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足上,身形宛如一縷青煙般,直向綵棚前俯衝飛去。
全場數千觀眾一見,立即掀起一陣震駭騷動和一片震驚啊聲。
綵棚前的根衫少年和兩位少女仰首一看凌空俯衝的快速身影,神情不由一愣。
飛鵬聞聲轉首,發現身邊的白馬背上只剩了一付空馬鞍了。
心中一驚,仰首上看,以美妙姿勢身法飛向綵棚的纖細白影竟是心愛的君妹妹。
飛鵬看了這情形簡直鬧糊塗了,他鬧不清宜君怎的會一改往日穩靜的本性,突然人場打抱不平?
繼而一想恍然大悟,君妹妹必是已對銀衫少年的行事可疑,因而斷定與齊公公有關係,如果要求他陸飛鵬出場必然被拒,索性她自己前去,她惹下了事也不怕他陸飛鵬袖手不管。
心念至此,不自覺地莞爾笑了。
舉目再看,宜君業已飄然落地,望著神情驚異的銀衫少年和黃衣少女嗔聲說:“你們怎能以多為勝,不守武林規矩居然二打一?”
黃衣少女一聽,不由有氣,立即嗔聲說:“誰說我們不守武林規矩,我是出場替下我的英弟弟!”
宜君本是無事找碴,這時一聽,不自覺的“噗哧”笑了,同時風趣地笑著說:“那是我聽錯了。”
心情緊張,準備看熱鬧的觀眾一聽,再度發出一陣鬨笑。
銀衫少年和黃衣少女見宜君儀態萬千,貌似天仙,俱都頗有好感,這時再見她坦然一笑。不自覺地也隨著觀眾笑了。
但是,唯獨手橫烏墨劍的綠裳少女,嬌靨凝霜,冷冷一笑說:“我看你不是聽錯了話,而是故意藉機前來另有用意!”
宜君一聽,知道綠裳少女暗自妒嫉,誤會她有意惜機與銀衫少年接近,於是淡淡一笑,風趣地說:“我說你這位小妹可別會錯了意,我可不是出來和你爭風的,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未婚夫婿?”
說罷轉身,竟指了指坐在馬上的陸飛鵬。
綠裳少女見宜君揭破了她的心事,不由嬌靨緋紅,直達耳後。
銀衫少年和黃衣少女循著宜君的指向一看目光不由同時一亮。
一片鬨笑的觀眾,也紛紛轉首望向飛鵬。
一看之下,立即掀起一片驚啊和騷動,接著人聲如沸,議論紛紛,因為數千觀眾中,不少人見過飛鵬施展驚人武鞏
但是不認識飛鵬的觀眾,尚以為這必是官宦豪富之家的貴公子。
陸飛鵬一看這情形,只得策馬向綵棚前走去,宜君的白馬壩帕動跟在黑子尾後。
立身飛鵬馬前的觀眾,立即讓出一條人隙夾道。
陸飛鵬神色自若,朱唇含笑,一面策馬前進,一面向閃讓的觀眾頷首致意,顯得彬禮而和氣,他在這一剎那,任何煩惱,也不得不暫時拋諸腦後,而應付眼前的事。
到達場中,翻身下馬,飄灑舉步,逕向宜君和銀衫少年四人身前走去。
這時全場觀眾,你擁我擠,俱都希望看清場中情形,喧囂議論之聲,更是嗡嗡如沸,雖近在咫尺,如不大聲講話,也難聽得清楚。
往天這時銀衫少年練罷了大鐵槳便散會,今天不但破例交戰了兩人而且又引出了兩位絕美少女,和一個風流滿灑,英姿颯然的俊美少年。
尤其那些貪婪之徒和綠林好漢,一見黑子背上的馬鞍和馬鞭,無不暗自心動但是他們也明白,沒有驚人絕技,座馬也不敢配這等價值連城的馬鞍。
銀衫少年和黃衣少女,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飛鵬,在她兩人的面龐上,充滿了又驚又呆又迷惑的混合神色。
綠裳少女一見飛鵬,一張牡丹花般的嬌靨再度升上兩片羞紅心想人家有這麼英挺俊逸,蕭灑超群的俏郎君,怎還會和她暗自爭風。
繼而一看,神情一愣她突然發現她暗自鍾情的銀衫少年與這位翻身下馬飄逸走來的俊美公子容貌似乎有些相同。
有如此想法的當然不止綠裳少女一人,就是平臺上的員外和夫人,也正驚異地瞪大了眼睛,緩步走向臺口似乎要對飛鵬的面貌,仔仔細細地看個清楚。
這時,人聲沸騰,萬頭攢動,百八十盞耀眼生花的各型彩燈,照得臺前空場上光明如晝毫髮可鑑。
飛鵬走至近前,故意大刺刺地拱手和聲問,請問這位小俠和姑娘尊姓大名,仙鄉何處,為何在此江邊搭建燈塔,而定要找擅用鐵獎的人交手過招?’銀衫少年拱手還禮,傲然沉聲說:“在下自幼學技,即以鐵槳為兵器,自今尚未遭逢敵手因為江邊漁隱,多以船槳充作兵刃,是以專程至此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