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第七俠李善伯父和慈心仙子孫詢、玉芙蓉浦文珠兩位伯母,快些拜見。”
沈煌見那胖的一個生得玉膚如雪,肥不露肉,儀容嫻雅,氣度端詳,一臉和善之容;瘦的一個也極溫和安詳,貌更美豔,最奇是身材貌相竟與明霞好些似處,也是一張鵝蛋臉,霧鬢風鬟,丰神絕世,心疑明霞之母,再細偷看,外形極似,眉目五官卻各不同,不等活完,先自跪下行禮。明霞剛一拜倒,浦文珠笑呼一聲:“乖孩子!”早一把將明霞拉起。明霞也笑呼:“乾孃!”撲上前去,右手拉住孫詢的手,連聲呼:“娘,幾時來的?”孫詢握住明霞的手,笑問:“同來這娃兒是誰?他姓什麼?”雷四介面笑道:
“七弟妹,我還未及說呢。此子便是前說那娃兒,七弟夫婦,你看如何?”
李善喚起沈煌,令其近前,朝身上微一撫按,上下看了兩眼,笑對眾人道:“此子明是我輩中人,為何簡老前輩也會看走了眼,說他六陰脈象好些可慮?”雷四笑道:
“方才我曾遇他師父,說此子雖是六陰脈象,後經細相,不特真元內蘊,並且福緣根骨無不深厚,將來決可無害。倒是我說那件事還有好些難處,必須和你夫婦商量。偏生你這乾孃性偏固執,不好說話。為此領來,給你們先見一面,再帶他們去往場上看人打架。
關於前說的事情,我們不妨現在不必提及,到了少時再談如何?”
沈煌側顧明霞,一手挽著文珠頭頸,半倚孫詢懷內,長幼三人附耳密語,似有爭論,微聞明霞笑道:“乾孃,我不管那些,將來自有主意。”孫詢和文珠同聲笑道:“乖兒以後遠離父母,一人在外,你爹有不少對頭,遇事還是謹慎些好,千萬任性不得。”明霞把小嘴一嗝,意似不快。雷四笑說:“你夫婦三人在此暫候,毛賊惡道因在途中連受簡老三他們引逗戲弄,還有好些時才能到此,小娃兒家愛看熱鬧,我帶他們要先走了。”
明霞拉著孫、浦二人的手,意甚依戀。文珠笑道:“乖孩子,我們少時還見面呢。”明霞朝雷四看了一眼道:“乾孃,莫聽雷四伯的話。他不是個好人,一點不像老長輩,專門逗我著急。我偏不聽他話,說什麼也不讓他料中。就娘和乾孃不肯疼我,將來也未必入山,難道還不許我見面麼?”孫詢笑道:“哪有此事?只為服那靈藥之時你不曾在場,去了無用。山中氣候高寒,平白受苦,再者常年靜坐,話都少說,你們娃兒家怎過得慣?
你父母和我們實是疼你,只是機緣難有,不得不分別些時,你到峨眉不久就知道了。”
明霞氣道:“誰還不知山居清苦,氣候高寒?和父母乾孃一起,只有喜歡,我無福緣,常得相見也好,分明不要我去,偏有許多話說,還逗我呢。”
沈煌見明霞明眸微轉,淚光欲流,好生代她難過,又不敢多開口,呆了一呆,低聲笑喚道:“姊姊,四伯父說要走了。”明霞見沈煌滿臉憂惶之容,知為自己而發,微嗔道:“你忙什麼!不會和雷四伯先走麼?”雷四笑道:“你要不去,就沒戲唱了。今夜賊黨中頗有幾個會輕功的,你小小年紀,平日專喜多事,有了賣弄機會,又自膽小怯場,不去也吧。”明霞答道:“我知你老人家故意激我,想把我和煌弟引開,和乾孃說我的話。如非今日一肚子氣,想拿毛賊發洩,我才不會上你的套呢!”孫詢笑道:“照你這等說法,分明他已經成功,還說不上他的套麼?”雷四笑道:“不上我套更好,我又沒有強你。再如不走,我先走了。”明霞氣道:“我就不走!改日再拿毛賊出氣也是一樣。”雷四笑道:“過了今夜全殺光了。你也不想想,有關中九俠和我老人家在場,這些毛賊想要整個回去,豈非做夢?你不去也好,我替你殺那打彈子的如何?”明霞急道:
“那打彈子的,日前途中相遇,見他行兇欺人,當時本要動手,正趕爹爹尋來,將我喚住,想不到今夜會來送死。他罵我黃毛丫頭,爹爹還受他氣,遇上非要他命不可。本來我要尋他,我們走罷。”沈煌先前惟恐明霞不去,又不敢勸,本在發愁,聞言面上立現笑容。明霞看出他心意,笑問道:“你這樣忙著走,上陣時不害怕麼?”沈煌答:“小弟新近拜師,雖然本領不濟,尚不至於如此膽小。”雷四說了一句“好娃兒”,便令二人起身;
沈煌和明霞忙向李氏夫婦拜別,一同起身。雷四帶了二人去往廣場大樹之下,一手挾著一個,走往那參天古樹之下,腳踏樹幹,晃眼就到了古樹頂上,擇那枝幹較粗、樹枝交錯之處安頓好了沈煌和明霞二人,再朝明霞囑咐了幾句,竟由古樹後面飛身而下。
沈煌和明霞兩人並坐在樹上,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