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啦!”陸飛鵬聞聲驚醒,睜服一看,室內已經暗下來。
又聽那位小姐低聲怒叱說:‘似玉,你總愛大驚小怪,下次定不帶你們兩人出來。”
陸飛鵬一聽似玉,不自覺地啞然笑了,他覺得隔房那位小姐的兩個侍女,俱都有一個美麗動聽的芳名,但是她們的聲音卻個個粗啞得嚇人”心念未畢,驀聞那個如花丫頭,有些不高興地埋怨說:“要不是老爺硬派我們來,我如花和似玉,寧願在廚房裡洗衣劈柴。”陸飛鵬一聽,不由笑了,心想,原來是做粗工的丫頭,根據她們的嗓音和工作,她們的身材決窈窕不了,而她們的小姐,八成也是一位粗線條.恰在這時,店夥張三已將晚餐送來。
陸飛鵬一俟店夥燃起油燭,擺好碗盤,立即匆匆進罷晚餐。
有了龍鶴公子的慘死經驗,陸飛鵬深深驚覺到透心神針的厲害,在阮大有未回來前,他首先將天絲錦穿在衣內,並將秘籍貼身放好。
他知道,下次再遇到玉姬和霜梅,兩人決不會放過他,也許一怒之下,暗射透心神針,而他不得不格外小心。這時,天色已完全暗下來,整個客店內,處處燈光,吆唱喧譁,正是呼灑要菜,宿店選房的時間,情形十分混亂。陸飛鵬一看店內情形,斷定阮大有該來了。
心念剛動,即見阮大有挾著一個包袱和一件長長的布囊混在店夥和宿店的客人中,機警地向這面走來。阮大有匆勿走至階前,乘人未加註意之際,一個輕巧縱身,已至竹簾前。
陸飛鵬急忙將簾掀開,阮大有閃身走了進來。
阮大有一進房門,立即催促說:“師叔,要走快步,再遲恐怕要關城了。”
陸飛鵬聽得一楞,不由迷惑地問:‘為什麼?”
阮大有將東西放在桌上.壓低聲音說:“方才東城酒樓上有人酒後殺人,現在城內風聲很緊。”說著,勿勿去解那件長長東西的布囊,同時略顯得意地說:“師叔,您看這具古琴如何?”說話之間,已將長囊解開,立即現出一具古色斑斕,長約四尺四寸,顏色已呈墨綠色的嵌玉古琴來。陸飛鵬一見,十分高興,輕輕一撥.琴絃“琮”然一聲,餘音飄蕩,歷久不絕,不由贊聲說;“好琴,好琴。”阮大有見陸飛鵬滿意,心中也極高興,立即得意地說:“師叔早來一天也沒用,晚來一天必定被別人買去,今天弟子午前才在古董店看見,師叔就要這麼一具,可見這張古琴合該是師叔你的.這正所謂是名器不落凡手哇!”說罷,不自覺地失聲笑了。
陸飛鵬謙和地一笑,感激地說:“這應當完全歸功於你。”
話未說完,阮大有已興奮地解開另一個衣物包,愉快地問:“師叔,您看這套衣服可滿意?”陸飛鵬一看,兩道劍眉,立時蹙在一起了。
只見衣包內,非綢即緞,亮光閃閃,不由沉聲說:‘我曾對你叮囑”
話未說完,阮大有已謙恭地笑著說:“師叔,俗語說:‘人飾衣衫,馬飾鞍’,您穿的衣衫如果不配黑子的馬鞍,前途仍有麻煩。您先穿一穿,不合適弟子再去換。”說著,已拿起一件乳黃色的緞質公子衫,比了比陸飛鵬的雙肩。
陸飛鵬仔細一看,包中尚有一方杏黃色的絹質儒巾和一套雪綾衣褲,以及白襪粉底福字鞋。阮大有見陸飛鵬一直皺著眉頭,立即不安地問:“師叔,您看怎樣?”
陸飛鵬覺得以阮大有這等威猛憨厚的人,能買到這等樸素、儒雅而不俗的衣物,的確是難能可貴了。於是.謙和地一笑說:“還好,俱是淡雅的顏色,能買到如此配襯的衣物,足見你的限光不俗。”阮大有一聽,高興至極,立即催促說:“師叔既然滿意,就請即刻換衣,弟子這就去準備馬匹。”說罷扛起鞍墊,匆勿走出房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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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夜會麗媛
陸飛鵬一俟阮大有走後,立即以烏金杖的鋒利尖錐,在古琴的頭端,輕輕劃開一個圓洞,謹慎地將烏金杖由洞口放進去。
古琴雖長四尺四寸,而烏金杖僅有四尺一,但由於獸頭較大,仍無法完全放進琴身內。
那顆畸形獸頭,露在琴外,齜牙咧嘴,目光炯炯,血紅的寶石,配上墨綠色的琴身,另增不少奇異情趣,若非內行人,尚以為是琴頭上的裝飾。
陸飛鵬將烏金杖放好,立即將古琴放進琴囊內,逕至內室,匆匆脫下布衣。
內室原無燈光,一脫布衣,滿室頓時一亮!
陸飛鵬心中一驚,這才發現是身上的天絲錦大放光芒,但他無暇多想,立即換上新裝。
最後,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