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哭,顧嫣然反倒不哭了,抓過帕子隨便把臉一擦,咬牙道:“我不能走!”
“少奶奶——”齊媽媽自然也是盼著她不走的,可是如今情勢這般不好,當真聽顧嫣然說不走,她心裡又難受起來,“少爺也是不想您同罪——”
“媽媽怕是疏忽了!”顧嫣然斷然道,“這放妻書的日子固然在出徵之前,可是倘若有人拿這個做文章,說峻之出征之前就先放了妻子,顯然是有心叛國通敵,那我們要如何辯駁?我是走脫了,峻之的罪名卻被坐實了。倘若他當真回不來——”她聲音有些哽咽,隨即又自己狠狠壓了下去,“我也不能叫他死後還受這些汙名!”
齊媽媽心裡激動莫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少奶奶!”禁不住就要痛哭一場,但想起來此刻哭起來只是添亂,又拼命忍了下去。
只是她不哭,外頭卻有哭聲傳了過來,在門口把守的丹青匆匆進來:“謝姨娘來了,說有要緊的事跟少奶奶說,抱著小少爺在外頭撒潑呢!”顧嫣然要跟齊媽媽說話,吩咐了不許別人進來,可謝宛娘抱著孩子來,下頭的丫鬟婆子就不好攔著。
“她!”齊媽媽呼地站起來,若不是蔡將軍曾對周鴻有救命之恩,她真是想現在就破口大罵了,強忍住到了嘴邊的髒話,對丹青道,“你叫她先等等,少奶奶一會兒就叫她進來。我還有話要稟少奶奶。”看著丹青出去,才將謝宛娘和大哥兒的身世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