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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看中。我不在側,不可和他硬抗,只說家有寡母,必須稟明而行,不願出家,他便不再相強,否則答話稍一強硬,必被擒去。我得信一遲,你就要吃苦了。”

沈煌應諾,笑問:“老師朋友必也是位異人奇士,他叫什麼名字?”冰如笑答:

“你年紀大小,這些人的姓名來歷知道越少越好,以後峨眉習武不比在家,我又常時離山他去,遇見外人,偶然走口,有害無益,索性不知倒好。等你學成,我必詳細指教。

以你聰明美質,休看年幼,只肯用功,至多三五年中必有成就。山樑那面便是龍家比武會場,此時不願使人見你,可隨我繞往右面山坡之上,隨便找個地方將身藏起,靜心旁觀,照我所說行事便了。”沈煌見冰如說時兩次回看,好似身後有人跟來神氣,回顧來路,是片曠野,只稀落落雜湊著一些樹木,明月如霜,靜蕩蕩的,始終未見人影,也未再問。

師徒二人邊說邊走,不覺走到山樑之上。梁那面乃是一片平地,山樑在旁,正面是一高山。山前有數十家房舍,對面大片平野田園,中有兩道小溪。當中廣場上陳列著數十座酒席,四圍點滿紗燈,奇石羅列,無數松杉環繞廣場外圍,內一寬約五六丈的大溪,由斜對面田野中蜿蜒而來;由廣場中心穿越過去,水流甚急,月光照去,銀練也似。兩岸樹上也有不少紗燈,溪旁放著兩排衣架和桌椅之類。場上聚有多人,分為兩面,正在宵夜聚飲,好似賞月神氣。那酒筵均是五六人一桌,作八字形排列,將面朝外。當中約有數畝大一片草地和兩行刀槍架子,左側豎著兩根大竹竿,高約三丈,兩竿相去約有三丈遠近。當中一個長案,上坐四人。主人是個身材高大年約六旬的長髯老者,下餘三人,一個年約三旬,是個白面書生,面容清秀,神態甚是閒靜。料是為首賓主二人,想問不敢,隨同冰如沿著山樑往下走去。由山樑直達下面,沿途均是各種雜樹,人行其下,對方不容易看出。

師徒二人走往溪旁土坡之上,冰如低聲笑說:“這裡有樹石掩蔽,你可坐在山石之上朝前觀看,照我所說,相機應付,少時便有熱鬧可看。”說罷便自走去。沈煌暗中留意,冰如身法極快,人影一晃便自無蹤,以為必到場中赴會。見兩竿左近有一古樹,深秋天氣,葉已全落,枝幹分披,蔭被數畝,樹身粗大,高達十丈以上,月光斜照,清影交加,想見夏日濃蔭如幄之盛,暗忖:“此樹真個高大,從來未見。”略看兩眼,也未在意,忽聞東邊一桌有人發話,因相隔遠,先未聽真。這時雙方已將動手比鬥,旁觀的人甚多,似是雙方佃戶近鄰,沈煌坐處較遠,卻無一人在側。隔不一會,東桌上有一個壯漢把話說完。

沈煌留意靜聽,好似雙方首腦均想勸解,西桌上一老者已有允意,東桌壯漢定要分個高下存亡,主人意似不快,勉強笑說:“楊兄既與沈老英雄為仇,不肯看我薄面化解,那也無法。雖然當初事由我起,後經一位老禪師點化,自知不合,還在負氣,不好意思去向謝兄負荊,誰知謝兄量如山海,竟先光降,越發使我慚愧,由此化敵為友,成了至交。心想各地賓朋雖已驚動,謝兄為人和善,俠義名高,遠近知聞,江湖上素無仇怨,正好藉此一會,彼此多交幾個朋友,因此不曾通知,致有今日之事。如任楊、沈二位單打獨鬥,不論何方勝敗,我這主人均難交代,正在為難,謝兄提議,如今雙方已成一家,索性合為一起,再用抽籤之法把人分成兩面,趁著月明之下,由到會高親貴友分別上場,各將本身武功當眾演習,使小弟等一開眼界,有那一時乘性願打對子的,也各隨便,但均點到為止,不許傷人。表面仍照前約比武,實想從中化解。籤分紅白二色,雙方如有嫌怨,只要抽到同色的籤,便只須文鬥,不許交手。楊兄已然應諾於先,抽籤時卻又執意抽那紅籤,並將自帶九龍火箭訊號放起高空,明和沈老英雄勢不兩立,連讓過今日另行約地比鬥均非所願。小弟和謝兄自然無法再勸,只盼別位均守前約,先行上場,以免楊、沈二位萬一刀槍無眼,有什疏失,牽動全域性。我想楊兄既然拿定主意,又將訊號發出,稍等個把時辰,當不至於再不賞臉吧?”這未一段話好似心中有氣,聲如洪鐘。

那壯漢便是冰如所說惡盜楊衝,因抽籤時看出主人想要化解,就是仇恨不消也等日後,莫在當夜發生兇殺,話甚得體,不便不從,但又恐怕對頭避過今日,約了能手相助,無法抵禦,表面應諾,暗用手法,抽了紅籤。

主人自是不快,情知雙方惡鬥難免,正打不起主意,忽然有人送來一信,大意是說,楊衝倚仗惡道繆三玄的兇威,欲向對頭報復,不料惡道也想就此報復前仇,就楊衝肯聽勸,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