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喜事,暗中歡喜,當時謝諾,高興已極,這時趕出送別,好生依戀不捨。
冰如活早說完,略微慰勉了幾句,正要起身。淑華先已拜過冰如,見把文麟喊向一旁密談,方始避開;後見文麟心志堅決,正倒在床上悲苦飲位,忽聽外屋冰如要走,忙即試淚,忍痛趕出,重又拜謝,一同送往門外。
文麟平日情感最重,心腸又軟,休說淑華是他童時愛侶,多年夢魂顛倒的心上人,便對蔡三姑,也覺著對方情深義重,好些愧負,無以自處,這樣一個悱惻纏綿的少年,這時竟會忽然警覺,大徹大悟,非但毫不粘滯,神態也極安詳,對於淑華好似換了個人,別時還是那麼關心看重,但與平日全神貫注,憂喜隨人,只一見面,雖然心無別唸,人卻失了常度,彷彿此身與之同化、非其所有的情景,迥不相同。
淑華和他青梅竹馬之交,從小一起長大,中道乖違也只數年,心情為人均所深知,見他別時雖然還是那麼殷殷慰勉、樣樣關心,對於三姑更是愧歉,連託致意,前後說了兩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