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衛啊!”
鏡中影像十分混亂,那少女處處受人排擠欺負,只有那對老夫婦疼愛可是卻在最後,眼睜睜的看著那對老夫婦屍橫就地即使站在鏡外,也能感覺得到那種痛苦與憤怒,卻偏偏無能無力。
女皇竟是淚如雨下,泣道:“我可憐的鶯兒,居然受了這麼多苦”
花解語並不知道,從她踏入御史府的第一步,就已經時刻處於被監視之中。
陳公公是宮裡的老人了,本來就是看著長公主長大的,這次是因為墨淡痕奉命搜查皇城,生怕有人從中阻撓,皇上才特令他隨行,誰知竟意外看到了花解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震驚不已,一番問話之後,瞧她的神情動作,甚至掩在膽小怯懦下的聰明爽朗,心中先入為主,自不免越看越覺得像。
之後御史府的下人服侍她沐浴,順利在花解語背上看到了長公主的胎記,這個胎記,連花解語自己都不知道至於手臂上的青色印記,看上去只像是後天的傷痕,反倒沒人在意。當晚花解語獨宿房中,一夜未眠,湛然撞進來與她匆匆的交談,每一句話都被人聽在耳中,可是湛然只是提到了謹王,花解語也完全沒機會說話。兩人壓根就沒有提到長公主的事情,所以才有了後來這一出。
之前的打算,本來的確是想讓她到刑房,嚇她一嚇,趁機問話,後來發現她真的懼血,才轉而去了書房。其實不管是御史府的房間,還是囚室,甚至書房之中,都已經貼上了月夜手製的影神符與聽音符,不管她說什麼都會有人聽到,只要她躺在床上,完全放鬆,就可以讀取她心中所想。
御史府中她一直心緒紛雜,書房中更是情緒激盪,所以此刻,才是皇上第一次看到她心中的影像。
這許多事,花解語並不知道,若是知道,一定會後怕不已。所幸她腦海中對在殼中的記憶並不深刻,而且就算外人看到那種混沌情形,也不過以為是她又在分心。所以此刻陰差相錯,皇上心中,對她就是長公主之事,已經信了八成。可她畢竟是皇上,尤其在這種事上,更加腦筋清醒,不敢有半分輕忽。哭了許久,才啞著嗓子道:“月夜。”
月夜一直站在一旁,急走上前來,躬身道:“微臣在。”
女皇道:“剛剛鏡中那幾個侍衛的模樣,你都瞧見了?你去把他們的模樣畫下來,送到朕這兒。”
月夜應了。她想了一想,又道:“月夜,那個洛神園,你親自去處理,不管是人是妖,不準一人出,也不準一人入,若出了半點岔子,唯你是問!”
月夜神色不變,仍舊垂首應了。女皇又道:“世間有滴血認親傳言,不知是真是假?”
月夜道:“我有仙器玉盞,滴血確可認親。”
“那好,”女皇點了點頭,道:“你安排罷。”一邊說著,便不由得連連嘆氣,回頭問道:“瑾王還未回京?”
江公公恭聲道:“是。墨將軍說了,只要皇上不點頭,他一定有法子讓他回不了京城。”
女皇停下來,想了許久,微微發愣,江公公察顏觀色,低低的道:“皇上,墨大人一行太過招眼兒,讓公主暫時屈居那處,也未必是壞事,老奴立刻去知會墨大人,讓他好生照應著,皇上放心就是”
女皇又點了點頭,陳公公急躬身道:“讓老奴去罷。”一邊說,一邊抹著淚:“老奴還想再去瞧瞧公主這真是天大的喜事,怎麼想,怎麼叫人不敢相信”
女皇眼眶又是一酸,伸手按了按,揮手吩咐月夜退下,隔了許久許久,才低低的道:“吩咐淡痕,暗中查察她的性情,若是若是”
女皇一向殺伐果斷,極少這麼猶豫不決,欲言又止。那兩人不由得悄悄對視了一眼,陳公公猛然往地上一跪,直砸的青石地板啪的一聲:“皇上,老奴以性命擔保,公主雖遭劫難,仍有少時英風,聰明機警處不讓男兒,且懂得暫時隱忍,韜光養晦,比之前更加老成請皇上放心。”
女皇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就最好,若是我又怎會”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月夜出了殿門,已經走的遠了,可是此事極秘,宮人都被遠遠支開,諾大的宮院安靜十分,女皇的話便聽的清清楚楚。她的意思分明是說,若花解語堪可扶持,那就最好,若是性情軟弱,那就沒必要再去爭取,直接處理了,免得反而被旁人利用天家之無情,果然令人齒冷。
月夜足下一頓,隨即加快腳步向外走去。
這許多事情,花解語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在御史府的庫房中足足待一天一夜,湛然果然沒有出現,而且也沒有任何人再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