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龍道:“照我的推測,最少有兩個派系以我為導火線,展開暗鬥。例如黃老歧,本是席亦高之人,灰鶴杜參,則是監堂堂主李聽音之人。這兩派在發生命案之後,必會介入。
而本幫六大豪富的黃升(黃老歧之兄,鄭豔香之夫),以及鄭洪福,他們各自支援某一派系,也是無可置疑的,這一來,內情變得非常複雜。”
居安之道:“小弟聽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何解決之道。”
徐少龍道:“我快要說到了,你稍安毋躁。且說這些派系互相傾軋暗鬥,形成無數矛盾關係,我們固然可以加以利用,只是咱們必須防範這些派系發現我是公敵之後,聯合起來對付我。
那時,我這個副統領的職位,一定弄不到手。”
他停頓一下,但眼見居安之非常著急的樣子,連忙又接下去道:“我這就設法與上頭聯絡,但你已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在明天天亮以前,你須得查明黃老歧手下有哪些箭手,大概有十餘人吧!一概殺死,不留活口。”
居安之對於這一個嚴酷的任務,連眉頭也不皺,道:“這事雖然不易,但小弟必定辦妥。”
徐少龍想一想,才道:“你殺死這十餘人之後,仍須準備下一次接著而來的任務。”
居安之道:“小弟記得啦!”
徐少龍道:“現下才不過是酉時,你可抽一點時間,先閱讀袁琦的‘刑術’,方始執行任務。袁琦這個人太厲害了,我們必須以全副心力,與他周旋才行。”
居安之囁嚅道:“你已有查閱命案資料之計了麼?”
徐少龍道:“你去吧!我想好了自然會告訴你。”
居安之出去之後,徐少龍自個兒沉思了老大一會工夫,這才拿起那本“刑術”,迅速閱看。
他一來天賦聰明無比,記憶力極強,有過目不忘之能。
二來身兼佛道兩家之長,見聞既博,學問又高,因是之故,這一本理論精微的“刑術”,他不但完全記在心中,而且能充分了解。
他掩卷忖道:“總括一句來說,用刑亦如用兵,以攻心為上上之道。
因此,這部刑術中,論及攻心之道的精微道理,居了全書六七。唉!袁琦這個人真是蓋世傑出的人才,稱得上天下第一謀士。配上已練就先天真氣神功的幫主,簡直可以囊括天下武林了。這就怪不得五老會議,也不敢貿然向五旗幫動手。”
他把“刑術”收起,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