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在前方帶路,替老師引薦一番。”非煙手抱古琴於前方慢行。
“無須準備些事物麼,此去定然長久。”封寒提醒道。
非煙回頭伸出玉手笑道:“非煙有老師與琴足矣,別無他求,更無須準備什麼。”
封寒這才注意到她手中戒指乃自己所贈,可容得百物,不增減一分重量。
只因為非煙不喜人煙,於鎮外尋幽徑而往,不然以他倆裝束定會引起眾人徹目回首,更遑論此時封翎於鎮東守候,封易於聚賢盼首。
行了半日兩人便已來到鎮南,此時已是日落西山,鎮中之人反而絡繹不絕得往外趕去,封寒不解疑聲問道:“難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
非煙只是搖了搖頭“今夜十五月圓夜乃是七秀起舞飛天,眾人傳其貌勝天仙,翹首而待其顏,故齊往摘星樓相試,師傅可願前去。”
若是往常封寒定然前往,可如今見非煙內心掙扎的神態,一陣不捨。若是自己前去她定然跟隨於左右,但她一向清靜,自己又何必為難於她。便笑著說道:“老師更想知道簫雲月此時在做些什麼事情。”
非煙聞言頓時眉頭舒展,輕輕一笑便自往另一山頭而上。“他們所居之所可與摘星相望,故今夜簫雲月定然於月下相盼,畫其飛天。”
封寒不答,只是四下游覽。不一會便到了山頂,正如非煙所說可以看到那端的摘星樓,而且看得很是真切。
“哈哈我又贏了,哈哈哈哈”一陣極其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
“哦,今日小弟已輸了三盤,實是無心在弈。若不來日,來日我親自上門討教如何?”這話語氣恭敬謙和聽得讓人生不出一絲爭強之意。即使封寒聽著都覺得心中平靜,真是個看淡世事紅塵,談笑風雪水月之輩。
“掃興,真個掃興,等你上門討教,估計那時我要大開墓門才能請你進來。”
“單兄嚴重了,如此小弟便先行告辭了。”那簫雲月正欲離去卻見一白衣女子手抱瑤琴而來,定睛一看不是非煙是誰。正欲開口尋問卻聽的非煙說道:“你二人暫且停步,我家老師要見你們。”
單成淵聽聞非煙過來,喜上眉梢卻是聞其帶得老師過來心中驚奇急忙問道:“煙兒,你老師不是已然仙逝了麼,怎”話音未落見一紅衣男子於非煙背後轉出,單成淵一打量,其相貌俊美至極勝似妖豔,但其一舉一動莫不是透露清逸脫俗,夕陽之下右臂空袖隨風亂舞更顯一方風塵。急忙一手將非煙拉至身後,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煙兒你怎識得這般人物。”
大風起兮,吹得落葉零亂飄散,驚起群鳥四飛。封寒暗歎,此人卻是魯莽了些。
簫雲月回過神來見場面略顯尷尬急忙上前施了一禮含笑說道:“不知兄臺何來?”
封寒點了點頭笑道:“我自紅塵中來。”
簫雲月眉頭微皺見其話中投機又問:“那兄臺為何事而來。”
“我為你等超脫紅塵之外而來。”封寒答道。
簫雲月聞言道:“如此就不勞兄臺操心,我等已遠避紅塵,尋得清靜論道逍遙。”
“哦?可知何為逍遙。”封寒又問。
單成淵於一旁早已看不過去,便正聲道:“願聽兄臺一言。”
“若論逍遙,理當脫去自身業力,超脫三界五行,了卻因果迴圈。屆時無有三災煉,無有九難磨自可雲遊四海,隨心所欲,方為逍遙。”
簫雲月聽得痴了,站至一旁不言不語。
單成淵也是一愣,只因對封寒心存戒備故無深入其中,最先醒了過來,大喝道:“無恥妖人,迷惑了非煙又來迷惑我等,看我今日不教訓了你。”說完將衣袖一提,欲上前爭執。衣袖一提,露出手臂刺青,是為殺破狼三星。霎時間殺氣盪開向封寒奔湧而來,來到封寒身前那殺氣已然成了實質,似若金石。
非煙與簫雲月手快急忙將單成淵拉住,用衣袖掩蓋了三星刺青。那如金石般地殺氣立馬隨風散去,不復存在。
封寒眉頭微皺,心中暗自不喜:“此子性格偏激,身性不穩,修不得身,了不得道。若今應了洛兒之言,今後難免惹來是非,使得自己一番頭疼。這簫夜月卻勝過洛兒甚多,不在非煙之下。
“老師,煙兒代成淵向老師賠罪,望老師勿怪其無禮,成淵自多年前見到天空異象三星奪日後手中便多了這三星刺青,從而性格轉變,時時徒起殺念。我等一商量便決定帶著成淵一同歸隱,修身養性,只求莫惹些麻煩之事。今師兄讓老師來找尋成淵或許打得便是如此算盤。”非煙見封寒不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