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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惡道武功高強,久經大敵,長於應變,耳聽呼的一聲,便知來敵不是尋常,百忙中往旁一閃,本來不致受傷。無如對面還有三姑一個勁敵,見兇僧、惡道雙雙飛縱過來,惟恐文麟受傷,打算將惡道架開,搶向文麟面前,把人護住再行應敵,剛一掌朝前架去,正趕惡道臨時變招,往旁閃退。三姑情急之下,為防有失,單臂用力,“金龍探爪”,當胸就是一掌。

惡道本在收勢旁閃,見對方一掌打到,知道厲害,改向後縱,不料窗外那人因恐誤傷三姑、文麟,原是雙掌同發,由側打來,惡道不躲,不過和兇僧一樣,打中半邊肩膀,還不至於送命,這一躲,恰將三姑避開,由側面變成正面,覺出掌風又猛又急,仗著閃躲得快,雖未打中,右肩頭仍被掃中了一點,其痛徹骨,同時兇僧已重傷倒地;心正發慌,暗道“不好”,猛覺面前又有一股重力壓到,情知遇見內家能手,中了千斤大力神掌,內腑已受重傷,驚悸亡魂中忙把身子往後一仰,打算仰跌在地,避重就輕,免將臟腑震斷,保住殘生。誰知遇見照命兇星,惡滿數盡,他這裡往後倒退,那股真力也隨同下壓,當時胸前一緊,逆血上行,口裡發甜,兩太陽直冒金星,啊的一聲,連一口氣也未透轉,就此肝腸斷裂,七竅流血,死於就地。

這原是同時發生轉瞬間事,雙方連念頭都不容轉,晃眼之間,勝敗已分。三姑一心專顧文麟,並沒想到身後異人的武功這等高強,一見兇僧倒地,惟恐敵人翻臉,忙搶向前,急把文麟拉住,令其快走,惡道已慘死地上,兇僧也受傷慘重,倒地未起,心膽立壯,剛拉文麟越窗而出,忽聽門外步履之聲,馮婉如又在大喝:“三姑留步!這位朋友尊姓大名。”話未說完,一條黑影已由窗外飛進,落地先向三姑說道:“你二人可用套索仍由原路下去,這裡的事由我發付便了。”三姑應諾,帶了文麟便往崖邊跑去。賊黨也紛紛趕進。

婉如見來人是個頭戴面具身穿緊身黑皮衣褲的少年,因是身材瘦小,所穿緊身短衣似皮非皮,不知何物所制,緊貼身上,更顯得皮包骨頭,又瘦又小,通體純黑,所戴面具又是人皮所制,色作灰白,青滲滲的,看去和骷髏一樣,身手矯捷,動作如飛,那麼厲害的兇僧、惡道,竟吃他一掌一個同時葬送,心雖驚惶,但因乃父全家多年威名,今被來人談笑之間把人劫走,並還傷了兩個有力同黨,如在平日已是難堪,何況此時各路英雄紛紛到達,將與強敵惡鬥之際,這人怎丟得起?即便不敵,也應有個交代,強笑問道:“這位朋友,素昧平生,何故上門欺人?請道其詳。”黑衣人見外面跑進四個賊黨,均被女賊揮手止住,發話詢問,哈哈笑道:“我黑骷髏近年本不願多事,只為有一朋友撞見幾個賊黨,拿了雷四先生的鐵木令正在說笑,問出是由周文麟身上取來,以為爾等明知故犯,有心抗命,前來問罪。先想他們也許事出無知,只要把人交出便可無事,中途發現蔡三姑同了一人趕來。我知此女為人尚好,互相談了幾句,同來窗外。先用鐵木令警告你們,見你不曾抗命,正要令人退走,誰知這兩個賊僧道不知死活,意欲暗算二人。我生平最恨恃強欺人的狗賊,周文麟一個文人,你們無故將他欺凌已是該死,而這雷四哥鐵木令所到之處,照例不容違抗,順他者生,逆他者死,既敢違抗,當然不能容他活命。我知你們近日約了不少隱跡多年的老賊,好好日子不過,想要自尋晦氣。此時你們人未到齊,本不值與你計較。說得分明,我決不走,無須用什緩兵之計拖延時候。

不問你們多少人,我只孤身應敵。如其不知厲害,想要一分高下,只管把人喊來,我等在這裡便了。”

婉如一聽,來人竟是昔年與雷四先生齊名的黑七煞中神行無影黑骷髏查牧,這一驚真非小可,初意敵人狂傲兇橫,情面難堪,丟人太大,欲借問答為由將其絆住,以便賊黨聞信趕來,以多為勝,合力夾攻,不料被對方叫破,先進來的幾個同黨雖非庸手,武功還不如兇僧、惡道,如何應敵?急切問正打不起主意,老賊和那幾個有名人物又不知何往,心正為難。忽聽門外有人笑道:“主人不在,哪位朋友光降?待我看來。”婉如一聽來人乃是老賊昔年至交,有名的矮韋護、鐵掌銅拳沙鎮方,心中一喜,忙喊:“沙老快來!”人已走進。

另一面三姑帶了文麟到了崖口,正待用繩索把人縋下,猛瞥見老賊馮越同了許多黨羽和惡獸黃猩子由峰後跑回,下去難免撞上,自己無妨,文麟卻是可慮,心中驚疑,不敢就下,一聽婉如高呼“沙老”,猛想起此人也是父執;日交,成名多年,本領甚高,幼年曾經見過兩次,暗忖:“老賊最怕張揚他醜事,何不將機就計,索性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