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的氣急敗壞,楊念魂只是輕描淡寫得說了一句:“如果八嬸還活著的話,趕快把她找出來吧。大家好繼續走,難道你們想在這裡過年嗎?”
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問桃花:“八嬸呢?”
桃花面色如常:“姑姑讓怪物給吃了。”
這話一出口。我和青龍都是大吃一驚。而我更是驚上加驚。
八嬸居然一時間我腦子裡全是那個嬉笑怒罵的老太太。我心中很是後悔,我還沒撮合她和老麻頭呢,我還沒請她去北京玩呢,我還沒
傷心之餘,是奇怪。桃花和八嬸的感情我是知道的,現在八嬸被什麼東西給吃了。而桃花居然有心情和我打打鬧鬧,還能從容的說出這個訊息來。莫非,她是傷心過度,神經失常了嗎?
我擔心得拍了拍她:“你沒事吧。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啊。八嬸一生最能拿得起放的下,咱們要多學學她”
我本來是在安慰桃花。可說著說著就有點悲傷。聲音都有些變了。
桃花本來木愣愣得看著我。見我這幅模樣,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我心裡燃起一絲希望,拉著她問:“你笑什麼?”
桃花點點頭,嘴裡嘖嘖得讚歎:“不錯不錯。你還算有良心,沒讓姑姑白白在村子裡維護你。其實啊,姑姑只是被吞下去而已,又沒有死,你傷心什麼?”
我心裡一直不相信八嬸死了。聽見她這麼說,自然很激動。但是又怕是假的,於是急迫得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趕快講講。”
桃花說:“姑姑可比你們聰明多了。這一路走來,她早就發現這些長得像蛇的小怪物沒有尾巴,是從中間硬生生斷開的。”
青龍在一旁賤兮兮:“我也發現了啊。所以我主張一直往前走,看看有沒有出口。”
桃花搖搖頭說:“前面只有一條類似的怪物,沒有出口。”
我插嘴說:“我剛進來的時候也有這種想法。既然咱們在這能自由呼吸,那麼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個怪物是漏氣的,肯定有出口。要麼這裡很大,裡面的空氣可以維持一段時間。”
青龍說:“這裡確實很大。不過也有可能是漏氣的。”
青龍用腳踩了踩剛才從卵裡掉出來的斷尾小蛇。這些小蛇離開那些湯水之後已經奄奄一息,像條死魚趴在地上。
青龍說:“你們看這些小怪物。它們和大怪物的結構應該是一樣的。沒有尾巴。從中間斷開。”
楊念魂在一邊說:“你們先讓桃花說。”
於是我倆閉嘴了。讓桃花接著講八嬸。
桃花說:“我和姑姑一直走到這個通道的最末尾。發現那裡只有一隻巨大的蛇形怪物,並沒有發現出口。我想你們也猜到了。這隻怪物體內的子子孫孫全都長在它身上,幫它消化食物,維持生存。於是姑姑大膽推斷,通道最末尾的那隻怪物也是它的子孫,而它的作用不是消化食物,而是把尾巴附近的斷口堵住。”
我馬上明白了。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條怪蛇在自己尾巴上又長了一個頭?”
桃花點點頭:“不過這個頭是衝裡面長得。估計是想嚇走一批膽小的吧。姑姑打了它幾下,把它打懵,然後鑽到它嘴裡去了。我在外面等了一會。聽見姑姑讓我把你們都叫過去,說出口就在裡面。我走到半路,沒想到又遇到一條怪物,被它給封到裡面了。”
楊念魂站起來,乾脆利落:“走吧!”
我們四個人只有一隻手電,其餘的全壞了。這隻完好的手電交給楊念魂。她現在被我們公認為身手第一。
一路上青龍都在和桃花說話,講的都是關於剛才那隻蛋的。
他們兩個把怪卵和雞蛋相比較了一番,推測說,那隻蛋裡的湯湯水水就相當於蛋清,被封在裡面的人就相當於蛋黃。這些東西的目的就是提供營養,而真正的胚胎是那隻小怪蛇。小怪蛇生長一段時間之後,就會藉助這隻卵,和大蛇長在一塊。
他們說的很熱鬧。我也想參與討論,可這種高階的話題我弄不懂。於是我打算噁心他們。
我開始自顧得講,某年冬天。我把新鮮的鼻涕抹到牆上,等它凍成一塊冰,然後再揭下來
我話沒說完,就聽者皆嘔。我自己講的也快吐了。不過效果挺好,青龍和桃花走不說話了。
我們在這黑漆漆的洞裡走了沒多久,就停住了。楊念魂舉起手電照了照。前面果然如桃花所說,有一隻怪蛇。
這隻怪蛇和一路上所見的一模一樣。不過個頭很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