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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及答,黑女晏瑰正要轉身,聞言嗔道:“瘋老太婆老是不肯改口,你還想說些什麼?就這一會,恩主已喊了兩遍了。”向四婆連說:“怪我老婆子不好,大妹不要見怪。我如不是受恩深重,心太感激,多麼年老糊塗,沒有記性,怎會連這句話都記不住呢?”

沈煌自從拜師之後,見聞已非昔比,新近在白雲窩、寒萼谷兩處養傷,又和諸男女小俠相聚,各就所知,互相談論指點,更長了不少見識;尤其李明霞乃關中大俠八仙劍李均之女,家學淵源,從小便隨父母師長往來江湖,所知甚多,因和沈煌彼此傾心,情投意合,平日便頗想念,再問出受這重傷全為應約尋她而起,越發心生憐惜,恐其獨居煩悶,師父又在打坐,這班少年女俠自來磊落光明,言動大方,本無男女之嫌,先還拉陶珊兒一起,幫自己照料病人,後見珊兒和龍子交厚,常乘師父打坐,帶了兵器偷偷溜往山外,非但無心幫忙,反因自己最得師父寵信,再三拜託為之遮掩,萬一師父警覺,代她多說幾句好話,再命金狒送信將他二人喊回等情,忙沒有幫,為了師父法嚴,珊兒、龍子性太剛暴,恐其受責,還要代他們操心,隨時留意,珊兒嘴甜,對於自己十分親熱,本不好意思怪她,沈煌更和龍子至交,愛屋及烏,和珊兒也是相識,知道龍子和她最好,又在一旁請託關照,師父偏是一個不易隱瞞的人,隨時都要留意,始而又好氣又好笑,強拉珊兒同陪沈煌,談了不多一會人便溜走,等她回來,還未開口,珊兒先說了許多好話,拿她無可如何,又見她和龍子近來情義越深,幾於形影不離,那個不來,這個必去,一賭氣,索性終日守在沈煌旁邊陪他說笑。沈煌從師不久,明霞所談,好些事都是聞所未聞,對方又是心中最喜歡的人,別後重逢,這等關切體貼,由不得心花怒放,說不出來的高興,直恨不能老在洞中養病不要離開才對心思。明霞恐其病中煩悶,見他愛聽,頂好自己不要離開一步,也就無話不談。

二人都是未成年的男女,彼此童心未退,只管相親相愛,情苗暗中怒生,有增無已,有時因為沈煌心愛大甚,一見明霞去往後洞,離開時久,心便不快,明霞又喜故意引逗,不免埋怨兩句,明霞偶犯小性便拂袖而去“可是不能久持,除非奉命有事,那是無法,稍微時久便覺不慣,由不得又尋了去。彼此都在暗中增加情愛,本人卻不知道,病勢一好,反倒多了口角爭論,時嗔時喜,偶有一人生氣,只對方稍微敷衍兩句,重又和好起來。沈煌說:“我年幼無知,你是姊姊,應該疼我,如何老要生我的氣?”明霞聞言越發心軟。快移居寒萼谷以前半日,二人簡直好到極點,雖沒想到夫妻二字,竟說出此後永不分離的誓言。明霞近日聽說賊黨兇焰越盛,人來更多,惟恐沈煌將來在外吃虧,便把從小至今的經歷以及所聞所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數說了出來,並還教他相人本領深淺之法。

到了寒萼谷的夜裡,龍子、珊兒、袁和尚隨同查、車二俠走後,明霞因沈煌一走,覺著冷靜,師父又在入定,龍子、珊兒已兩三日不曾迴轉,獨坐洞中實在無聊,做了一陣功課,心也靜不下去,正在悶氣,忽有一位老輩來訪,盡得馮村虛實,並知淑華已來山中,不知沈煌業已得信;來人又是父親好友,正值大師入定,不令驚動,笑說:“聽說蒼山三友今夜要來,你們幾個小人如能見到他們本人,便可求得一口好劍”等語,因而想起沈煌尚缺一口好劍,乃母淑華逢凶化吉來到本山,也是一件喜事,意欲前往送信,只苦幹龍子、珊兒不在,恐師父醒來喊人,不敢離開。送走來人,正在遲疑,大師忽醒,笑說:“我不久閉關入定,也許將你引到別位師長門下。此後連龍子、珊兒均可隨意出入,不必再拘束了。”

明霞暗忖:“師父常說這兩門人性太剛暴,必須嚴加管束,以免負人之託,並說自己劍術已有根基,快要成就,如何又拜他人為師,與平日所說不符?”心疑方才送人走後有什師執來過,方想請間,大師雙目已合,等了一陣,實忍不住,連夜趕往寒萼谷,又和沈煌相對暢談,得知好些事情。

過了子夜雷四先生首先走進,向二人笑說:“老尼姑性情古怪,一心想做比丘尼;你們年輕娃娃,隨她學點本領尚可,不應作那出世之想。她連龍子、珊兒一齊關在白雲窩壑底,不令隨意走動,實在不該。本想尋她理論,不料她竟明白,現已將你師兄妹三人引進到蒼山三友門下。沈煌先由簡老前輩作主,另拜師父。以後你們都可稱心如願。

我老頭子特意趕來送信,你兩個小人可喜歡麼?”

沈煌一聽,明霞拜在蒼山三友門下,自己也要另拜師父,先聽明霞說蒼山三友隱居雲南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