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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切斷四肢的酷刑,也不願再對著這般容貌多看一眼。等南宮雪稍許恢復了些神識,“啊”的一聲慘叫,本以為這會是有生以來最為淒厲的叫聲,怎料連她的喉嚨竟似也駭得啞了,語調破碎,詞不成句,立即將頭別轉到一旁,緊緊閉上雙目。然而這一幕初時給她衝擊過大,即使眼前一片黑暗,那張鬼臉仍然忽大忽小的在眼前閃現。江冽塵對這效果似是極為滿意,轉過手掌將她臉龐扳正,兩人幾近鼻尖相貼,低聲道:“看哪!好好看著!覺得很嚇人是不是?你說,如果把你的臉,也弄成像我這樣李亦傑再如何大度,有容人之心只看一眼,也能令人痛不欲生,誰又能忍受,日日夜夜,都跟這樣一個醜八怪待在一起?你所謂的,真愛不因容貌而易,在這種現狀面前,根本就愚蠢得不堪一擊!你現在懂得了沒有?世間有許多醜惡、殘酷的東西,是你這樣的嬌弱花朵從未觸及,那就不要滿臉的道貌岸然,張口閉口都是些虛空的大道理,我最討厭別人給我說教!”

南宮雪上齒緊咬住下唇,花了半天工夫,才終於止住牙關的不斷打戰,語無倫次地道:“怪不得怪不得你要戴著面具,這這我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請你,還是戴上,行不行?這到底是怎麼”江冽塵道:“為何要戴上?我倒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你說,程嘉璇那個小丫頭,如果見到我這副樣子,還會不會再死皮賴臉的纏著我?你覺得害怕,我就要體諒你?聽說過見怪不怪沒有?等過些時日,你習慣以後,也不會再害怕了,或許我還會開恩,留你一條活路,對女人來說,這種折磨,比死更殘忍。就不知到那時,你還敢不敢看到任何鏡子?你要問前因後果麼?這就是我反教篡位,成功後的代價。那老東西最終的臨死反撲,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在日後生活中,一點小小的不方便而已。”南宮雪輕聲道:“這是天下奇毒?”

江冽塵道:“你只說對了一半。這不過是提取斷情殤的一點零頭,又胡亂加些毒粉毒液,配製而成,是個半生不熟的成品。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從袋中取出一個漆黑的小瓶,指尖在瓶壁上輕輕摩挲,道:“這就是最原本的斷情殤,非我自誇,毒性堪稱天下居首,只要一滴,就可以將你這張迷人的小臉毀得不成人樣,對於摧毀一切美好,本座向來最有興趣。”一邊將瓶塞緩慢拔開,湊近她面前,一股極其刺鼻的味道登時升騰而起,在斗室內蔓延,南宮雪屏住呼吸,卻仍忍不住雙目辛辣,淚水直流。感到臉上掠過冰涼觸感,登感痠麻,同時猶如烈火燒灼,又如千萬把小刀攢刺。腦中現出一張皮肉潰爛的面容,細看卻是自己。以這副顏面,再也無法外出見人,恨不得立時死掉的才好,但知江冽塵一心折磨自己,絕不會讓她輕易如願,怕得哭了出來。洶湧而出的淚水將眼皮漲開,恍惚間卻見那藥瓶頂端蓋著瓶塞,好端端的停在面前,而江冽塵指尖停在她耳際,此時才緩慢收起。南宮雪半覺愕然,突然生起了一絲狂喜的渴盼,顫抖著抬起手掌,在側臉緩緩扶過,觸感仍是柔滑光嫩的肌膚,全無假想中的坑坑窪窪,原來自己容貌未毀。這驟然大喜大悲之間,竟對江冽塵也懷起些感激,向他微微一笑,就差沒加一句“多謝”了。

江冽塵將斷情殤的小瓶在掌中掂量兩回,重新收入袋中,道:“剛才是同你開一個玩笑,不過麼,也不盡然。只因本座突然間有了個更好的設想,最刺激的戲碼,就該留在落幕之前展示。對於女人,最讓她生不如死的手段,莫過於在她的心上人面前,毀了她的容貌。咱們先恭候尊夫的大駕便是,到那時,一切都要做個了結。所以你要是希望自己的美貌得以維持更久些,最好日夜祈禱,讓李亦傑晚點找到你。只不過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挖地三尺,在這種催命的動力下,速度絕不會慢。你看,是不是可笑得很,他都是為了救你,才如此拼命,殊不知正是他這份賣力,加速了給你送葬的腳步。”南宮雪怒目圓瞪,然而在他一番摧殘下,再也顯不出絲毫氣勢,僅剩的唯有徒勞抗爭的不甘。江冽塵長聲大笑,徑行而去。等得腳底剛一踩上門框,卻又再次迴轉過頭,將面具扣回臉上,道:“晚上早些休息。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用心來贖自己的罪。”說罷反手甩上廟門,當真行去。

南宮雪縮在角落,只感身心俱疲,再也支撐不住身子重量,委頓倒地,面龐貼在冰冷的地面上,隱約感到淚水的熱度。想到明天仍將繼續的折磨,禁不住渾身顫慄。耳邊卻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輕言安慰,說道:“在師兄沒來之前,他不會殺你,也不會毀你的容,那麼隨他帶我去哪兒,罵我幾句,打我幾巴掌,對我而言,還有什麼干係?他是個卑鄙的垃圾,別人越是痛苦,他就越開心,我偏不要他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