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自小背熟的東西。
這次從亢龍院中出來,原以為院主是讓他來參加那個御前鬥法大會,廣弘對這種事情沒有絲毫興趣,雖說師命難違,但自己可以選擇在第一輪就輸掉。
院主普法似乎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子什麼脾性,對此從來沒有強求過,而且這次讓廣弘進京也並非為了御前鬥法大會,而是讓他見一個人,見一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廣弘和尚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出發,按照院主的指點去見這個據說對他很重要的人,只是他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如此重要,重要到他幾乎都忘了有這麼一個人。
亢龍院的和尚走在大炎朝的疆土中總是那麼受人尊重,這一點即便到了王府也不例外,可讓廣弘詫異的是,接待他的那位老總管雙目通紅,眼中一片瑩光,這似乎已經超過了尊重的範疇,成為一種讓他很奇怪的行為。
老總管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推說風沙迷住了眼,轉身帶著他進了內堂,其餘的弟子們則被安排在客廳奉茶,王爺似乎只想見他一個人。
慶王是個看起來精力還算健碩的人,廣弘在自己剛到亢龍院的時候曾經見過他,說的確切點,他曾經受過此人不少照顧,亢龍院的修行生活很是清苦,這人時常帶些精美的齋菜來送給自己。最初時候知道他是院主的客人,後來知道他是個地位尊崇的王爺,但無論他的身份是什麼,總之這人對自己很好,廣弘對他十年來的照顧非常感激。
可如果照他所說,這位善心的檀越,地位尊崇的王爺,就是他廣弘的親爹,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味道。
不知是因為院內的酒肉氣息,還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總而言之廣弘覺得噁心,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第二百三十二章 孔雀(下)
“王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貧僧要告辭了。”廣弘和尚強忍著當場嘔吐的衝動,轉身便要離開。
慶王爺好不容易把他盼來,哪裡肯放他走,忙搶上幾步道:“我兒莫急著走,聽父王把話說完。”
原以為這和尚會不管不顧的往前走,誰知道卻忽然回過頭來,很是認真的說道:“王爺請說,貧僧聽著,貧僧還真是很想知道,王爺究竟要說什麼。”
“這”慶王一時沒有適應這種反差,不過還是開口道:“父王,哦不,為父想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免得我父子二人有什麼誤會。”
“誤會?”廣弘冷笑道:“也好,王爺就把這誤會說說,也省得人家說我這和尚不近人情。”
這是個很簡單的故事,年輕時的慶王任俠好義,喜歡結交江湖人士,更喜歡帶著大隊騎兵出去遊獵,他遊獵的範圍不止在京師附近,常常是千里而行,滿世界的到處亂跑。
當時的皇帝是慶王的哥哥,自然不喜歡這個弟弟長期住在京城,尤其還總帶著手下的江湖好漢們招搖過市,雖說顧及太后的感受,不能硬逼著他就藩,可讓他到處亂跑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外面的地方治安總比不上京城,道路環境也不甚良好,萬一自己這位親愛的王弟被盜賊所殺,或者失足墜馬而死,雖說自己肯定會感到悲痛,但不得不說這省了他不少的心。
皇帝只有一個兒子,當時已經被封為太子,他可不想讓自己兒子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江湖好漢所傷,每次慶王一出外遊獵,京師中的嚴打行動便迅速展開,治安情況迅速好轉。而與之相對應的,則是慶王行進路線上的治安迅速惡化,各種使用正規軍制式兵器的盜匪層出不窮,大有天下隨時傾覆的感覺。
年輕時候的慶王沒有那麼多心思,又對自己的武藝和手下將士很有信心,所以對於這種事情非但沒有警惕,反倒是熱衷於各類剿匪事業。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慶王在一次外出剿匪的過程中終於失手了,先是中了賊人的計策,將他與大隊人馬隔開,之後被一群明顯像是大內侍衛的盜匪圍困,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勉強脫身。
傷雖不重,可一整日的廝殺耗光了這位王爺的氣力,他昏倒在一處山中的村落把口,被一個砍柴回來的女子所救,帶回了自己家中。
慶王容貌俊雅,氣質高貴出眾,自然很容易獲得女子芳心,那女子又是父母雙亡,單身度日,二人在山中住了十餘日,終於做下事來,之後親軍們尋到這裡,慶王便留了些金銀,讓那女子安生度日。
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這很缺德,但從一位王爺的角度來看,他算是比較厚道了,有大把無良王爺春宵一度之後把人家姑娘宰了,就怕給人留下什麼話柄。
但這些都不是重要問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