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8部分

膽小怕事,略微回答了幾句,便朝賊黨怒罵,把當日事情全攬在他的身上,連名姓住址全都說出,令賊黨警告狗子,當日之事乃他無心相遇,路見不平,居家並不在此,如有本領,十日之內可去岷山靈珠洞茅篷之內尋他,否則,他必往取唐賊父子狗命。並說如非投河的人已為他平生第一知己之交救起,你們這夥狗黨又在苦口哀求,一個也休想活命!就這樣,仍給每一賊黨點了殘穴。白通獨門點穴法最是厲害,所點殘穴雖然無什痛苦,到時自解,只有六個時辰不能轉動,可是事後人全成了殘廢,周身真力全散,休說仗勢欺人與人動手,稍微走快一點便要氣喘汗流,倒地不起。一任賊黨哀求,全不理睬,說完自帶秋棠昂然自去。我正退回,便見你駕小船駛來,縱到船上,同往下流駛去。到了荒灘,彭家小妹見人救不醒,正在發急,當地無法安頓,正打主意,巧遇晏家大姊,交談沒有幾句,狗子因久等人不歸,又派了幾個能手趕來接應,遇見先敗賊黨,得知前事,知道敵人厲害,~面分人向狗子報信求援,一面分人追來,已快追近。匆匆議定,請晏家大姊護送淑華姊姊就近覓地暫避,等人回醒,再來此山相見。我們的人正和賊黨交手,白通忽帶秋棠尋來,幾個照面便全點倒。

只他一人上前,我們全未出手。事完談了一陣,白通說唐家父子殘害良民,罪惡如山,非要除去不可,後經大家勸說,老賊朝中大官,不宜操之過急,以防連累好人,惹下亂子,無從收拾。白通疾惡太甚,還不肯聽,力言多大亂於也由他一人承當,這類害民賊,萬饒他不得!後來還是彭家小妹開口,方始應諾。上來先尋貪官和狗子,由他再約一位高人分頭警告,將其穩住,先把當日救人和打傷賊黨之事壓住。狗子知道官府無能,張揚出去只有丟人,早取滅亡,暫時必不敢動,至多暗聘能手尋仇報復,等過些日,仍由白通暗中下手,先用點穴法使老賊無疾而終,等他官家勢力一去,再除狗子和那些助紂為虐的狗黨。議定之後,為防狗子性暴,官私兩面一齊發動,白通竟獨自一人迎上前去,想在敗逃賊黨未到以前,先自登門給他一個厲害。秋棠本是彭家小妹新收門人,因晏家大姊匆匆分手不知何往,雙方又只互相聞名,初次見面,自身事情又忙,便和秋棠說明,淑華姊姊有晏家大姊照應,決可無慮,暫時將她帶往彭家寄居,就便學習武功。我姊妹分途追來,連去兩次未遇,後到黃蘆庵,才知晏家大姊腳程真快,就那半日工夫,已把人救回山來。彼時淑華姊姊水未吐完,人也不曾回生,先還不知她投水時上下相隔大高,人已受了內傷,如非巧遇大姊是位內家能手,家中又有醫治內外傷的聖藥,我們就把人救到三姊家中,早晚傷發,如何醫治?經此一來,總算逢凶化吉,否則我們為了一時私念,誤了她的性命,怎對得人呢?”

隨聽外屋有人進門,介面道:“我平生厭惡男子,想不到世上竟有這類奇人。方才我為此事,特意趕往寒萼谷打聽,果和三妹所說一點不差,並在那裡見到一位老前輩,得知西后山這夥賊黨惡貫已盈,不久便有一場惡鬥。我正有些手癢,告辭歸途,又遇一位老友,聞知此事也想前往看看。我知此人性情古怪,不聽人勸,談了一陣便自迴轉。

三妹怎還未來?”前一女子答道:“我已命人請她去了。”

淑華剛聽出後來那人是救自己入山的黑女,便聽外屋又一女子走進,賓主四人互相寒暄說笑,語音頗低,約有杯茶光景便同走出,不知所說何語,一看窗外現出日光,才知晨霧方消,天早大亮,想起自己昏睡了一日夜,心中一驚,正覺腹飢。黑女忽然同一少婦走進,二人手上均端有酒食,見面便說:“姊姊初愈氣虛,吃完再作長談,我們昨夜均吃過不少東西,無須客氣。”說罷,一個去端茶几,安排酒食,一個便扶淑華坐起,極為殷勤親熱。

淑華見那少婦年約二十三四,丰神綽約,明豔多姿,比起自己,不在以下,人更豪爽情熱,使人樂與親近,兩次開口謝問,均被黑女止住,腹中也實空虛,坐起時還有些頭暈,料是昨日淹死回生,吐得大多之故,主人如此厚愛,也就不作客套,只得謝諾,吃了半飽,把筷放下。黑女還嫌吃太少,或是口味不投。淑華力言:“量小,菜味絕佳,初愈吃得大多。”黑女力言:“內傷已愈,有小感冒,稍微調養一半日便可痊癒,有病我也能醫,包你明日準好。”淑華心料少婦便是鍾情周文麟的蔡三姑,急於想問對方姓名底細,無心多吃,聞言只得勉強又添了一點。吃完,黑女收去殘餚。少婦忽然坐向榻旁,拉著淑華的手,笑道:“姊姊果是絕代佳人,非我所及,難怪周兄對你那等痴法。”

淑華聽出所料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