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鬆口一次,也就成了。不過嘛,等量交換,我也不能吃虧,明白罷?”見李亦傑一臉迷惑之相,擺明了是不知,自己再跟他說什麼,都不過於對牛彈琴。嘆道:“就是大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財貨兩訖,誰也不佔誰的便宜。你求我為你辦事,相應的也得幫我一個忙才成。”
李亦傑怒道:“你怎能得寸進尺”在陸黔眼神壓迫下,最終仍將火氣壓了下去,道:“要我幫什麼忙?你儘管提。”
玄霜想了一想,道:“唔,上次你用的那個暗器,倒是挺別緻的,威力也夠驚人,我的暴雨梨花針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個什麼都不算的玩意兒。不如你設法去弄一個來給我?”李亦傑眉頭擰起,道:“那東西殺傷力既強,自然是十分危險。給小孩子拿著,很是不安全”玄霜冷笑道:“別給我唱高歌了。那你又何必來求我這個沒用的小孩子?”
李亦傑心裡隱有動搖,想到此前那許多侮辱都忍下了,如再撐不下去,還不成了功虧一簣?腦筋一轉,已有意讓步。先試探著問了句:“你要這東西,是打算幹什麼?”
玄霜一聳肩,嘻皮笑臉的道:“自然是拿來玩啊。反正就像你說的,我不過是個小孩子,整日裡除了玩,能有多大的作為?”
李亦傑又沉思片刻,再向陸黔望了望。陸黔是唯恐天下不亂,自然點頭示意。李亦傑一咬牙,心想大不了時刻盯著他,也未必引得起太大危難,點了點頭。玄霜笑道:“好啊,那可就說定了,不準反悔!不過,陸大人,一個條件,只能交換一次。他負擔過自己,就顧不上你了,還得另起爐灶才成。不過,你跟李亦傑可不一樣。你就像我一樣的聰明,與其費心考慮怎樣討好我,倒不如多花些時間,自己想辦法。說不定更有效得多啊?”
陸黔聽了這句讚揚,心裡說不出的舒暢。要知玄霜極少贊人,便是假話也很難得。這一來對他不肯教自己的抱怨,登時煙消雲散,極力捧場道:“凌小爺,你還真是個機靈的孩子。怪不得連七煞聖君那樣的魔頭都喜歡。”此言一出,李亦傑抬起頭,狠瞪了他一眼。玄霜則是似笑非笑,模樣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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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雪宮中的夜晚,往往極不平靜。玄霜的鋪蓋早已搬到程嘉璇的房間,在地上隨意鋪設。他白天打發走了李亦傑與陸黔二人,正仰挺著躺在被褥上,耳中又聽得細微響動。剛直起身子,便見房中的蠟燭熄滅了一排,昏暗中立著個人影。能夠如此無聲無息,而不被他察覺的,現今除了江冽塵,也找不出幾個了。
玄霜一見是他,冷笑一聲,道:“是你?哦,吟雪宮的常客了,我也不多招待,隨意坐罷。”江冽塵冷冷道:“不必。哼,你最近還真是好興致啊?”
玄霜道:“興致再好,也及不上你。到吟雪宮,是找誰來了啊?莫非終於良心發現,肯來看看小璇?過來啊,好好看清楚你造的孽。鬧得人家好端端一個女孩子成了這幅模樣”江冽塵不耐道:“開什麼玩笑?誰有閒心理她的死活?我就找你,隨我出來。”玄霜道:“開什麼玩笑?天寒地凍的,我還想窩在被子裡取暖,誰有閒心陪你出去挨凍?既然是你找我,哪有叫我出去之理?”
江冽塵道:“囉嗦什麼?”不再與他多說,轉身便行。玄霜喚道:“喂!喂!”百般無奈,只得匆匆披上外套,一邊拔步跟上,嘴裡嘀咕著:“真不愧是個瘋子。”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以往那片林子中。江冽塵背靠著樹幹,臉色僵硬,似乎走這幾步路,已然極為吃力。玄霜慢慢跟上,再出言口中仍帶著些許怨氣,道:“虧得小璇現下已無大礙。否則,我以後當真不想再睬你了。”
江冽塵冷冷的道:“真沒出息,那個賤人對你,就這麼重要?一個有弱點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因為他總會有所牽掛,來日必將為人所制。”玄霜道:“我才不在乎呢。如果活在世上,要保護的人已經不在了,即使擁有天地無可匹敵之力,又有何益?”
江冽塵微微一怔,想起自己當初在楚夢琳面前,也曾拼盡全力賣弄。如今縱有再大成就,也無法使她得見,再也看不到她眼中欣羨的目光。這一來竟是滿心酸楚,道:“自暴自棄是懦弱者的行為,你不能如此。我要真害死了她,你就更應堅定信念。一門心思的來向我復仇才是。等到有朝一日,再殺了我。”
玄霜道:“你這個人還真古怪。分明愛活得要命,一意要當世間至尊,稱霸天下,卻又總把滿口消極之語掛在嘴邊。真要那麼想死,自己橫刀抹脖子便是了,為何非要讓我殺你?”
江冽塵道:“本座固然可死,我的牌子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