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飛鵬看到宜君楚楚可憐的嬌態,既愛又痛,不自覺地俯首吻了一下她的澄澈眼睛,同時,坦誠地說:“我不想睡!”
宜君不信,柔順地偎在飛鵬的懷裡,幽幽地說:我知道,你在氣受大驚小怪!”
陸飛鵬啞然一笑,風趣地指指窗外,悄聲說:“不是我生氣,是她老人家不高興了!”
宜君一聽,也不禁嫵媚地“噗哧”笑了,同時,笑聲說:“每天三更過後,地老人家要念罷了滌心經才安歇。”
說著,突然離開了陸哥哥的懷裡,興奮地說:“現在總安心了吧J來,小妹服侍你安歇!”
說話之間,舉起嬌嫩細白的纖纖玉手,就要去解飛鵬的儒巾髮髻。
飛鵬自然地一偏頭,閃開了,同時,坦誠地笑著說;“我就在房內盤坐二三個時辰就好了,明日絕早”
話未說完,宜君已扳著他的肩頭,蹺腳附在他的耳畔,羞紅著嬌靨,悄聲說。“怕蓋小妹的綾被是不是?”
陸飛鵬見宜君說得婍妮,不由怦然心動。情火陡起,驀地將宜君的嬌軀抱起來,猛吻宜君的櫻唇和香腮。
宜君兩足懸空,她的心也突然升上半空,不知飄向何處就在這時,老師太房中的木魚聲,狠狠地響了幾下,顯然停止了,接著是一聲“南無阿彌陀佛!”
陸飛鵬涑然一驚,不自覺地將君妹妹放下了,他覺得老師太狠狠的那幾下木魚,人耳嗡嗡,顯然貫注了真力。
金宜君也驚覺有異,理了理再度蓬亂的秀髮,羞紅著嬌靨,整理著雲杉,急步走出房去。
陸飛鵬望著宜君窈窕的纖美身影,心中不但懊惱,也有些爽然若失。
一俟宜君的背影消失,立即將劍放在宜君的床頭上,脫掉富履,上床盤膝打坐假寐。
想到方才老師太講的那段真實故事,以及她數十年未去小綠谷來判斷,老師太雖然每夜都念滌心經,但仍沒有把她心中的恨洗滌盡淨。
根據她講述往事的神情和語氣,她似乎仍記報著恩師展隆豐,而且,也多少有些報師母棲鳳妃子。
回憶方才老師太佯裝生氣的時候,聽到他呼棲鳳妃子為師母,在厲聲反問時,確實是在發怒。
顯然,老師太說的那個在賊窟被恩師救出的美麗少女,就是棲鳳妃子。
但是,既然棲鳳妃子並未與恩師結婚,為何金師叔命令尊稱她為師母?
而且,那夜在益陽莊北桃林小飼堂內,方朔奇丐鄭前輩,也暗中告訴自己一條錦囊妙計——如果要想化險為夷,見到棲鳳妃子的第一句話,便是上尊師母,自稱弟子。
根據種種事實,棲鳳妃於偏激孤癖顯然是為了未能與恩師金杖神君白頭偕老而引起。
當然,在那等情形之下,雖然是武林俠女的棲鳳妃子,亦難再和那位青年心上人結成連理。
但是,那位失掉心愛少女的失意青年是誰呢?如今,是否仍在人間?也許,早已與世長辭了
心念未畢,“荒”然一聲巨鍾大響,劃破夜空隱約傳來,嗡聲歷久不絕。
陸飛鵬心中一驚,頓時想到少林寺,計算一下時刻,這時應該剛交三更,正是在探少林寺的好時候。
於是,急忙下床,穿鞋佩劍,略微整理了一下儒巾長衫,屏息走至上間。
凝神一聽,老師太的禪房內,寂靜無聲,但他仍不敢由正門走出去。
於是,躡步走進對室書房內,悄悄推開放琴處的後窗,略微提氣,飛身而出,反手將窗門託閉。
只見在空澄澈,明月皎潔,映得如茵草地上,落針可見,寒意核濃的山風,只吹得竹時搖動,沙沙有聲。
陸飛鵬沿著房後陰影,屏息走向竹籬,這時,他決不能大意,如果被老師太和君妹妹發現,定然不會讓他前去。
走至竹籬,騰身而起,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雙足落地,仍不敢展開輕功飛馳,屏息向草坪對面的竹林走去。
根據嘩嘩”的激水流響,那道急如奔馬的洪流山溪,至少仍在二三十丈外。
越過草坪,大放寬心,飛身縱進竹林,展開輕功,直奔山溪。
穿出十數丈寬竹林,即是那夜宜君練劍的草坪,舉目向前一看,陸飛鵬驚得渾身一站,面色大變,險些撥出聲來
只見草坪靠近溪邊的那面,正立著雲曇師太和宜君。而且,正回頭向望來。
陸飛鵬急忙一定心神,只得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宜君一見飛鵬,首先驚異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