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耀南感慨地說:“根據種種跡象看來,陸小俠要想找到烏貴西,恐怕勢必要跑一趟哈拉木倫山了!”
陸飛鵬狠狠地點點頭,忿忿地說
“當然,在下久聞西域武功詭異獨特,這次正好前去一瞻絕學。”
商耀南一聽,不由以關切的口吻說:“這話說得不假,就以飛刀夜叉餘玉霞的功力和身法來看,除了稍遜陸小俠外,井不輸於這位金姑娘,但是老朽斗膽下句斷言,在矗天堡玉虛宮中餘玉霞決不是頂尖人物。”
陸飛鵬聽得劍眉微皺,他覺得商耀南太小覷了金宜君。
但是,金直君卻不介意地淡淡一笑,說:“老莊主閱歷淵博,威震中原,目力自然不差”
話未說完,商耀南的老臉早已通紅,同時感慨地搖搖頭。
宜君一見,知道商耀南把恭維的話誤為是譏諷了,只得急忙改口說:“根據餘玉霞方才的留言齊公公顯然已劫往哈拉木倫山,不知餘玉霞為何沒有西返,而又在貴莊門前出現?”
這問題正是飛鵬要問的,因而特別注目望著商耀南,靜待答覆。
商耀南似有先見之明說:“老朽根據烏貴西的個性判斷,餘玉霞的沒有西返,可能是在此等候陸小俠,以便代烏貴西雪兩番受辱之恥!”
宜君聽得黛眉一皺,也發覺這中間有許多可疑之處,因而迷惑地說“老莊主判斷的雖然極有可能,但是我們沿途並未發現餘玉霞的行蹤一”
商耀南神色微微一變,急忙插言解釋說:“餘玉霞恰在此時現身,也許是她來莊有事巧遇兩位在此。”
陸飛鵬也有同感地說:“方才餘玉霞現身之前,我等既未聽到馬奔,也未聞在袂破風聲”
商耀南再度插言解釋說:“也許她比二位先到,事先就隱在那株大樹後。”
宜君立即不以為然地說:“這就不對了,如果飛刀夜叉餘玉霞先到,她應該先行命莊了通報,何以還要藏藏躲躲?”
商耀南頓時無言命答,只得搖搖頭苦笑一笑,說:“愈這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陸飛鵬知道再問商耀南也不會說了,立即拱手謙和地說:“連番打擾,甚感不安,失禮之處,尚清老莊主海涵,在下尚有急事在身,就此告辭了。”。
商耀南也不挽留,僅抱拳歉聲說:“待慢詩慢!”
於是,飛鵬和宜君,拉過在林邊啃草的黑子和白馬,飛身縱上馬鞍,如飛馳向莊外。
宜君一俟馳出數十丈,立即壓低聲音說:“陸哥哥,小妹覺得商耀南的話中疑點很多!”
飛鵬冷冷一笑說:“我們去時,餘玉霞就在莊上。”
宜君立即贊同地說:“小妹也是如此揣測,顯然她是由別處躡足潛至那株大樹後。”
說此一頓,突然又以埋怨的口吻,嗔聲說:“方才不知你為何任由余玉霞逃走?”
飛鵬毫不遲疑地說:“既然她已說出齊公公的下落,再捉她已無必要”
話未說完,宜君不自覺地深含醋意地問:“為什麼?”
飛鵬劍眉一皺,迷惑地望著宜君,問:“你覺得將餘玉霞帶在我們身邊方便嗎?”
宜君被問得嬌靨一紅,頓時無言答對。
她在想,的確,將餘玉霞那樣狐媚狡黠的女人帶在身邊,即使不輕其害,也會將陸哥哥迷昏了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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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舞槳尋親
就在這時,眼前一亮,已出了護莊林口。
這時紅日已近地平線,暮霞似火,彩霞滿天,照得沅江兩岸,一片橘紅顏色,遠近農村上,已升起裊裊炊煙。
陸飛鵬催馬奔上江堤,遊目看了一眼滾滾江流,立即勒住了黑子,他轉身望著勒住白馬的宜君,憂鬱地說:“齊公公被劫持已經二十多天,追趕恐怕已無法追上,而且也不知他們走的是哪條路線我想我們還是先去棲鳳宮。”
宜君一聽,立即贊同地說:“這樣最好,免得他們久等不至焦心,而且,這等大事,也應該先與師叔和我爹商量商量。”
計議已定,催馬直奔西北。
於是,兩人由常德,經石門,到清江渡口。
沿途走來,早行夜宿,風塵僕僕,陸飛鵬既擔心齊公公的安危,又憂急恩師的殘體之仇,加之想到自己的迷離身世,終日鬱鬱寡歡,默默不語,在他的英俊面龐上,從未展露過笑意。
宜君看在眼內,痛在心裡,因而刻意照顧得無微不至,不時以寬言相慰,希望愛郎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