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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一下。

“家規白背了!讓你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褲子脫了!”

又一杖抽下,比上一杖更重。

“脫了!”蕭倬凡吼道。

沉重的藤杖抽在還沒好利索的舊傷上,莫如倒吸了口冷氣,卻仍是沒動。

蕭倬凡伸出手去扯莫如的腰帶,腰帶卻被莫如緊緊按在手下,一臉桀驁不遜望著蕭倬凡。

“拿開!”蕭倬凡未料到莫如做錯事還敢如此挑釁,睚眥欲裂。

咆哮的聲音傳來,丁義在外間廳堂坐立不安、急得滿頭是汗,搓著手道“不好了,老爺發怒了!”

小雨靜靜坐在一邊,握緊雙拳,一言不發。

含了內力的藤杖朝莫如手臂抽去,想驚走擋住腰帶的雙手,不想莫如卻死死不放,一杖紮紮實實抽在小臂上,蕭倬凡一楞,又氣又疼,又怕傷到筋骨,忙撩開衣袖去看,莫如手臂上一道僵痕立時腫了起來。

“唉,你不該去那種地方的,你呀”心痛之下,語氣明顯緩和了很多,蕭倬凡放下手中的藤杖,大有以說教代替棍棒之意。

莫如低著頭腦子飛快得轉著,蕭倬凡如此心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儘管心中頗有不忍,但今天也絕不能讓他就此停手。咬了咬牙:蕭倬凡,你千萬別手軟,別心疼我,不值得!

莫如抬起頭,不停口得嘲諷著:“青樓怎麼了?不也是蕭大人管轄下的場所嗎,它光明正大開得,我怎麼就去不得。。。。。。”

“你!太”撫著胸口勻了下氣“太放肆了!今天若不能教訓你伏貼我就不姓蕭!”蕭倬凡見莫如依舊冥頑不靈,毫不悔改,氣得渾身直顫,掄起藤杖照莫如身後一陣猛抽。。。。。。

冷汗潸然,蕭倬凡動怒時的下手確是比林峰重多了,加上舊傷疊加,痛徹心肺,一次次的重擊下疼痛已漸漸麻木,取而代之的是身體失控的顫抖和頭腦一片空白。莫如已有些撐不住身體,用盡力氣定了定神,斷斷續續又道“你,何必假道學以為我不知道,青樓中哪個女子不是先孝敬你們這些父母官”

“畜生!”蕭倬凡已是氣得喪失了理智,復又掄起藤杖猛砸下去,十幾杖後,莫如雪白的衣衫上已是血色浸染。

“啊”莫如無意識得慘呼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角湧出,搖搖欲墜的身體終於在又一杖後栽倒。

蕭倬凡望著疼昏過去的兒子和滿身血跡,看著染滿血跡的藤杖,猛的警醒。

扶起莫如,只見兒子面如白紙,滿頭冷汗,目光遊離,蕭倬凡大聲呼喚:“如兒!如兒!”

戲中有戲(全)

蕭倬凡頹然得坐在太師椅上,整整一個時辰紋絲不動,雙眉緊鎖,今天的事讓他倍感蹊蹺。

書房裡一灘血跡森然,丁義含著淚蹲在地上擦拭著,嘴裡不住埋怨:“老爺,少爺進府不過十天,您倒好,見一次打一次,他怎麼就這麼不招您待見呢;不就是逛了窯子嘛,這麼大的男娃子誰不對女人好奇呢,您多跟他說道說道不就行了,至於往死裡打嗎?”

搓了一把染成暗紅的手巾,看著盆中淡淡的紅色丁義不住嘆氣:“上次在軍營,那麼重的鞭傷也沒見少爺倒下,今兒個這柔韌的藤杖卻將那麼硬氣的孩子打到暈厥,可見你下手多狠”

蕭倬凡手指在几案上無意識得滑動著,並未理會絮絮叨叨的丁義。剛才小雨默默流著淚將莫如揹走,沒有憤怒,沒有怨恨,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是冷冷說了四個字:你別過來。

突然,滑動的手指停下。

不對!那個炮仗一般的小雨怎麼會如此冷靜!

蕭倬凡的目光移到丁義正擦拭的血跡斑斑的藤杖上:“藤杖,是你放進書房的?”

“我怎麼會放那些東西,我事先又不知道你要動家法嗎?我要知道一定放把戒尺在裡面,那東西又輕又薄”

後面的話蕭倬凡一句也聽不進去,他只覺得頭腦“嗡”得一聲響,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莫如一次次激怒自己,卻在受罰時毫不躲閃,憑著血肉之軀苦苦承受?原來,這竟然是一場事先安排的圈套!而安排這場苦肉計的人正是——莫如自己。

蕭莫如,你究竟要做什麼!

蕭倬凡氣得火往上頂,猛地拔起身大步流星往莫如房裡走去,身後丁義焦急得呼喚“老爺您去哪裡?夜裡冷披上衣服。。

秋夜寒冷,大多下人早就收拾妥當躲進了溫暖的被窩,享受著長夜的美夢,只有莫如的房間內燈火通明,數個油燈、燭臺安置在床架兩側,照得屋內如同白晝一般;地上一盆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