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翠雲宮中緩緩走出一白衣女子,手捧蓮臺,背後還跟隨著一隻白色獨角的諦聽。那女子慈聲說道:“這位公子,子莘已然喝了孟婆湯,你叫她又如何能記得住你呢?”
男子聞言一愣“孟婆湯?你是說子莘喝了孟婆湯,認不得我了。”
華胥點了點頭笑道:“不止是子莘姑娘,還有你也喝了那孟婆湯,但凡過了奈何橋之人都必將喝上一碗的。”
“不,不。”那男子聽罷雙手抱頭,在地上翻滾不止兀自哭喊道:“師傅,徒兒誰都可以忘記,徒兒唯獨不能忘了師傅啊。不。”男子流淚叩首道:“菩薩,你大發慈悲救救子莘,救救子莘。她是無辜的。”
華胥無奈道:“人之生死自有天命,我只是代管輪迴,卻並無權責令她重生。”
“菩薩,子莘無辜為我而死,我怎能撒手不管。我即已喝了孟婆湯,當在失意之前還她性命,即便逆天。”男子說道。
華胥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道:“哎一切皆有定數,這又是何必呢。”
“菩薩慈悲,今日一切作為皆是我自作自受,當不連累菩薩。今還有一事想詢問菩薩,希望菩薩告知。”男子深深地叩頭道。
“不知你還有何事相問。”華胥問道。
“我有一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即便九死也難報其恩。我只想知曉他如今何處,在我失憶之前好叫我知他如今安好。”男子說道。
“他叫何名,乃何處人氏。但凡我記得必當告訴與你。”華胥回道。
“他乃長安人氏,玄天門姓封名寒。”男子說道。
“寒兒?”華胥驚呼道。
男子急道:“菩薩認得我師傅。”
華胥急忙將那男子扶起說道:“孩子,我並非地藏菩薩啊,我乃寒兒生母。”
男子聞言更是激動,哭喊道:“主母,師傅他師傅他。”
“寒兒無事,寒兒如今道行不在他哥哥之下,孩子,你告訴主母,你叫什麼名字。”華胥問道。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這才笑罷,人又開始渾渾噩噩。
華胥急道:“孩子,可是孟婆湯又開始作祟了。”
男子抱著頭,難受地點了點頭,突然轉身跑向六道之門,死死拉住子莘雙手不放說道:“子莘,你快跟我走。”
那子莘只是愣著,動也不敢動得一下,便在此時血海一陣翻騰,華胥見得急忙說道:“孩子,你快帶子莘到我翠雲宮中躲躲。”
男子還未反應過來,一道紅色的人影便就攔在那六道輪迴之前笑看著男子說道:“今日誰都可以走,但是你必須給我留下。”
“冥河,你莫不是忘了當年教訓。”華胥急道。
冥河聞言大怒,往那華胥直奔而來怒吼道:“華胥,當初你讓眾人落我顏面,可想到今日命散我手。”話音剛落便覺得背後一陣殺氣奔湧而來,隨即冷冷一聲:“封印揭,三星同現先破天。”
冥河恐懼地轉過頭來,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後背,閃爍著嗜血的雙眼,接著那殺破狼三星的威勢向他攻來。
冥河驚駭之下急忙躲身開來笑道:“好,不愧是我冥河所看重之人。”
那男子喊道:“賊人,你敢傷我主母,我便讓你萬劫不復。”
冥河抬手笑道:“你那子莘在人間屍骨無存,你讓他復生往何處而去。莫不是要他三界無歸,做那孤魂野鬼。”
男子聞言急忙收了三星威勢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單成淵,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拜我冥河為師,我替你將子莘還魂,也饒了華胥一命,你說如何?”冥河笑道。
“那你先贏過我再說。”單成淵直接將那右臂衣袖扯下,說道:“主母,你快帶上子莘往翠雲宮佔時躲避一下,待我解決了此人,還你們安全。”說完暴喝一聲,頭頂雲霧開現,三顆星晨照下光華落在了單成淵右臂之上,單成淵怒吼一聲:“封印破,天殺借影滅塵世。”
冥河見得又是心喜又是心驚,但見單成淵舉起右臂,那天上那顆天殺星辰化作一影落在其手,紅著雙眼惡看著自己。冥河不敢輕視,天下之間只有聖人方能控制星辰,即便是那道行高深之人只有搬山填海之能,即便那帝俊的周天星斗大陣,都要藉助三百六十五面周天星斗旗方能控制。如今這單成淵一不是聖人,二也無法寶在身竟能掌控星辰,那冥河如何不怕。急忙祭起元屠往單成淵攻來。
單成淵雙眼之中的冥河速度緩慢無比,冷笑一聲,足下一點帶著星辰之影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