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黃翰怕挑去本幫黃旗分舵,是什麼意思?這樣咱們就可以返壇覆命了。”
連曉君道:“這兩件事,對黃翰怕沒有什麼損害啊!是不?”
徐少龍一聽此言,便知道玉羅剎連曉君敢情已查出這兩件事的答案,無怪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
要知玉羅剎連曉君目前的處境,相當複雜。她一方面與徐少龍已有感情,又同是五旗幫之人,自應助他達成任務。
可是這些日子來,她與總督大人黃翰怕的公子黃雲文交往的結果,又使她對這位調攪風流,透逸高雅的貴公子,生出一份感情。
她生怕五旗幫傷害了黃家,以致黃雲文也受到災難。但如果不幫徐少龍,似乎亦於心不安。
故此連曉君可以說已陷入左右為難的夾縫中。今晚她拿話探探徐少龍的口氣,一方面想作一個決定,另一方面,她深心對徐少龍,另有看法。
前些日子在總壇大寨中,徐少龍曾經有些奇異行動,落在她眼中。而那天晚上,當石芳華演唱時,他還曾向連曉君求助,使石芳華依計昏倒,因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巧妙地傷了席亦高的手下香主黃老歧。
這些行動,已超出爭奪“副統領”寶座的範疇。玉羅剎連曉君自是省得,所以她不敢向任何人談論這件事情,只悶在心中,暗自琢磨。
正因此故,她在徐少龍面前,方敢洩露出自己心中的矛盾,而不怕徐少龍會告密。一來她知道徐少龍對她亦有情意。二來徐少龍究竟是怎樣的人,大有問題,反正不會是卑鄙無恥的告密者。
徐少龍暗自迅速的考慮一下,才道:
“暫時不會有什麼損害,黃翰怡厲害得很,想動他可不是容易的事。”
連曉君道:“假如我把這些秘密查出,你便如何?”
徐少龍道:
“我一方面報上去,另一方面,則要恢復本來面目,與督轅內的幾個高手,大斗一場,那天晚上,咱們如不是束手縛腳,顧忌大多的話,那倒是一個痛快拼鬥的好機會。”
連曉君道:“林秋波一定很恨你,你可曾想到?”
徐少龍道:“我設法避開她就是了。”
他這話說得大有人情味,連曉君忍不住說出心中之言,道:“黃公子也一定恨死我了。”
徐少龍皺皺眉頭,道:
“不錯,但我也有法子使他不恨你,你可想聽聽?”
連曉君道:“你有什麼法子使黃雲文不恨我?;’徐少龍神色鄭重,一點也不似開玩笑,應道:
“你叛出五旗幫,投入他們那邊,黃公子當然不會再恨你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玉羅剎連曉君眼睛睜得大大,顯然大為震撼,道:
“我絕不能這麼做,如果可以的話,我老早就不必煩惱了。”
她一口拒絕這個想法,徐少龍可就不得不慎重地重新考慮了。要知在他觀察之下,已深信玉羅剎連曉君對於她所處的地位,以及勾心鬥角的生涯,感到十分厭煩,若有機會,必定像“蟬曳殘聲過別枝”的脫離五旗幫。誰知她居然一口拒絕,實是太出他意料之外。
因此徐少龍不得不重作考慮,但他一點不慌,因為他知道連曉君不至於出賣他,同時他又瞭解人性中,往往發生這種固執的情形。
那連曉君可能說不出任何理由反對脫離五旗幫,亦可能完全承認應該脫離五旗幫的理由,但她將是固執地不肯那樣做,沒有法子把她說服。
徐少龍決定暫時撇開這個問題,淡淡道:“既然行不通,咱們再想別的法子。”。
他們剛剛談到這裡,一個僕婦來稟報,書坊派來了夥計,送了不少書籍來。
連曉君訝道:“這麼晚了,還送書來?”
徐少龍道:
“除了大部份是新近刊刻的典籍之外,相信有些書坊主人特地為我搜購的珍本。我原來打算送給黃雲文,算是我們從家裡帶出來的,這樣他們才會更加相信咱們是書香世家。現在大概用不著了,不過你可將此意透露給餘姣姣得知,免得她疑神疑鬼,亂打報告。”
連曉君點點頭,道:
“好的最近我一直很注意她,倒是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可疑之處。”
徐少龍很快就走到書房,但見桌上已堆放了不少書籍;而送書前來的,正是這南京地面,負責“販賣部”的頭子黑蠍閻炎。
由於連曉君隨即跟了進來,因此閻炎暫時不能向徐少龍說什麼話。
連曉君拿起書坊開列的單子一看,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