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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璇最看不得旁人沮喪,忙道:“你別這樣說,他們霸佔著喪心魄,我就不信看了七煞至寶,竟會不動獨吞的心思。出家人四大皆空,這些人先戒不去貪慾,算什麼好人?依我看,山野空曠,只怕是布了個空城計。內裡請君入甕,外圍再來個甕中捉鱉”江冽塵哼了一聲,道:“只有你讀過兵書。”說完起身繼續前行。程嘉璇聽出他諷刺,自嘲一笑,加快腳步跟了上去,一面仍在提醒他謹慎。江冽塵心道:“你這賤女人見過什麼世面了?難道我的江湖經驗還會少過你?幾時輪得到你在我面前顯擺?”

茂密叢林之中,便見少林寺巍然矗立。山門前蹲有石獅刻像一對,雄雌相向。八字牆東西兩邊立有兩座石坊,東石坊外橫額題為“祖源諦本”四字,內橫額為“跋陀開創”,西石坊內橫額為“大乘勝地”,外橫額為“嵩少禪林”,此皆為極高讚譽。兩人各處遊走一番,仍未見把守寺門的弟子與知客僧,整座寺院空空蕩蕩,大雄寶殿內的香爐內還插著兩柱香,熄滅未久,就如在此眾人匆忙撤走一般。程嘉璇道:“莫非這群和尚早知咱們要來,就識相些,預先騰出了地方?”這話也說中了江冽塵心中所想,但他雖向來自負,也不敢過分狂妄,道:“什麼叫‘咱們’,人家怕你這小丫頭做甚?要說是匆忙撤退,我倒好奇他們的訊息是從何處得來”程嘉璇心裡一驚,還沒等他質問,就急急擺手道:“真的不是我說出去的,不是我,不是我!”

江冽塵掃了她一眼,道:“沒人說是你,大可不必做賊心虛。這幾天我都盯著你,要是敢有分毫異動,我還怎能留你到今日?”他深知稍加利誘便背叛舊主的降徒雖可暫為己用,長遠論來卻是最不可靠。今日可為利誘叛主,明日待新主出到更高價位,仍可另去投誠,反正這群人只求保命,早將什麼尊嚴,什麼骨氣都忘了。但洛瑾和程嘉璇對自己的感情卻又有不同。也不去搭理她,徑自前行,知道她必定會跟上來,果然就聽到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腦後響起。

程嘉璇心道:“是了,那位原公子也極有可能或許他並無惡意,但這個仇是結大了不對,是他勸我們來取喪心魄,又暗中給寺中和尚通風報信,誰知他是真心還是歹意?”

江冽塵腳步在藏經閣前停下,程嘉璇也跟著站定,看著牌匾上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又看向那扇緊閉的門扉,道:“周圍沒什麼異常那機關會不會設在門上?”江冽塵順水推舟,道:“你的分析很在理,那就麻煩你去替我開門。"

程嘉璇沒料到這卻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再推託也只能挨一頓打罵,別無他益。只好強撐著走上前,暗中祈禱自己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寸寸的將門推開,每開寸許,便要向旁閃避,防止內裡有暗器射出。直等推開了個有手掌橫擱的窄縫,仍然未見異常。江冽塵看她一副謹小慎微模樣,不耐道:“快一點!慢吞吞的幹什麼?半截子埋黃土的老太婆也比你麻利些。”程嘉璇心道:“說得輕鬆,那你怎麼又不去找個老太婆?真教射出了暗器,中招的也是我而不是你,你當然不必擔心。”心裡抱怨歸抱怨,手上仍不敢稍有懈怠,何況她只餘一臂使力,抵擋暗器還須得分外謹慎。一連變化了數種姿勢,總算將木門完全推開,一眼望去,見其中分立著數排高架,每一層都擺放著塞滿整格的經書,當真是浩如煙海,難以計數,忍不住低低驚歎一聲。江冽塵舉步入閣,四面環顧,神色淡然如恆,自語道:“沒料到防範竟有如此鬆懈,那便是再不濟的武林小派也能輕易入內,珍藏的經書早該被江湖流寇搬搶一空了,還談何佛門聖地!到底弄什麼玄虛?”

第二十六章(13)

程嘉璇插話道:“那喪心魄果真在藏經閣中?別是原公子騙人。”她想通了原翼通風報信後,對他好感大減,只覺此人不得不防。江冽塵冷哼道:“你這沒半點分量的無名小卒,騙你有什麼用?原少主給我情報,我自然信他。”程嘉璇心裡發苦,不解他每次因何寧可幫外人說話,也要來反對自己。嘆道:“可這裡滿是經文,喪心魄又能藏在哪裡?總不見得是夾在書中。”江冽塵道:“那還用得著你說?我想是要參看經書,行文中自會有線索透露,只看觀者能否體會。”說著反手掩上了門,從入閣偏側一起手處抽出第一本經書,自顧翻看。

程嘉璇向前方張望一眼,這藏經閣竟是大得一眼望不著邊,訥訥道:“要怎樣看?此處經書怕不有成百上千本,難道真要一本本的翻過去?”江冽塵道:“你若覺無趣,自可離開。不準再給我多話。”程嘉璇聳了聳肩,兩人闖入少林寺,寺中防守未明,現在公然出外露面,簡直是當了活靶子,除了送死別無二路。左右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