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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上拋開一切思慮,更加大開大闔的放手進攻,威勢陡增。

枯木禪師不知就裡,忽見徐少龍更加集中力量進攻敵人,而不大理會敵人會趁隙逃走,心中大為惶恐。

眨眼間又是六七招過去了,白髮黑衣人形勢越見危殆,雙筆的圈子縮得不能再小了。

然而他居然對兩三個可以突圍竄遁的機會,視如無睹。

徐少龍氣勢已經形成,自然而然的大喝一聲,長刀直砍斜劈,勇往直前,“鏘鏘鏘”大響三聲,最後的一刀,把白髮黑衣人震得身形不穩。

枯木禪師深知徐少龍這一路刀法,眼見他三刀之勢,已到了略緩之際,不敢怠慢,也大叱一聲,出劍強攻。

他的劍勢改變得恰到好處,乘著徐少龍三刀的餘威,第一劍就劈落敵人一支判官筆,第二劍幻化出一招“柳暗花明”,劍光聚成一線,颶然透射敵胸。那黑衣人慘哼一聲,雙手大舉,門戶洞開。

原來他胸口已中了一劍,真氣渙散,身子向後欲倒。

徐少龍絲毫也不放鬆,長刀橫掃,劃過敵人咽喉。頓時鮮血飛濺,那白髮黑衣人的身軀,也迅即仰跌地上。

枯木禪師長劍一垂,轉眼向徐少龍望去,心想:此人之刀好毒,最後何必加上那一刀?

念頭尚未轉完,徐少龍長刀一揮,劈落一件物事,原來是對方手中僅剩的那支判官筆。

此筆乃是向枯木下盤射到,如果沒有徐少龍出刀劈落,相距如此之近,枯木禪師非受傷不可。

枯木撣師這才恍然明白,敢情那個敵人功力深厚之極,宛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因此當他身子倒地之際,猶能運集最後的全身內力,藉著身子碰地之勢,甩擲兵器,要與敵人同歸於盡。

他驚詫地看著徐少龍,想道:“這人不知是誰,不但武功強絕,這等才智,更是高人一等。”

徐少龍的目光從地上的敵屍,移到枯木面上,拱手道:“老君賜福”

枯木禪師不覺應道:“佛祖慈悲”

接著更為訝異的望著他,輕輕道:“你是徐大俠?”

徐少龍道:“晚輩徐少龍”

枯木禪師道:“你是知道貧憎有難呢?抑是碰巧趕上?”

徐少龍道:“碰巧的”

枯木禪師道,“這真是佛祖垂憐,也是沈家蔭德所致。”

徐少龍轉眼望去,但見火勢已弱,四下的人聲也不嘈雜,當下道:“大師請率人救火,晚輩這就告辭。”

枯木撣師道:“這火不要緊,因為著火的屋子,與別的房字都不相連。

貧衲曾經提防到敵人放火問題,是以暗暗運了數十袋細沙,分佈屋頂和天花板上,有自動壓制火勢之妙,你瞧,火勢一直都大不起來。”

他邀徐少龍往他所居的禪院進去,抽個空吩咐一名弟子,料理各事。

在書房內的沈家三口,看見徐少龍與枯木走開,他們為了保持秘密,所以不敢在院中露面,由另外一個僧人,帶他們悄悄藏到另一問屋子去。

在沈家三口之中,老太大年老體弱,受不得驚嚇,沈恆一介書生,本已駭得六神無主,加上老母親的情形,寸步不敢離開。

只有他的美麗妻子,雖是弱質女流,卻甚具膽氣,不但一點不怕,反而老是向外面窺探,走來走去。

她明知最好是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和徐少龍見面。可是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她總是按捺不住心猿意馬,老想見到這個英俊神秘,又有一身本事的男人。同時也是救了沈家的恩人。

她終於向沈恆道:“我出去一下,一來瞧瞧情況如何。

二來向老禪師謝恩。”

沈恆猶是六神無主,便任得她行事。

這個美麗的少婦心中激起陣陣秘密的興奮,找出一件她丈夫的長袍,罩在破了的衣服外面,又戴上帽子。

外面雖然有人救火,但這一邊的通路,只有三幾個僧人准許出入。

她一逕走入枯木禪師的幽靜院落內,但見當中的佛堂內,燈光明亮,枯木撣師正陪著徐少龍在說話。

徐少龍恰好起身,拱手告辭,大概是話已說完了。

當她推門而入時,徐少龍一眼瞥見,認出是沈如青,不禁一怔,但隨即泛起微笑,向她頷首為禮。

第十二章

枯木禪師吃一驚,道:“老夫人沒事吧?”

沈如青道:“沒事。”

枯木撣師道:“是不是尊夫受驚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