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多麼大我就不詳加描述了,連八嬸都能吞進去。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了。
我們走過去,全神戒備,手電雖然不亮了,但是可以當錘子使。
但是這條蛇對於我們的接近一點反應也沒有。楊念魂踹了它兩腳。它只是稍微晃動了幾下。
我看了看桃花。
桃花會意,點點頭說:“就是它。不過,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現在這幅樣子,估計是被姑姑打得。”
我心說,八嬸下手真夠重的。
楊念魂把手電交給身後的青龍,一馬當先鑽進去了。桃花是第二個,我是第三個。
等我腦袋伸進那巨大的蛇嘴的時候。總覺得現在這種行為有些變態。哪有上趕著往別人嘴裡鑽的?前幾天在北京的時候看見全聚德門前那隻鴨子,扎著圍裙站在門口歡迎光臨。我突然覺得我們這群人的行為有點像那隻賤鴨,別人不吃你,你還上趕著熱情邀請。
這隻怪蛇的嘴裡依然腥臭無比。我的身後出現一束光,估計是青龍也進來了。藉著手電筒的光,我發現裡面到處都是被砸爛的肉。包括在這地方很流行的吸血小細管。看來八嬸在裡面很是破壞了一番。
這裡很擠,我們往前爬了一段,聽見楊念魂在前面說:“到喉嚨了。”
我並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等別人依次爬過去,輪到我的時候,我才看清楚所謂的喉嚨是什麼。
爬過那段喉嚨,說難聽點,在我看來,我是用力爬出去、擠出去的。在外面的人看來。我們幾個就像是孕婦分娩,生出來的嬰兒。
我的頭剛從那塊緊湊的肉裡擠出來。沒想到迎接我的不是新鮮的空氣。而是一股熱流。我正吸溜著鼻子等著呼吸呢。立刻被這股水流給嗆住了。
我心想啊。這還真成了生孩子了。生完還帶洗個澡的。
當時我的身子還卡在怪蛇的喉嚨裡。腦袋被滿世界的水嗆得暈頭轉向。外面不知道是誰,揪著我的耳朵愣是把我拽出來了。
外面似乎是個溫泉。這條怪蛇就長在溫泉底下。我睜不開眼,但是能夠感覺到。有個人一直揪著我的耳朵,把我從水底帶到水面。
我的耳朵猛地感到一輕,隨即恢復聽覺。我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得呼吸。有隻手在我臉上抹了一把,我睜開眼,看見滿臉笑容的桃花。
我突然感覺這個世界真是美好。劫後餘生還能洗個澡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想想我這幾個月的所作所為。雖然在那些爭名頭、求上進的人眼裡看來,是在做有意義的大事,讓我的人生平添了不少價值。
但是從河南到北京,先是老鼠洞再是鼠毒,然後從蛇群到蛇肚子裡亂鑽。我總覺得這些有意義的事很是扯淡。相比之下,每天吃飽了曬太陽才是真正的人生。
桃花拽了拽我的胳膊:“想什麼呢你,還不出來?”
我馬上從思想者變成現實者。偷偷在水裡極其迅速的擦了一遍身子,然後爬到岸上去了。
這的確是一個溫泉。只比井口略大。
我爬上去,還沒來得及四處張望,就看見溫泉裡猛地冒出一顆頭來。水花四濺,正是楊念魂。
楊念魂浮在水面上,左手抹了一把臉,右手往上一揚,青龍被她揪著耳朵提上來了。
那動作,那力道,我看著都疼。
等我們幾個人都爬上來。我站起來打量了一下這裡。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斜照。我看見地上有很多坑坑窪窪的溫泉。
或許是這些溫泉的原因。這裡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連長得茂盛的草也沒有。只有一些最堅強的野草稀稀疏疏堅挺在這裡。不過,也是個個枯黃。
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人類的痕跡。
這時候,聽見腦後一聲大喝:“大力,往哪看呢你?這邊。”
我回過頭來,看見不遠處有很多人正圍在火堆邊。八嬸鶴立雞群站在那裡,招手讓我過去。桃花、青龍、楊念魂已經在烤火了。
我全身溼透。一陣風吹過來。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走過去,坐在火堆的外圍。打量了一番。發現周圍全是千眼井人。這些人個個飽經風霜的樣子,雖然沒有痛哭流涕,但是能看出來,誰心裡也不爽。
我問八嬸:“老婆婆呢?”
八嬸喜得眉開眼笑:“看我們家大力就是懂事,剛到這裡來就知道先問老婆婆。”
懂事個屁。無緣無故遭這麼大罪,不想問清楚怎麼回事才奇怪。
八嬸指了指遠處一個小山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