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人之間,冷冷開口道:“不錯,我是夏笙循,也是南宮雪,我只屬於自己,卻不是你們爭搶的物件,以後,都不必再來纏著我,我不想看到你們。”陸黔見這架勢,顯然她與李亦傑的矛盾仍未消除,反有愈演愈烈之象,現在乾脆連他的面也不肯見了。如此一來,說明自己還有機會。走到南宮雪身邊,一條胳膊親暱的搭在她肩上,微笑道:“你一旦恢復了身份,對我的狠心絕情可分毫不變哪。不錯,我開始相信,你的確是南宮雪了。不過我還是喜歡稱你笙循,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笙循。”
南宮雪淡淡道:“既然以前,你未曾撞破我的身份,也可以輕易對一位姑娘動心,說明你並不是非我不可的。世上好的女孩子很多,像夏笙循那樣小家碧玉的女子,就更是易尋。你愛的不是我,還是別再耽誤自己的時間,放棄我罷。”陸黔放聲大笑,道:“不,正因我知道夏笙循是你,才會對她產生興趣。我陸黔自從七年前,愛的就是華山弟子南宮雪!別說是你與原公子尚未成親,便是他當真娶了你,將來仍可一紙休書,了結這樁婚事。只要人有信念,任何事就永遠都不會晚!我是要定了你,絕不會對你放手!”說著瀟灑的一笑,拉過李亦傑,道:“行了,讓笙循好好考慮,別待在那裡惹人討厭。將來誰能成功,各憑本事。”李亦傑被動的給他拉著,走出府外,仍轉頭叫道:“雪兒,我我也不會放棄你的!”南宮雪等得兩人走遠,才驀然有種崩潰般的疲勞。剛才這一頓脾氣,她的淚水含在眼眶,流淌不止,從未止歇,陣陣酸澀則直刺心房。緩慢蹲了下來,十指深深插入頭頂長髮,低聲道:“為什麼?師兄,你為什麼就始終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呢?原公子,你要我等待,可我實在已經沒法再相信他。何去何從,你告訴我,你來教教我,好不好?”幾滴晶瑩珠淚,自發梢間灑下,一滴一滴的流到地上。
陸黔與李亦傑離開原府,兩人心情同樣的半憂半喜。唯獨李亦傑是出於真情流露,而陸黔則精於掩飾,故意裝出一副極有信心的樣子,這就更刺激了李亦傑。到得吟雪宮後,依然並肩而行,好一會兒才發現,兩人走的仍是同一條路,卻都不是回自己房間的路。原來他倆是不約而同,都打算去向玄霜請教。對於這個自封為“小魔星”的五歲孩童,兩人均知他鬼主意層出不窮,無計可施之下,竟然都頭一個想到依賴他。而要尋玄霜,則應到程嘉璇的臥房。
第三十四章(23)
玄霜仍然一如既往地守在病床邊,但到得此時,實已等得希望盡消,只剩著最後幾分掙扎。聽兩人說明了來意,隨口道:“又來問我?備足了好處沒有?腦子許久不用,會變鈍的,虧你們還是在宮裡當差。”陸黔賠笑道:“在您凌小爺面前,還有誰敢自稱謀士?主意要麼不用,否則就該用最好的,自然要來向你請教。”玄霜皺眉道:“可我現在卻沒什麼要拜託你們啊?自己都生眼睛看見了,我分不出多餘的心思,除非你有什麼辦法,能讓小璇醒過來。等這樁心事一了,也好教我集中精神,給你們出謀劃策。不然說出來的,也都是沒半分價值的餿主意。”
陸黔乾笑道:“成,我從今日起,便去學習醫術”玄霜冷冷的道:“學醫數十年之人尚且治不好她,你此時方學,頂什麼用?”陸黔賠著笑臉,忽覺有異,道:“學醫數十年之人都治不好的絕症,你卻叫我治?豈不是太強人所難?”心裡正想著:“她也是我升官發財的命根子,我比你更希望她醒過來。”玄霜滿心煩躁,道:“誰也沒勉強你”突感衣袖稍有晃動,心中突的一跳,急忙轉頭。此時既存期待,又有些不敢直視,唯恐結果不能恰合心意。然而剛等別過視線,就見程嘉璇三根手指虛弱地搭在自己袖管上,看去尤顯蒼白瘦弱。臉蛋也如白紙一張,額前凌亂地散著幾簇劉海,似乎總也理不整齊。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細縫,疲倦得彷彿隨時會合攏。玄霜大喜道:“小璇?你你終於醒啦?太好了!太好了!啊喲,你瞧我這腦子,要不要喝水?”程嘉璇淡淡一笑,嘴唇動了動,問道:“你一直守著我麼?”聲音輕若蚊蠅,細如遊絲。玄霜直過得半晌,才終於分辨清晰。他一向極好面子,即使不管心裡還是行動上,都對程嘉璇極為關懷,嘴上卻偏偏不肯承認。撇一撇嘴,翻著白眼在頭頂亂瞟,道:“才沒有呢!你少自做多情了。是湯師父守著你,就連你身上所中劇毒的解藥,也是經他一手熬製,在你身上可花了大心思。只不過現在累得很了,強撐不住,先到偏殿裡去睡了。我是剛剛跟他換班。守著你這個笨蛋,鐵打的人都熬不住,終於是睡醒啦?”接著又打發身**女:“都愣著幹什麼?快去取水啊!”
陸黔察言觀色,待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