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讓人無從反應,身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我無暇分神去看,曉得肯定是其餘人也動上了手。
“是你?”
“是我!”
淡淡笑著,我將滕瑞祈抓在胸前,冷眼看著早已亂七八糟的場面,剛才顯然有幾個高手失了手,此時正和幾個侍衛打在一起,而羽殤那邊,滕子炎的手下也身手利落,早已有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後將她挾持在了中間,至於馨予那邊,則橫七豎八倒了幾個人在她面前,渾身抽搐顯然沒死;我心裡暗暗為那幾人哀悼了一聲,好在這電擊棒要不了人命,否則我和羽殤的賬又多了一筆,雖然馨予號稱魔女,可此時她的眼中卻充滿了慌亂,一雙眼狠命看著羽殤,倒好像等羽殤去保護她一般。
“都住手,誰也不許動,否則你們的大皇就到此為止了。”
我怪異的說法足矣讓所有人都明白,馨予微微一抖,紅眼又看向了我,我把頭一撇,壓根不去看她,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我怎麼也不能讓自己分心;滕瑞祈算得上是所有人中最鎮定的一個,見大殿出了這麼大的響動,外面卻沒有一個人進來,心裡自然明白再無人可以來救他,反而平靜的扭頭看向了我,完全不顧“追魂”在他脖頸上勒出的血痕。
“你就這麼不想朕做大皇?”
“這個位置不適合你。”
“景月,朕心心念念為了你,可你竟這樣對朕,你真可謂是費盡心思啊,哈哈哈”
滕瑞祈放聲狂笑起來,我詫異的望著他雙目中緩緩流出的淡紅色血痕,心莫名的糾在了一起,有些疼痛,有些發酸;我想說自己對不起他,卻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地方做錯,可滕瑞祈的反應卻好像我是那個負盡他心血之人,我手莫名的抖了起來,直接導致滕瑞祈脖頸上的傷口更深,血流的更快。
“你就是冒充景月公主的人?”
說話的正是馨予,我沒搭理她,這個時候誰還有那閒工夫去管她們;我朝著挾持羽殤的兩個黑衣人一使眼色,那兩人就心領神會的將羽殤等一干人請出了大殿,此時場中所剩的全是龍翔國的朝臣,而殿外一抹寶藍色的身影也緩緩而來,那穩健的步伐,天人般的尊貴氣質,瞬時讓幾個還在掙扎的侍衛住了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前太子的身上。
“八弟,素來本太子最為疼你,但你怎麼可以做出弒父的罪行?二哥想救你都救不了你。”
滕子炎痛心疾首的說著,我心裡卻打了個咯噔,之前滕子炎同我說過,一定會保全滕瑞祈的性命,怎麼這會兒他就變卦了?想到滕瑞祈為我所做的一切,想到他剛才的血淚斑斑,我再也忍不下心同滕子炎合作下去了;反正該做的我都做了,至於以後要怎麼收場,全看他的了,附在滕瑞祈耳邊,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抓住我,逃走吧。”
袖中“奪命”不動聲色的遞到了滕瑞祈手裡,這個時候,如果他還不走,只怕這一生都走不了;滕瑞祈自然不笨,他手腕一翻,“奪命”薄如蟬翼的刀身赫然架在了我的脖頸上,滕瑞祈陰沉著臉看著那個最疼愛他的二哥,眼中滿是陰霾。
“放我走,這皇位你要你就拿去。”
“”
滕子炎望了我一眼,淡褐色的眸子中有著瞭然,他明知是我故意放水,卻還是沒有阻攔;或許他是念著我幫他,又或許是念著滕瑞祈的一抹兄弟之情,滕瑞祈竟挾持著我輕易出了皇宮,殿外青蓮軍計程車兵們都狠狠的瞪著滕瑞祈,卻誰也不敢動,我朝他們微微一笑,對著遠處的佔山比了口型,心裡期望他能明白。
如果真是滕子炎翻臉,我怕這群青蓮軍都保不住,剛才他連滕瑞祈都不肯放過,又怎麼會放了這些擁有著相對先進兵器計程車兵,青蓮軍早成了他心頭的刺,不拔不快;剛出皇宮,我就看見身後一陣黃沙騰起,心裡也稍微安了心,佔山向來聰明,知道我說的卸磨殺驢是什麼意思,只希望他能帶著青蓮軍逃得遠遠的,最好能回到邊關去。
一路上滕瑞祈都沒說過半個字,我知道他心裡恨極了我,卻又十分不甘心,而我雖有些愧疚,可自始自終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自然也不會先開口服軟;身後是滕子炎的追兵,滕瑞祈帶著我一路向西,很快來到了一堆墓碑當中,將我往一座高高的石碑上一推,滕瑞祈眼中滿是悲劫。
“你要我變強,我就想法設法做了大皇,可是你還是不滿意;是不是隻有死了,你才不會再逃離我身邊,是不是?”
“你要殺了我。”
不是疑問是肯定,我能清楚感覺到滕瑞祈身上傳來的殺意,只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