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說完轉身往藥田的方向而去,那裡的小茅草屋是劉飛揚自己蓋的臨時起居室,雖說是臨時地,但裡面的換洗衣服真不少,沒多久,田朵就將他日常換洗的衣裳拾掇好,用靈識掃視周圍,發現山莊所有園工都往待客大廳的方向跑去。
田朵躲在木門後閃身進了穗園別墅的廚房,用最快的速度給劉飛揚烙了二十來張軟乎的芝麻果粒鹹炊餅用軟布包好,用牛角水袋為他灌了五水袋的加熱煮沸過的古井涼白開,又挑了幾樣劉飛揚愛吃的水果另為他備了個包袱,其中楊梅和菠蘿的數量最多,因為劉飛揚最喜這兩樣,至於別的水果也放了些,是給隨他一起走的同伴準備地。
大小兩個包袱收拾齊整,田朵就出了穗園,暗運靈力,身影一閃,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待客大廳最外圍,只見人都跪到大廳外面老遠,田朵將包袱放在地上,然後也跪了下去。
她剛跪下就聽那屬於內侍特有的嗓音在高聲宣唱那文縐縐的之乎者也,內容大意是劉飛揚將功贖罪,暫代御醫院院史,若此次川蜀之行能帶領眾太醫破除瘟災,災後除官復原職還另有賞賜。
之後劉飛揚磕頭接旨,接著跪下的眾人也口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內侍在劉飛揚接旨後,連口水都沒顧上喝,就催促劉飛揚即刻上馬出發,田朵忙跑上前去將準備好的大小兩個包袱遞給劉飛揚,輕聲叮囑他,“不僅路上要小心,到了災區更要小心做好防護措施。”
那內侍看她一眼,“可是護國夫人?”
田朵忙點頭襝衽行禮,“見過公公。”
那人點頭,又道,“咱家來前,聖上有口諭,若是遇見護國夫人,讓咱家轉告護國夫人,預備一批能解暑水分大的蔬果,不日,孫將軍就會登門來取。”
田朵點頭承諾,“請公公回稟聖上,某不才,必會盡力辦妥此事。”
那人點頭,轉身上馬走人。
劉飛揚望了眼那一大一小兩個包袱,蕭然一聲,“等我回來,若是有事處理不了,就去找獨孤信,衛烙我已派人去通知,不日就會回到你身邊。”
田朵點頭衝他嫣然一笑,“放心吧,我不是那泥捏的瓷人一碰就碎,倒是你,此去兇險,一定要將自己包裹嚴實以防沾染那惡疾。”
回應她的是劉飛揚那被夏風揚起地一頭如月銀髮,田朵盯著他策馬轉瞬就消失的身影暗罵一句,說句話會死啊,好心提醒那大爛人一聲,連句話都不說,同時也在心裡琢磨,那位楚家三小姐會不會抓住瘟疫這次機會,利用她所知曉的現代知識助劉飛揚將這次瘟疫的危害降低到最小,同時也為她和她的家族爭取一些利益。
因而,當晚夜深人靜時,田朵回了鳳影宮連下兩道指令,一是密切注意楚家人的動向,尤其是楚三小姐地,事無鉅細,但凡有可疑之處,立即上報,二是調查獨孤信的生平過往,最遲天亮必須交到她手上。
沒過幾日,孫芷煙就上門運走了一批新鮮蔬果。
後來,又接連運走三批新鮮蔬果 ,直到金秋八月,川蜀一帶的瘟疫得到初步控制,其中,楚家三小姐楚秀言因敬獻防護衣防護罩為阻止瘟災的蔓延做出巨大貢獻,且還為治療瘟災獻良策妙計,最後還拿出能有效剋制瘟疫的化瘟滷挽救了很大一部分本該被火燒死地沾染瘟疫的病人,一時間整個天順王朝無人不曉楚家,無人不知楚家出了個女神醫,儘管這個女神醫不管什麼時候都頭戴白色幕籬,但這非但不影響人們對這位神醫的崇拜,反而給這個女神醫增添了神乎其神的超凡魅力。
這個訊息傳來的時候,不知為何田朵那懸在空中的心總算呼嗒一下接了地氣,而此時奇朵山莊多年來沒被人查過的帳,此時也接近了尾聲,當然,就算獨孤信再查個十年八年也不可能讓他找出毛病來,除非他說白是黑,否則他是不可能找出她有偷稅漏稅的嫌疑,因為不管是曾經的天夏王朝還是現今的天順王朝,她的稅從來都沒少交,只不過在天夏王朝當政時,她每年除了正常交稅,餘外還另給淵王爺一筆銀子。
所以,在淵王爺在南陽城當老大時,沒人來查她的帳,也沒人敢來她的地盤查賬,儘管如此,每到交稅的日子,別人還沒交,她都將該交的稅和該上的孝敬送去了淵王府。
不過,雖說這些年她沒被人查過帳,但她的賬本卻是白紙黑字樣樣都詳列清楚,因而,獨孤信在查了有十來天就將崇德帝當家時所產生的賬目查完,且還沒發現任何問題後,就要求查以前的賬目,從她初建奇朵山莊時開始,他既想查,她就給他查,於是,她命餘羽亮吩咐人將那落了有厚灰有淺灰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