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就決定了一種練氣方式可能適用於張三但是未必適用於李四。對一個練氣的人而言,也許最重要是怎麼去選擇適用於自己的修煉方式而不是選擇門派的名氣。”
看了看耿風,團長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今天能有這麼多的門派出現,我認為並不全是出師的門生想自立門戶造成的。也許是每當有傑出人物出現的時候,他就會發現師門的理論未必全適合他,也許有些不適合他的內容他認為是沒用或者基本沒用的,而在某些方面因為自身條件比別人好或者機緣巧合他又會認為師門在這一方面發掘的不是很夠。經過他發掘並完善後,再擯棄一些內容,那一個門派誕生就是早晚的事了。——這就是老話說的‘去蕪存精’,但可以肯定的是,沒準最合適修煉這個門派功法的只是他的創始人。”
厥詞放完,感受著那種心靈的飛翔,好留戀,猛然間,楚雲飛才發現面對的是一臉木訥的耿風,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放肆了?
耿風沉吟半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有你的道理,照這樣說來一些門派發展到今天形成了有些對立的理論也可能是因為長久以來人為改動的原因,這些談不攏的門派沒準也是親戚,只不過血緣關係比較遠而已,是吧,哈哈。”
反應過來看著楚雲飛,耿風才想起這是個如此年輕的戰士,自己剛才的感覺有點象在和某個有自己觀點的高手討論呢。不過再回頭想想這個傢伙剛才講述的練氣感受,什麼“放屁出氣”的不專業用詞,這兩種感覺合在一起還真讓人感覺有點滑稽和怪誕。
點點頭,耿風決定了,“小楚,如果你的想象成立的話,那我就沒辦法怎麼教你練了,參考上我的經驗的話,沒準教了你反而是害了你。看來只能把你不懂的術語跟你解說解說,要不這樣,再教你點招式好了,我也是跟別人學來的。”
享受著那種莫名感覺的餘韻,楚雲飛身心皆醉,對於學不到“龍揚”門功夫的那一點點芥蒂早飛到了九霄雲外,何況還能從團長大人那裡弄點拳腳上的功夫。
然後,全團部的官兵們都知道了團長收徒弟的訊息,有心人甚至知道那人叫楚雲飛是地方上打了架又經常和葛副團長對練的主兒。而當事的兩個人並沒有澄清謠言的自覺性,楚雲飛那是不用說,做團長的名義上徒弟只會給自己增加方便而謠言反正又不是從自己這裡傳出去的;而團長大人不做宣告的態度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尤其是這件事傳出以後他不得不推掉幾個抱著各種心態聞風來拜師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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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飛,快出來。”有人在院子外面喊。
楚雲飛正在屋裡看著媽媽來的信發呆,一年多來,心情好了一些,那些如噩夢般的往事似乎也在自己心靈深處的越行越遠。但是每當看到母親的來信,自己才能清楚的意識到那些東西從未離自己遠去,僅僅是一時的蟄伏對,蟄伏,不需要想起,但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可是,我現在能做些什麼呢?
整理了一下情緒,楚雲飛走出屋外,看到白為民在向自己招手。
在一開始白為民和楚雲飛相處的並不是很好,這個老兵對楚雲飛的態度一直是平淡中帶點冷漠。慢慢的楚雲飛才能感覺出並不是白為民對自己有什麼意見,而是整個團部裡士兵的關係基本上都是這樣的。也許身居高處的人總是冷漠一些吧,在這裡楚雲飛確實感受不到在連隊裡習以為常的戰友間那種真摯火熱的情感。
其實原因很簡單,楚雲飛也明白,在這裡計程車兵大多數不是有自己的特長,就是有自己的關係,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背景,都不是普通士兵,而且基本都是聰明人。正是因為都不普通,所以每個人都不願意為自己帶來什麼麻煩,每個人也不願意給別人找自己麻煩的機會,畢竟平淡的生活是人人都向往的。所以冷淡只是對自己的保護,對自己能力的珍惜,對自己身後關係的一種交代,或者還對他人還有種小小的看不起吧。戰士們在平淡的忙碌中相互表面尊重、相互冷漠、相互提防、相互的心裡看不起。
比如說在連隊裡,戰士們可以為針頭線腦大的事大打出手,還可能再招呼上老鄉朋友相約到隱蔽之處來玩場大的。但是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影響過幾天兩個對頭繼續坐在一起吹牛打牌,除了個別民憤極大的基本上人人如此,年輕嘛,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可是在團部很難想象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不得不發生了爭鬥,那麼這兩個對頭以後和睦相處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五十。
在這種環境裡能交成真正的朋友那就很不容易了,比如楚雲飛和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