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般。到時他的參解,一定不會不盡心。你一切及時回稟本宮,咱們便依他所言施行。如此更好,讓他成了廉價的智囊團,卻得不到一點榮華俸祿。論到假情假意,你應是行家裡手,不勞本宮再教你如何表演了罷?”
陸黔連連應聲,直贊韻貴妃娘娘高明,正是這個主意。但事後等他退出吟雪宮,才想起此事利弊相間,弊端全指向了自己。無論他再有什麼好主意,如不提原翼之名,沈世韻也定要以為他是冒領功勞。還不就如個跑腿傳話的一般?好歹原翼出的是腦力,他卻成了個廉價的苦力。再要大呼冤枉,為時已晚。
當下沈世韻又道:“本宮給你講明勢力分佈,並非就事論事。宮中黨派眾多,但真正有實力與本宮相抗者,倒也沒有幾個。對於福親王那一邊,暫時還能拿來利用幾分,你別再處處尋釁,壞我大事。”
陸黔道:“冤枉!卑職與那福親王向來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井水不犯河水。在宮中相遇,話也沒說過幾句,甚至連他長得什麼樣子,我也記不大清。哪會無端向他尋釁?只有上次他大壽之日,有些印象。可即便他滿肚子壞水,沒惹到我身上,我也不會主動去找他的麻煩。”
沈世韻冷笑道:“是麼,說得當真無辜!你既然還記得那一日,就該記得他的義子承小王爺。哼哼,不必多言,上官耀華那小子,是當年陳家的餘孽,本宮豈有不知?只不過是他和他的義父,現下還有些作用罷了。看在他能為本宮擋那一劍是了,我知道是福親王的設計,但他也不失為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腳色。既然他都不怕,我還怕什麼?維持著面上和平,暫時合作下去便是了。”
陸黔想到當年上官耀華還叫做程嘉華之時,在自己面前,眼也不眨的自斷一臂,確有幾分狠絕之風。他是有意和睦相處,無奈那小子不肯。但到了沈世韻面前,定然全成自己責任。不願再就此多做爭辯。想到夏笙循一事,至今懸而未決,不如說了出來,也好聽聽她是何意見。湊近了身子,低聲道:“對了,娘娘還不知道,那位原公子近日忙得很,正張羅著娶妻呢”
沈世韻道:“哦,大好男兒,方當壯年,確應早日成家,那也沒什麼不好。本宮教你,做事就應認準時機,趁此際送上一份大禮,拉攏關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總不能拒不肯受罷?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對他那般清高之人,對於外來恩惠,必將錙銖必較,伺機奉還。本宮就不相信,以你的本事,啃不下這塊硬骨頭。”
陸黔可遠沒想到這一方面,依舊是神神秘秘的道:“娶親不奇,奇在那新娘子是誰,娘娘定是猜不到的”沈世韻道:“廢話,本宮對四大家族也不熟悉,與原公子的圈子更是從無往來,怎會知道他的新娘子?”
陸黔笑道:“卑職從不會大驚小怪。奇在那新娘子正是您也認得,而且認得時日還不短。那是華山派的弟子,李亦傑的師妹,南宮雪。”
沈世韻終於顯出幾分興趣,道:“哦?那南宮雪據李亦傑所言,不是早已尋蹤不到,危在旦夕了麼?怎地才過這一時半刻,就要去做原公子的新娘?”
陸黔道:“娘娘不記得了?那南宮雪前段時日即已化名夏笙循,不肯與李亦傑相認。他為這事兒煩惱不已,還曾特地向您與皇上求助過?”沈世韻輕嗯了一聲,道:“不錯,的確是有這一回事,不過據本宮看來,那可遠不如表面所見的平靜。李亦傑或許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有意將師妹嫁與原公子。”
陸黔一怔,這一點在他可是從未想過。但將前後諸事逐一回想,總覺不致如此,道:“不會的,上次取索命斬,回程路上,李亦傑曾對南宮雪說過些難聽話,侮辱了她。我看是雪兒至今還沒消氣,是在鬧師兄妹的彆扭哪!我也觀察了她這許久,其中從未有半分破綻,至少我是沒瞧出來。即使兩人面面相對,她都是一副陌生表情。李亦傑不也時常尋我借酒澆愁?別的不說,他那副頹喪模樣,咱們可都是看在眼裡。”
第三十四章(18)
沈世韻冷笑道:“虧你還敢自誇見多識廣,處事思慮竟而膚淺至此!做戲自然要做全套,上次李亦傑在本宮跟皇上面前,不也是如此這般的分說了一通?試想,要是連你也能輕易看出,又怎能瞞得過原公子?現下本宮只是不知,李亦傑揹著我行事,究竟是何企圖?”
陸黔心下不悅,隨口道:“誰不知李亦傑是你最為忠心的下屬?對你,那可是一片痴心。說不定是他無意中得知你打算拉攏原翼,就犧牲掉自己的師妹,以便向你賣這一個好。”
沈世韻回想李亦傑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諸般照顧,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