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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那也未始不會。”轉頭看向陸黔,道:“你若是有李亦傑的半分自覺,本宮也可省下許多心。哼,你的辦事手段,竟然連他也還不如,枉我一向器重於你。”

陸黔心道:“你除了拿我使喚,幾時真正器重於我?”再答話時更沒幾分好氣,道:“那也沒辦法。誰像我不比人家有資本,能送一個師妹去嫁給人家?”

沈世韻聽了他這一句,忽然眼前一亮,道:“你覺著小璇怎樣?”

陸黔愕然道:“小璇?您您可不要開我的玩笑啊!再說,咱們都知道她是個比誰都了得的痴情種子,心裡只有七煞聖君一個,為了他,確已到了超越生死的地步,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你讓她終身不嫁易辦,想將她另配旁人,怎能說得她動?”

沈世韻冷笑道:“怎麼,你我更加清楚,你以為她跟七煞魔頭有戲可唱?一直以來,都是她自作多情罷了。甚至連死在面前,人家也吝嗇多看她一眼。全沒半分價值的奢望,又去守來作甚?不如咱們就讓皇上封她一個公主的名分,下嫁給原公子,也不算委屈了他。到時他既做得皇室宗親,小璇又是本宮的貼身丫鬟,哪有不站在我們這一邊之理?”

陸黔嘀咕道:“說不定他就是個壞了良心之人。你對他再好,他也不懂得回報,胳膊肘專門向外拐。”沈世韻厲聲道:“你說什麼?為何不大聲些?”陸黔乾笑道:“沒有什麼,我不過是說,小璇現在還昏迷未醒,這樣隨時會斷氣的病秧子,就算封給她十個公主頭銜,又濟得上什麼事?太醫也說過,她縱能痊癒,此後身子也如風中殘葉,碰都碰不得的,又怎能行夫妻房事?假如膝下久無所出,還豈能留得住男人的心?她這個老婆得不到歡心,連帶著咱們這些‘後臺’,也難以藉口,大行其事。”

沈世韻道:“誰管得著那許多?行過大禮,名義上就是他的夫人,這一類事說來丟人,想必原公子也不會在外頭大肆宣揚。要做場面工夫,就不能對我們太過怠慢。起先本宮只是覺得,沒有她伺候,起居稍有些不便罷了,倒沒想到這丫頭還有如此大用。攝政王想算計我,不料卻送上了一份大禮,這算不算是作法自斃?也是他活該。以後你不用再到那個夏姑娘一邊浪費時間,全力給我守著小璇。她要是出了一點事,本宮就唯你是問!”

陸黔喊冤道:“人有生老病死,怎能全推到我頭上?這這”但想“世間本無公平”是自己常掛在嘴邊的話,兩者豈能自相矛盾?再看沈世韻臉色,也是全無商量餘地。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轉去看守。

到了程嘉璇臥房,恰好玄霜因事外出,正免去他尷尬。站在床頭,望著程嘉璇直僵僵躺著,不顯半分生機的瘦小身子,真比看到自己親媽癱在床上還心急。道:“喂,你快點給我醒過來,聽到沒有?我的前途,現在全系在你這個臭丫頭身上了,你還真是從不肯讓人省心!”但不論他如何跳腳怒罵,程嘉璇總無起色。著急不過,索性托起她身子,雙掌抵上背心穴道,給她輸送真氣。暗道:“該死的不對,你可千萬不能死。就算當真要死,也別揀這個時候。”想到自己苦修內功,珍視無比,現在卻要為這個他根本不在乎的丫頭,平白大耗真氣,總覺氣不過。過得少頃,突然有腳步聲在門外響起,愈發逼近。陸黔直如做賊心虛,不敢多待,匆匆將程嘉璇身子放平,從視窗一躍而出。

在宮中閒晃不久,又看到李亦傑躺在牆角,身旁堆了幾個空酒罈,各自翻倒在地,邊沿流出殘餘酒水。他衣襟前也溼了一大片,顯出副潦倒酒鬼模樣。心中大怒,暗道:“什麼東西!竟說連你也比我強過幾分?”走到近前,一腳踢中他腰眼,喝道:“你哪裡比我強?”李亦傑輕哼一聲,翻了個身,如同一堆爛泥般的癱倒在地。嘴裡含糊叫著:“酒酒給我酒,我要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而他身下現出一支毛筆,一張沾了一團墨跡的白紙。陸黔一見更增不屑,冷笑道:“酒鬼便是酒鬼,還想強充文人墨客。”懶得同他糾纏,抬腳從他身上邁了過去,大步而去。

李亦傑這幾日,酒確是喝得多些,吟雪宮幾人各有要事,只道這位多情盟主是因愛喪志,誰也無暇來理會他。卻不知李亦傑正是著手實施玄霜之計。他擔心自己笨口拙舌,在夏笙循面前處於劣勢。酒後半昏半醒之際,正值靈感大發之時,往往能想出些平日裡搜刮不出的句子。在口中隨口唸出,便在紙上隨手塗下,偶爾興起,還能另增幾句。反正他本就不會寫多少字,醉酒後所作的符號,當然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酒醒後則將凌亂的句子排布整齊,用心念誦。一連幾日,好不容易將一段說辭備妥,直到了倒背如流之境。終於自信無誤,這才動身赴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