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無垢也不知它們意思,嘀咕道:“我主意已定,即便爾等反對也是無用。”
舉步向內走去,便見有一白玉石桌,石桌之上放有三物。一乃是一尊方壺,方壺有四柄,是為神龍,神態各異,於之前火龍相似,栩栩如生,皆開口朝上尾至末端。四龍口中皆含一珠,取之不掉,其上刻有雷,火,風,水。其壺名曰“四方尊壺”,真個寶物。
二乃一圓形玉鏡,不過巴掌大小,觸手冰涼清心,其正面為鏡,反面雕有一展翅鳳凰傲然於十日之下。其名喚曰“玄陰鏡”韓無垢一震心想“十日之下尚且如此桀驁,難怪不懼一壺中炎龍。”想畢便小心地收起兩物。心下嘆道:“也無口訣,更不知其用途該如何是好。”
如今剩下的一方形盒子,也不知是和物件,韓無垢用手觸之卻似被蛇咬一般,急忙抽手看向指端,只見鮮血不止落於盒子之上,那盒子得鮮血滋潤頓時光芒大作,在光芒閃爍中那盒子漸漸地開啟,露出了一本書,一本古樸的書,上面赫然寫著:“上清密卷”韓無垢捧起了盒子裡的那本書籍不由悲笑道:“上清密卷,碧遊至法。怎想堂堂一方聖人,萬劫不磨的截教之主,不修清靜,妄染紅塵,竟佈下如此絕陣於人間斷天,損我元神不提,竟丟我三弟性命,叫我如何入你門牆,承你大道。”便隨手將那上清密卷丟至一旁,舉步就走。
卻不見那上清密捲起了變化,一層青光籠罩,照亮整座洞府。韓無垢大驚急忙回過身來,便在此時全身上下突然動彈不得,眼看著上清密卷化為一道清光沒入了自己眉間。
那上清密卷在韓無垢腦中展現開來,一切的法寶口訣和截教通天所悟之道,截教教規絲絲條條無不清晰。那通天所悟之道與體內第二元神所悟的紫宵大道互補不足。縱眼看去,韓無垢此時如瘋子一般,緊閉著雙眼,淚滿衣裳,時而大悲,時而大喜,時而狂笑,時而痛哭。身上紅綠光芒相互相容之時突然想起已故的封寒,頓時悲喊一聲,一道慘綠色的怨念於體內向外閃現,介入了那兩道光芒之間,莫過一會合為一氣串進了頭頂泥丸宮中。
韓無垢此時道行大進,以前一切一切的不明之處盡已知曉,也知當務之急應靜心參悟大道。可醒來之後卻痴痴地喚著“寒兒”
第十回 墨雪無淚苦傷悲 生前失意己為誰
任誰也不會想到人間還能有如此安寧,世事無爭的一方仙境。終日迷霧籠罩著青峰古樹,凝露於湖中蓮花荷葉。被荷葉印染的碧綠湖水倒影著群山的巍峨。湖中游魚戲弄著群蝦,白鷺梳理著身上的羽翼兀立在水面之上,岸邊的楊柳伴隨著清風輕撫著泛起的波紋。一切的景象都是那麼的自然與和諧。
不遠處的竹林小徑上傳來了若有若無的歌聲,聽,這歌聲美如那天外之音,可音色卻是如此的悽苦愁楚,悲慼惆悵,似乎唱落了那辰星殘月。
“彼藜離離,彼稷之苗。
行邁靡靡,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藜離離,彼稷之穗。
行邁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藜離離,彼稷之實。
行邁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恐我今生將難釋懷,是誰將《藜離》改成曲譜的,怎會如此的哀傷”這是一個披頭散髮,衣裳破舊不堪,身材殘缺且如干柴般枯槁的男人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
“誰,是誰在說話。”那女子驚呼著四處找尋著。她清晰的記得當年和孃親在此處避世至今從未有人到過這裡。母女二人相依為命,但因自己年幼,使得孃親積勞成疾不日便駕鶴歸西,自己獨自一人在這碧水青天之中恍恍惚惚過了數年。今日突聞他人言語道出心中哀怨,又是驚喜,又有害怕。
“喂,你怎麼了,醒醒”女子輕聲呼喚著,看著他身上毫無一絲血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啊好痛。”這是那男子醒來說的第一句話,看著簡陋而不失幽雅的居所,茫然問道:“此為何地,似乎之前來到了蓬萊仙境。”說完便自下床四下尋視著。
“你醒了,快喝了這藥。你血氣不足,正好我居所所備草藥甚多,閒來也自無事,便幫你煎熬了。”這女子急忙將藥遞給他神情關切地說道。
年輕男子抬眼看去,不由得楞在當場。這白衣女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