重的了不起之人啊?我額娘仰慕已久,早想與他合作,看上官耀華有不軌之圖,很想代王爺料理,可現在沒憑沒據的,不能冤枉了好人。我也不喜歡他,就盼著這案子早點兒破了,就可以解脫。可惜啊,這小子扮假耍詐的本領不是一般的高明,以我在宮中各處的眼線,再加我面上跟他的交情,竟然都沒法抓住他的罪證來?失敗啊,失敗。”

那死士皺眉道:“凌貝勒你真的也很討厭上官耀華?我們幾個本來還以為,你跟他是朋友”玄霜道:“誰跟他是朋友了?我自然討厭他。他在我面前就得意非凡,自吹自擂,也說了福親王不少壞話。說福親王是頭蠢驢,竟會一本正經的拿他當義子。他呢,不過是把人家當踏臺。等到有了更合適的靠山,就要甩下他跑啦。可惜這些話,都只有我一個人聽見,也不足為證。”

另一名死士怒道:“那混蛋小子,自以為是!他不知,我們王爺也早就在查他了!貝勒爺,您的人脈一定比我們廣罷?”玄霜嘆口氣,道:“路子再寬又有什麼用?現在是苦無追查門道。”前一名死士低聲道:“不瞞凌貝勒說,其實我們幾個都是福親王的人,奉他號令,進宮盯緊上官耀華。他言行若是稍有不規矩,就立即向王爺稟報。人總有百密一疏,也不是一點都查不出來在王爺帶領下,我們得著了些線索,可以先說給貝勒爺聽聽,不過您能答應保密麼?”

玄霜道:“成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為何要出賣你們?能有線索,收拾了上官耀華,再也不用看他那副自鳴得意的樣子,我想想就開心。”

那死士道:“好,王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