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動手,聞言,立時縱出。敵人好似出於意外,問他來歷姓名,俱都不答,那位小女俠,出手更快,由林中跟蹤縱出,剛一照面,便殺死一個,打傷一個,下餘四賊,自更激怒,各以全力拼鬥,先後不過頓飯光景,又被打死了兩個,受傷的一個,也被迫上殺死。還有兩賊,全是山裝,看出不妙,想要逃走,被這位朋友,打落水狗,迎頭截住,冷不防打了他一火焰梭,當時穿胸而過,另一賊自然無法逃走,被那男女二俠,打倒擒住,問明南疆派來的孽徒,和所作所為,實在萬惡,也同殺死。那兩位少年英俠,一望而知是正派門下新下山的弟子,並還具有峨眉青城兩派之長,匆勿議了幾句,幫助他們,將屍首血跡去掉,以免連累善良,便各分手。那二人均頗天真,不會回問,說是身有要事,並還知道弟子夫婦,在此隱居,便未與之多談,連夜趕回成都,只當弟子知這兩人來歷,方想明早訪問,途遇改兒,說起殺賊除害之事,知已成功,也未跟來,約定今日午後相見,可是弟子未聽師父說起,有這兩位少年同門,心裡猜想,也許便是師叔所說狄龍子陶珊兒他們。改兒偏是心粗,急於往尋那些公差,此人既不願人知道他的根底,更不願見公門中人,雙方以為午後便可相見,也未細問形貌,和所用兵器,是否身邊帶有師叔所說的仙人掌,聽他兩人口氣,成都似已不會再來,師叔可知去年峨眉後山,閻王溝前動手的少年英俠,卻是誰麼?”
文麟不知公孫雷另有用意,又見當地偏僻,四外無人,反正無事,便將峨眉眾小兄妹來歷姓名一一說出。公孫雷聞言喜道:“照師叔所說,後起師弟共總不滿十人,這兩少年男女,不是沈煌、明霞,便是狄、陶二人了。師叔先請回到李家,等我和這位朋友見面之後,問明詳情,夜來必往李家稟告。只請事前休要說起,免得主人費事。弟子早知屠、李三位武師對我留意,他們人也不差,昨日又被看破蹤跡,本要尋他囑咐幾句;見面無妨,只盼他們休對門人說起,便感盛情了。話已說完,如無別的吩咐,我們仍分兩路。師叔先請,恕弟子不奉陪了。”文麟點頭笑說:“屠、李三人深知輕重,先已談過,不致走口,只管放心。”雙方約定夜來再見,便各分手。
文麟回到李家,因在林中談了一陣,屠、李師徒諸人又是上來便與公差說好,無論如何決不出面,只託轉向縣官致意,賊已擒到,怎麼定案都行,也不要什酬勞獎賞,只不要他們出面便極感幸,不多一會也就回轉。雖有幾人看出文麟步法太快,不是尋常人物,但經屠、李三人暗中囑咐說:“這一位外方來的異人不喜與生人相見。”不令近前;這些人又都後輩門人,自然應諾,並無一人跟來。滿擬文麟至少要到三月底邊才走,所等的人也未見到,一時不會起身,便文麟也是這等想法,且喜大鬧成都的五賊,連仙桃觀的賊道莫長修俱都除去,南疆派出的幾個兇孽,又為兩個少年英俠所殺。賓主商談了一陣,打了一個午睡,黃昏前起身。
第二十四回 絕壑渡孤身 晴日麗空 清泉豔雪 尋珍穿秘甬 珠林翠幕 匿影搖虹
吃完夜飯,文麟正準備由明早起,每日去往望江樓守候,看卞老人來未,公孫夫婦是他徒弟,老人如來,斷無不知之理,師父卻令自己去往望江樓守候,是何原故?賓主四人正在互談昨夜之事,對於公孫夫婦老少三人萬分佩服。文麟也將公孫雷所說轉告,請屠、李三人休把此事真相洩漏出去,並向三娃囑咐,不令走口,便是同去的門人間起,也只照著昨夜雙方相見時的稱呼口氣回答,作為動手的是另外三個隱名好友,好在昨夜三人都是一身從來無人見過的裝束,未現本來面目,公孫雷又比平日長了好些,誰也想不到那便是雷家藥鋪的老少三人,一面談起明日將往望江樓守候之事。忽見門簾起處,走進一個猿背蜂腰、年約三十以內的白衣少年。
屠善一見便認出是那日出門以前來尋文麟、自稱姓龔的公孫雷本來面目,室中賓主四人的耳目何等靈敏,又是夜盡更深,來人突然走進,三個主人不說,連周文麟那樣得有峨眉真傳的人也未警覺,心方驚佩;公孫雷已朝四人分別禮見,再向文麟笑道:“家師方才有信,說他老人家將往雲南有事,看意思,在此兩三月內恐難迴轉,也未提起師叔一字,倒是那兩少年男女,信上卻曾提到,正是龍子、珊兒兩位師弟妹,並還不止他們兩人。另外兩位,不知何故殺那幾個兇孽時不曾露面,他們現往別處,也未說明所去何地。信已帶來,師叔可要一看麼?”
文麟聞言,大為驚疑,接信一看,果與公孫雷所說相同,暗忖,師父向來行事均有安排,這次事情怎會中變?就說卞師兄臨時有事,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