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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江湖中人都是聞之而色變。再如絕命針、七步碎心鏢等等,哪一件不是暗器中的翹楚?為何便只有喪心魄居於‘七煞至寶’?那豈不是不大公平?”那青年道:“持有者如能與其形成心神合一,遭遇敵人之時,喪心魄便可感知你強烈憎恨,也不必專去練習內功、準頭,不論距離多遠,環境多擁擠,光線多黯淡,只要你一心想求殺敵,以鼻子為目標就能射中鼻子,以嘴巴為目標就能射中嘴巴。對方的輕身功夫再靈,便算他上天入地,還是躲不過去。這暗器會像個催命符一般,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後,直到射中為止,可說是百發百中的厲害暗器。”程嘉璇聽了這等稀奇事,卻沒怎麼顯出驚異,頷首應道:“嗯,也是人與兵器心意相通,這卻是與韻貴妃娘娘的絕音琴有些相似。我曾親眼看她以此退敵,將無形的琴曲轉為有質的兵器,殺死了敵人。”那青年笑道:“你想錯了,我雖沒見過絕音琴,但還聽過此中原理。那架琴的功效便是感知使用者心思,依她授意,使敵方心臟跳動及器官代謝為其掌控,將頻率大幅更改,人體無法承受,自然就死了。這才是絕音琴攻擊法門的真正玄奧所在。”

程嘉璇似懂非懂,道:“也和我的殘影劍差不多了。怎麼七煞至寶每一件都是如此麼?”那青年道:“也不盡然,這些兵器只是外在輔助。所以都說,核心在於七煞真訣。只有真正練好了武功,才比什麼都管用些。就如不論表面怎樣以金玉粉飾,內在還是一團敗絮,又有何益?歷來朝代興衰,不在於有多少才華橫溢的謀士輔佐,如果君主本人對家國大事一竅不通,或是過於昏庸腐朽,仍是百無一用。”程嘉璇沉吟道:“這話不錯,就如漢後主劉禪碌碌無為,任諸葛孔明鞠躬盡瘁一生,還是兵敗如山倒,無力扭轉頹勢。”那青年讚道:“你說得對。待你練通了絕世神功,內外兼修,再持有最鋒利的寶刀寶劍,最辣手的暗器,最厲害的毒藥,全副武裝,難道還不能改朝換代,坐上皇位?因此那‘七煞齊集,天下歸屬’八字,倒不僅是講來好聽的,推算而來,還是有理有據。”

江冽塵不以為意,道:“你剛才說‘天下間最厲害的毒藥’,那是什麼?”那青年苦笑道:“你傷勢雖重,耳力倒還是好得很,看來要說你一句壞話,也是不智。那最後一寶叫做‘斷情殤’,是經提取數百種奇花異株的汁液,再置入瓦罐,在至陰烈火上燒灼七天七夜,方始製得。此物劇毒無比,只要拈出一滴,彈在別人身上,或是臨戰時塗抹在武器上,都會將中招處徹底腐蝕,無藥可解。兩、三滴就能瞬間將一頭犀牛化為一堆白骨。若是將這斷情殤與喪心魄並用,還真稱得無敵之境。不過可憐那中招的就連骨頭也剩不下來啦。這藥水一經使出,便是全然不留半分情面,故名之曰‘斷情殤’。”

江冽塵若有所思,道:“那你說,如果將那一瓶毒藥全喝下去,又會怎樣?”那青年遇過的怪事也算不少,聽他此言仍覺哭笑不得,訕然道:“這個麼大概就是腸穿肚爛,骨骼盡溶,皮肉腐蝕得一乾二淨,整個人再化作一攤冒出臭氣的膿水咳,要是真想服毒自殺,可供選擇的還有不少,比如常見些的鶴頂紅,也就是俗稱的砒霜,痛苦還能減少些,再說又何必糟蹋了那麼珍貴的毒藥”江冽塵道:“我想的是,它既然叫做斷情殤,或許喝下後便可徹底消除七情六慾。七煞至寶所選中的傳人必非凡俗之輩,須得先透過了它考驗,再有修成魔道之望。如果此時就挺不過去,直接毒發而死,那也不必再做妄想。這是連線人魔的橋樑,只有真正大膽的好漢,真正視死如歸之人,才能跨越飛昇。成與不成,就看有無勇氣,行那前人所未行之舉。成則生,敗則亡。本座被逼到這境地,也不止一次了,對這老朋友可不陌生。”

那青年乾笑道:“為何就非得了斷七情六慾?你江教主一生殺人無算,已夠得無情了,說不定喝下斷情殤,竟是全無效用,因為它還毒不過你。”江冽塵道:“麻煩也就在這裡。對於現在活著的人,我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斬殺,但我真正放不下的卻是兩個死人。每次想到他們,想到他們憎恨我的眼神,對我不念半分舊情的辱罵。那是我這輩子唯一在意之人,一個因我而死,一個又是我親手所殺。一念及此,心裡都像針刺一樣的疼。我恨透了這種痛,我說魔本無情,無情無義才能成就霸業,我絕不允許任何牽絆,不容忍自身有絲毫弱點留存。反正我早已失去一切了,這條命不過是撿回來的,倒要看看那賊蒼天還能讓我失去什麼。你快說到哪裡去取!”

那青年乾笑道:“好了,我跟你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那斷情殤失跡已久,十多年前曾由穆青顏前輩尋到過,近日出現在雲南苗疆,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