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走過去,伸手打算救蘋果,不過,嘴裡唸叨著:“這個小姑娘救了,另一個小姑娘就得死了。哎,都是小姑娘,用這一個的命換那一個的命,何苦呢。”
我說:“你等等,什麼這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他唯一與王天驕不同的地方——他的牙是白的。王天驕的牙是黃的。他的表情掩飾不住的得意:“你的桃花呀。兩個姑娘。一個蘋果,一個桃花,你救誰?”
我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來。
那人突然把腦袋湊到我耳邊,輕輕說:“要是我,就毫不猶豫得選桃花。你之前已經為了她背叛楊念魂了,現在還猶豫什麼?還有,你以為,楊念魂真的蠢到相信你和八嬸的把戲嗎?小兄弟,楊念魂這叫忍辱負重,你小心點吧。”
這人說的我心驚肉跳。我想起來楊念魂一出現,就以極其殘忍的手法對付楊碗。我不由得心裡打了個寒戰。
楊念魂雖然沒有感情。但是還有理智。沒準她已經把我和八嬸定義為一個威脅人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打算把我們兩個給消滅了。
我看了看楊念魂冷峻的臉,這時候覺得越發恐怖了。
猛然間,我聽見山洞裡傳出來八嬸的一聲尖叫。
我顧不得蘋果,連忙急匆匆趕回去,經過楊念魂身旁的時候,不由自主得縮了縮脖子。
剛才八嬸和楊念魂把老麻頭和黃炎拖到了相對乾燥的洞裡。難道老麻頭死了?
等我邁步進去的時候,看見八嬸的手電扔在地上。八嬸正抱著老麻頭濃情蜜意,簡直比大街上的年輕人還過分。
我看得呆了,站在洞口一動不動,靜靜觀賞。
老麻頭首先發現了我,推了推八嬸。
八嬸滿面緋紅,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悄聲對我說:“老麻頭跟我說,我的孩子找到了,沒淹死。”
☆、第二百二十章 認親
八嬸有個孩子,在小時候淹死在河裡,被水沖走了。這時候她說孩子沒有死,難道是已經找到了?
我問她:“找到孩子了?”
八嬸回頭看老麻頭:“你找到孩子沒?趕快告訴我呀。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
我心說,原來鬧了半天,你自己也沒問清楚。這麼一驚一乍的,是不是心急了點。
老麻頭的表情很無辜:“我剛才就想說,但是你在這又哭又笑,我插不上嘴呀,怎麼?現在倒怨我了?”
八嬸雙手叉腰,千眼井姑娘的脾氣又上來了:“不怨你怨誰?當初要不是你這個王八蛋,背信棄義,不辭而別,我至於弄成這個樣子嗎?孩子至於丟嗎?混蛋,你告訴我,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別。”
老麻頭看樣子就不服:“當年我是有難言之隱,不得不出去幾天。大丫頭,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叉腰罵人,簡直就是潑婦,你怎麼能變成這樣呢?,”
八嬸嗓門更大了,看樣子是氣的了不得:“嫌棄我了?我這樣還不是你害得?你個王八蛋,當初我是多麼的賢良淑德,溫柔體貼。都是你,你這個不要臉的,陳世美。”
我看著這對活寶。真想搬個凳子好好看戲。
我這種幸災樂禍的習慣大部分還是得益於八嬸。小時候只要村子裡有哪一戶吵架,八嬸都會搬兩個凳子,邀請我去人家牆根底下偷聽。
後來我才知道,八嬸是為了學習先進的詞彙,然後第二天到老麻頭家門口變著花樣罵街。之所以帶著我去,是可以拿我打打掩護,裝作領著小孩在附近玩的樣子,免得被人窺破心思太尷尬。
有此可見,八嬸到底是女人,再潑辣,有些地方也是要面子的。
但是理智告訴我,現在的熱鬧看不得。我喊了一聲:“你們兩個能不能先停一下,告訴我你們的兒子在哪。”
老麻頭說:“咱們的兒子,就在這裡。”
老麻頭這話一出口,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心想不會這麼慘吧,難道那孩子是我?這麼算下來,桃花就是我堂妹了。且不說國家法律規定親近親不能結婚。就算我們這裡偷偷辦了喜事,生下來的孩子也是有殘疾的。
顯然八嬸也首先想到了我,但是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王八蛋。你耍我呢?他怎麼可能是我的兒子?”
老麻頭瞪大眼爭辯:“是真的,肯定是他。他的胸口有一塊胎記,大小形狀和我的完全一樣,我們世世代代都長著這樣的胎記,別人肯定沒有。”
八嬸一聽見這話,點了點頭:“沒錯。你們兩個身上都有一塊相同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