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以耕農為生,彭老先生家中還有好些婦孺,以後不能安居,還要連累附近良民,一經發難便是討厭,必須照上次所說迎頭搶上,先把唐賊父子和手下賊黨暗中鎮住,分別除去才可無事,當然越快越好,並且蕭賊被鄧兄生擒,還要押回彭家,由段、彭諸老親自拷問,追究昔年被他和馬賊殘殺的那些親友情狀,以及近年惡跡,他那地牢中是否還有人在受害,以便往援,就勢掃平賊巢,為山東路上商民除一大害;都是刻不容緩的事,我自不便勉強。”
“小妹走時還說,她家從彭老先生起,都是躬耕自給,二妹一個文弱婦女,大難之後居然醒悟,立志和我開荒,她聽了高興已極,只等事情一完,必來訪看我們,作一快聚。鄧兄下午方由寒萼谷走出,本意來此尋我,就便商計明年秋冬間雪山斗寒和大破銀光頂之事,無意中發現小師弟白通被賊黨圍攻,上前相助,後來問出事情尚多,好些事均非他不可,白通又在力請,只得答應,一同辭去。小妹對你甚好,不久必來相見。鄧兄約我參加明年雪山斗寒之會,白通和小妹在旁聽說,也多動念想去,並想拜見蒼山三友求教,因恐冒失,準備回去請段大爺寫封信來。我陪他們,剛走不遠,彭濤和幾個同門弟兄本往馮村探敵,中途登高遙望,由望筒中看出白、彭二人似已與賊動手,匆匆趕來,恰巧相見,問明前情,同了回去,準備先把蕭賊押送到家,然後分途下手,要在半月之內把這些事全數辦好,白通和小妹如往寒萼谷求見,他們幾個小兄妹也不必多向師長求說,只和司徒兄妹先說一聲便了。”
諸小俠同聲應諾。淑華聞言,心始稍慰。飯後無事,談了一陣,各自安息。晏瑰住房寬大,三小兄弟就在外屋搭鋪。淑華和主人帶了明霞、珊兒同住裡面。蔡三姑到紫楓房中下榻。沈煌、龍子先想稟明師長,隨同母親回鄉,料理完了家務再來,晏瑰、三姑均說:“不妥,此時用功要緊。你母回鄉變產,連狄大娘一起接來山中隱居,來往都由我和三姑親身護送,也許還有別人同去,走時又改了裝束,決可無事,就遇仇敵,也看不出。你們還是好好用功要緊。雪山高寒奇險無比,共只一年多光陰,莫要大意。”淑華也在力阻。沈煌、龍子原是依戀慈母心切,知道此行平安,師長是否許去還拿不準,只得罷了。
小兄妹五人本來情厚,這數日之內,朝夕相聚,越發親密,內中狄龍子和袁和尚更是情投意合,形影不離,陶珊兒和龍子本是未婚夫婦,又經淑華等尊長代為作主,定了名分,見沈煌對於明霞那樣情深愛重,樣樣順他心意,龍子性剛,常時和她爭執,有時還強到底,對於袁和尚偏那等好法,老是情投意合,極少忤犯,非但沒有妒意,反覺五人當中只袁和尚孤身一人,龍子理應和他親熱一點,因此袁和尚對於珊兒也更加親熱,當她姊妹一樣看待。
光陰易過,明霞、龍子、珊兒見沈煌的衣物行李已由冰如昨日命人送來,並說所居茅篷已拆,無須回去,自己衣物尚在白雲窩,沒有拿來。依了淑華、晏瑰,說:“下去天暖,用它不著,單夾換洗衣服容易制辦。明日且先拜師,日後遇便再去,省你師父閉關,洞門已閉,無法人內,擾他清修也有不便。”淑華、三姑憐愛這幾個小兄妹,淑華手工又好又快,第二日一早,便向晏瑰要了一匹布,代四人各趕製了一身。本想勸袁和尚把僧裝改過,袁和尚執意不肯。眾人見他不肯忘本,也就罷了。最後晏瑰出主意,改制了兩身短裝圓領的衣服,看去非僧非道,很覺滑稽。袁和尚只圖乾淨一點,不要離開恩師便改裝束,已是高興,眾人笑他,也不計較。三姑並說:“家中衣料甚多,粗細都有,別的食用之物也都現成,要用隨時可以取來。以後成了一家人,無須客套。”業已說好,暫時不去。
第三日午飯後,明霞覺著身受師恩,此次另外拜師雖是父母師長之命,日前當面說過,就此不顧而去,於心不安,即便恩師洞門緊閉,不便驚動,也應把心盡到才是道理。
龍子更想念守洞異獸金拂,靈猿,來時匆忙,未及相見,二獸均通人意,也想就便告知,商定之後,便向淑華、晏瑰稟告,一同起身,往白雲窩走去。中途登高遙望,馮村那面似頗安靜,沒有什麼賊黨往來,料知這三四日中群賊業已走光,也未理會。數日不曾回去,急於見師,沈煌、明霞還拿了淑華所送蔬菜。到後一看,洞門未開,不敢驚動。
珊兒從小隨師,時候最久,便說:“恩師以前也有長年累月打坐用功之時,從來不曾封閉洞門。洞口雖不算大,也有丈許方圓,這塊山石恰巧將它封閉,人在外面,雖看不出它有多厚,斤兩必不在少。師父性情,我所深知,決不會從老遠地方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