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各帶有重傷,餘者無一生還,師長首腦人等業已死光。就這一驚真非小可,總算無意之中保得性命,再聽敵人那樣厲害,如何還敢回山和在人前露面?彼時峨眉派正是極盛時期,男女二妖人得到資訊以後,越想越膽寒,於是隱姓埋名,隱居當地山寨之中,不久便生惡念,用陰謀詭計將女山酋害死,再用障眼邪法欺騙各地山民,自己也不做什寨主,另外立了一個寨主,自在後山人跡不到風景最好之處,威逼遠近蠻人建了好些樓臺亭閣,一面收了好些徒弟,仗著地方險阻,正派仇敵不知他的蹤跡,一晃多年,始而只在深山裡面淫兇害人,無惡不作。山中土人久受威逼,又為他障眼邪法所愚,當他神仙一樣,無論財帛子女,只被看中,當時奉上,絲毫不敢抗拒。有那最愚蠢的,至死都無一句怨言,最後聽說峨眉諸長老,有的隱居海外,有的已不在人間,膽子越來越大,於是漸往內地走動,俊美少年男女只被他師徒撞見;當時擄去,害的人不知多少,事情一多,蹤跡自然洩露。
後被峨眉派中留守本山的劍俠知道趕去,不料狗男女十分機警,事前早經同黨警告,逃回山去。本來還不免於靜極思動,只為峨眉諸俠恨他淫兇狠毒,定要除去,因不知他隱藏之所便在雲貴兩省深山之中,到處查訪搜尋,狗男女所居隱僻異常,又有許多受他愚弄的山民為之掩飾,竟沒有訪查出來,無意之中卻尋到兩個替死鬼,也是一男一女,並且還是五臺門下,只比狗男女小了一輩,近三四年方始逃來山中隱居,因其裝束為人和隱藏之處,好些均與狗男女相仿,性更兇暴,對面之時因不知對方來歷,並還口發狂言,打起五臺派的旗號發威,等到看出所想擒去淫樂的少年男女乃是強仇大敵門下,再想逃走業已無及,死前又沒問個清楚,於是張冠李戴。來人只當狗男女已死,就此回山,不久同往海外尋師,無人再加註意。
這兩兇孽由此便在山中隱藏,不敢再往內地害人;連段、李二俠也是新近往雲、貴深山採藥訪友,方始得知他們蹤跡。因覺對方人多勢眾,劍術頗高,不敢冒失前往,本來準備回到山中和眾弟兄商計之後,探明虛實強弱,除此一害,沒想到如此猖狂。先頗憤怒,並覺二兇孽頗有閱歷,如何這樣膽大?後聽所訪老友詳言經過,才知二兇孽自從昔年逃回山去,看出形勢兇險,埋頭不出,心中卻是恨毒,日常都在盤算報仇之策,只管酒色荒淫,每日功課並未間斷,近十年來,又練成了好些奇毒的兇器和兩種迷藥,想起前仇,早就躍躍欲試,因聽傳說,近年雖無什人發現正派門人蹤跡,但有幾個極惡窮兇之徒往往突然失蹤,被人除去,好些可疑,對方几個末代徒孫也都得有師父,本領高強。看這神氣,分明還有一些強仇大敵留在人間,雖然沒有從前聲威,但也不是好惹,因此遲疑不決;加上當地山明水秀,四時繁花盛開不絕,遠近部落中的美貌婦女只被發現,一呼即至,有的並還自送上門供他淫樂,英俊一點的壯男也是如此,山人迷信鬼神,為他手法所惑,死而無怨,妻女被他佔去,反以為榮,端的又快活又安穩,樣樣都可任性妄為,從無一人敢出怨言,就有聰明一點的山人,稍微看破或是對他懷疑,不等發難,先被各地隱伏的徒黨陰謀害死,並還拿死人作榜樣,作為冒犯神仙,天神降罰,威嚇別的山人。如往內地,這樣任性淫樂決辦不到,至多仗著兇威強搶霸佔,也非出於人家心願,覺著仇恨雖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幾次欲行又止。
去年有兩惡徒年久思鄉,偶回故鄉山西探望,歸途訪問,聽人傳說正派中長老連第二代弟子都無一人存留,就有幾個末代弟子,大都無什高強本領,有的連本門劍術均未得有真傳,便自命俠義,專和各異派的後輩和江湖綠林作對,實在令人氣憤等語。惡徒回山一說,狗男女聞報,回憶前情,勾動怒火,本來就定在此一二年內,帶了門人回到內地尋仇,順便擄上幾個美貌婦女回去,再一得到鄭天乾等的信,越發憤怒。此來除卻這兩兇孽之外,還有門下十五個本領極高的男女惡徒,奉命陸續起身,先往四川、湖南兩地代為佈置,就便探詢敵人虛實,內中兩個最兇惡的業已趕到成都,和另一個乃師多年未見的同黨相見,大約不久便要開始作惡,故意違約,好引峨眉諸俠前往。先試一下。
段、李二俠說完前事,卞老人本知這男女二兇孽的來歷,也是當他們早已伏誅,不料隱跡南疆已有多年,今又出世,好生憤怒;料知所追女賊必是中途相左,落在後面,再不便是自己蹤跡被她看破,仗著冰雪深厚容易藏伏,所以途中不曾發現;覺著方才所聞關係重大,這兩個兇孽,師徒十餘人,個個均有一身驚人本領和特製的兇毒利器,自己這面的人無妨,如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