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她那樣機智精細。袁和尚、沈煌奉命接應,龍子練就神力,須和珊兒把守石門,專司啟閉,關係更重,一算人數,只有嫌少,誰也不能分身。
互一商計,這條人口隱藏峰下,後洞地勢最為高大,那峰平地突起,與洞頂幾乎相連,宛如一根寶柱,方圓十來畝、高達十多丈的大洞竟被佔去十之六七,上下大小洞穴密如蜂窩,不可數計,內裡曲徑如螺,多半通連,許多所在晶柱鋒利如刀,阻礙橫生,人口一洞非但隱秘,緊靠地面,宛如一座假山下面的石縫,人須蛇行,深入丈許方達人口,人還不能起立,等將三丈來長一段的曲折險徑走完,鑽進甬道,由此起,前面又是迴環曲折,時高時低,最後穿人山腹上半藏珍之所,四面皆是極厚的崖壁,只盡頭石洞較大,中間險阻又多,敵人決進不來,就有動靜,老遠便可警覺,雖不派人防守,至多將那散在全洞的劍鉤取走一兩件,無關重要,何況對方拿去也是無用。
主意打定,明霞還不放心,一算時刻還早,又和珊兒先往前面一直窺探出去,走出崖壁之外均不見有敵人影跡,這才放心,回到裡面,一同走進。就這樣,仍費了許多心力探索,方始尋到地頭如法行事。先將封閉石穴的一塊圓石合力扳起,探頭一看,下面黑洞洞的深不可測,用光一照,因當地已近地面,相隔越深,下面宛如一片水晶,當中和四壁森立著大大小小許多奇峰怪石,光照之處都是通體晶明,五光十色,景物之奇,平日夢想不到,知道還有些時水才上漲。這些奇景都是昔年幻波池地底宮室的殘餘遺址。
回憶以前盛況,互相慨嘆了一陣。
沈煌因明霞多慮,老恐敵人乘虛而入,將前洞劍鉤得去,笑說:“姊姊真個多慮,照碑文上所說,前洞劍鉤雖然還有兩件,經過我們幾次搜尋,有的業已取走,近日並未發現,莫非敵人一來,比我們還要清楚,手到便可取走不成?”正說之間,忽聽地底起了異聲,始而鏗鏗鏘鏘,如奏笙簧,跟著宏細相間,巨聲鏜媯�酵�笊�矯土遙�舨?
一會便如雷鳴地肺,全洞一起震撼,彷彿就要崩塌神氣。忙發亮光一照,果是泉水暴漲,來勢之猛簡直驚人,相隔那麼高深的水面,就這幾句話的工夫,下面一些較低的晶峰已被淹沒,不知去向,水面越來越寬,細看那塊浮囊,卻無蹤影。眼看水勢越發高起,上下相隔只三數丈,照那來勢,轉眼便要湧上,心方愁慮。明霞忽然一聲喜呼,帶著手上那道亮光,便朝洞底兩座並立的晶峰之上飛去。
沈煌覺著形勢險惡,正在擔心,想要跟去,明霞所帶亮光本極強烈,水面相隔一近,照得下面洞底明如白晝,目光到處,明霞業已下落。定睛一看,原來那塊浮囊形如一個禿頂的小圓塔,方才嵌在兩峰之間,因在背陰一面,不曾看出,水勢一漲,立時浮起,明霞落在頂上,連手都未動,便自隨流而來,其勢絕快,剛剛漂到洞底圓形凹槽之中,水往上面稍微一升,因那洞穴下面形如一個寶塔形的深井,雖空出浮囊來路一面,外面卻有許多石角,越往上越多,也越往裡收縮。浮囊底盤甚大,剛剛湧進,水略一漲便被隔斷,只能順水上升,除卻水退,再也不能漂向別處,端的形勢天然,巧妙已極。水勢卻是越來越猛,就這晃眼工夫,離頂只有丈許高下,洞口已被浮囊頂尖擋住,水還未到,洞底景物全看不見。
眾人正在驚奇,明霞一聲清叱,人已飛身直上。眾人見她隨手帶起一根鎖鏈,立在那六七尺方圓的洞穴邊上,比準中心,正想引使歸槽,蒲的一聲,浮囊隨水上升,已將洞穴緊緊填滿,瓶塞也似,絲毫空隙皆無,上端是一四尺來高、整段巨木挖成的圓桶,只有尺許高一段冒出地上,餘均在下。眾人忙即合力,將其取上。
袁和尚好奇,縱將下去伸手一彈,覺那東西似木非木,富於彈力,不知何物所制,堅韌非常,試用三連明月鏟輕輕打了兩下,竟不能傷,正待拔劍一試,被狄龍子喊住,再將木桶仔細一看,竟是一段整的堅木,看不出藏珍所在。費了許多心力,最後還是明霞用天蜈劍將其斫開,才知內裡插著四口寶劍,劍名均是古篆,看不出來,長短大小也不一樣,便打算將內中一口上刻青蛇的分與文麟。
文麟笑說:“我蒙你們弟兄姊妹好意,本來無須客氣,但我此時回憶師言,這幾口劍決不應為我所有;何況劍名七修,你們正好七個小同門,一人一口,也不應該拆開,這裡共只四口,還缺其一,不知今在何方,師父又有無論鉤劍均可隨意的話,口氣似在前洞隱藏,也不在此,否則我孤身一人,這樣隱秘所在,休說無法走到,無人相助也必難於成功。師父以前原有狄龍子他們也要來此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