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不想進那能吃人的暗黑牢房。
求遍了人告遍了祖宗,花無淚也沒能在規定的期限內弄來小小的五千兩銀子。於是,理所當然地被人打了個鼻青臉腫,最後。他開始東躲西藏地躲那些債主,可不管他躲到那裡。那些債主仿若長了眼似得總能找到他,最後,被打地實在受不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想要找自己的妻子,可想想自己以前的種種混賬行為,又覺得沒臉上門。何況還有那麼個彪悍的老丈母孃在妻子後面撐腰,一想起那肥壯地都能將他壓扁地老丈母,再看看如今自己這副被大風一吹就能跑的殘破身子,剛鼓起的那麼一點小小的勇氣就被嚇沒了去。
就在他覺得活著實在沒什麼意思。不如一死了之,人死債爛,就算債不爛,父債子還,可兒子還那麼小。若是被那些凶神惡煞的債主盯上,一個拳頭下去就能要了他兒子的小命,他一想他若死了,那些債主的拳頭就會打在他兒子那小小的身上就覺得心頭大痛,頓覺寧可自己痛也不能讓兒子受一絲一豪的傷害。前輩子他已經禍害了她半生,不想在臨死還要讓她和他的兒子也受此罪,沒人比他更清楚兒子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童音響在他的耳邊,“爹爹,咱們回家吧,我的壓歲錢全部給你夠還帳地。”
然後,用眼角的餘光就看見一雙胖嘟嘟的小肉手雙手捧著一沓紙票子遞在他面前,眼角的淚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他發誓,若是妻子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此生必會當牛做馬地償還前半輩子所造的孽,不僅要償還他曾經揮霍掉得屬於她的銀子還要加倍償還,若是妻子不願意,他就同意和離,同時賣身為奴,守著她和兒子默默度過餘生。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見的是遠處馬車旁靜靜站著一個婦人還有兩個姑娘,那個婦人是多日未見卻難掩憔悴落寞的妻,那兩個姑娘,一個是他三姨子,一個是他五姨子,其實,心中明白,花宅之所以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完全是花宅咎由自取,算計了不該算計的人才得此橫禍,可若是沒有五姨子那突如其來的受皇封,花宅裡某些人也不會起那些子賊心思,該怨五姨子嗎?似乎是該地,可若將花宅地沒落硬壓在這個未出閣的女子身上又覺得是何其的荒唐,難不成還真來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搖搖頭,算了,事已至此,算來算去都是一筆糊塗賬,他不想再去考慮,日後他只想守著他的妻,他的兒好好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之後,就看見那一對姐妹恨鐵不成鋼地叮囑妻子什麼,然後兩人紛紛上馬走人,只餘妻子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與周圍行色匆匆的諸人形成鮮明對比,隨之,一隻胖嘟嘟的小手牽起他只餘皮包骨頭的大手,“爹爹,娘在等我們,我們快去還帳,五姨說,若拖得時間太長,天黑前就到不了打尖的客棧,我們就得睡荒郊野外,外面有野狼出沒,很害怕地。”
當時,田朵和田春並沒走遠,而是騎馬沒走多遠,將馬寄存別處,轉而登上附近的茶樓,直看到他們一家人坐上馬車,然後在他們上馬車走了沒多遠,就碰見那批要帳的債主,親眼看著那雙瘦骨嶙峋的手將銀票遞了出去,又將從那債主手中要過的借條撕了個粉碎,揚手撒在車外。
如今,一家三口安安穩穩地生活在真定,且花二少種花的技藝當真不錯,在他進錦繡花滿園沒多長時間,就已經幫田花一起救活好幾種瀕臨死亡的名貴花種。
田朵將關於安國春安藥園和真定錦繡花滿園的賬簿放好,叫來餘羽亮將奇朵山莊的事安排了下,現在奇朵山莊已針對一部分穗園蔬果的品種特性做了區域性種植,比如菠蘿適宜在南方的廣東,海南,廣西,雲南,福建等省種植,數熱帶果樹,田朵就在這幾個省市弄了數個奇朵菠蘿園,在菠蘿豐收的季節除了做應季銷售,銷售不完的拉回南陽,送入秘密冷庫,由田朵將這批菠蘿同穗園出產的菠蘿調換,將這批菠蘿放在穗園滋養一段日子後重新投放市場,效果雖不如穗園直接出產的好,但也差不了多少,只要不是常年吃穗園蔬果且口吊一品味就能品出味來的積年老鬼,一般人二般人都是可以矇混過關的,況且這樣的蔬果都做一等品處理,而穗園出產的蔬果都是打上特級的標籤,不管什麼都有等級差別和好壞之分,這點就算是再尊貴再口吊的人也不能否認這點,想要最好的,可以,銀子花到了自然能得最好地。
因而,別看這幾年她往朝廷送糧送蔬果送銀子地扔了不少的身家,可如今她靠著皇商的招牌和護國夫人的大蓋帽不僅將扔出去的身家都賺了回來,又賺下了不少的身家,打個比方,如果當初她只是個一方地主土豪,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