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晰,恍如一朵豔麗的罌粟花,種植在了我心裡某個地方,再也無法撼動。
花了整整一個晚上,我才給蘇媚媚說完了現代社會的一切,蘇媚媚那雙狹長的狐狸眼眨來眨去,對我說的話半信半疑,卻又驚異無比;說來很是奇怪,我忽然覺得蘇媚媚不僅是一個貴族那麼簡單,搞不好這丫在北玄國的地位遠遠超出了我想象之外,因為他對政治的關心,顯然超出了他該關心的範圍,面對我的猜疑,蘇媚媚也不回答,只是搖著小團扇不停地笑,說只要等我去了北玄國,一切就會明瞭。
第一卷 緣起龍翔 第五十九章 逼宮大計
其實我對那個神秘的北玄國也很是嚮往,畢竟是從羽殤手下反出來的,想必國主蘇木應該也是個吃過苦的人,他待百姓自然相對會好一些;說起蘇木,我更加懷疑蘇媚媚的身份,搞不好這傢伙根本就是蘇木的兄弟之類,再不濟也是個小王爺的身份。
我答應蘇媚媚,只要完結了這邊的事,我就偕同滕棲冷一起去北玄國走一趟,說到這個,蘇媚媚眼底難掩的失落顯而易見,我只能在心裡為他默哀幾秒,蘇媚媚對滕棲冷的用情,只怕這一輩子再也無法得到回應;在蘇媚媚的幫助下,我很快就聯絡上了隱身深宮的滕子炎,隔日一早滕子炎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清和居,他充滿野性的褐眸只在蘇媚媚身上微微一掃,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所以你就去借調青蓮軍?殿下,就算我真回不來,你也不必如此心急,我答應過的事必然會做到。”
“景月,你誤會我了。”
滕子炎很急,想要辯解的話全被我阻止了,我不想再聽他對我的情深意重,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從他告訴佔山讓我去認屍開始,我就對他失望透頂,滕子炎那話中隱喻的威脅我怎麼會聽不懂,如果滕棲冷真被他找到,如果我真的不幫他,那麼滕棲冷就算是活的也會變成一具屍體,面對這樣一個心思緊密的男人,我自認鬥不過也不想和他鬥。
“不要再叫我景月,你知道我不是她,我的名字是艾雅;還有你根本不必解釋這一切,該怎樣做我自然明白。”
“景,小雅,你是故意裝作不懂我的心是嗎?”
“懂又如何,不懂又能如何,昨日的一切都過去了,你我註定選擇了是不同的路,所以我們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不想再浪費自己的唇舌,我簡單明瞭的和滕子炎說了設定的計劃,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室清冷;隔日蘇媚媚很三八的跑來告訴我,滕子炎昨天和我談完之後並沒有走,而是在紅樓之外站了整整一夜,直到今晨才離開的。我推開窗深吸一口氣,這事我自然是知道的,昨夜我不知看了多少次,那抹立在寒露中的藍色身影,只是我不斷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有滕棲冷,有百拓,所以我不想再去招惹滕子炎,我寧願他忘記我,好好的和他的妃子們一起生活,就算將來他成了大皇,就算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但那些又有什麼問題呢?我永遠適應不了深宮的生活,也不可能為他放棄我的生活,而同樣的,他也不可能為我放棄他的江山,放棄他的一切。
“哎呀,你是我見過的最沒心的女子。”
“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像男人的男人;廢話少說,百拓有訊息沒有?我可不想三天後的事情,他會出現。”
我現在越來越喜歡搶蘇媚媚的扇子敲他的頭,蘇媚媚揉著自己微微歪斜的髮型,狐狸眼一挑,嬌媚哀怨的看著我;從我一來清和居,我就讓蘇媚媚幫我打聽百拓的下落,我可不想在沒找到滕棲冷之前,再失去百拓。
“再被你這樣敲下去,我肯定得傻了;百拓根本沒有一點訊息,整個水月宮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會不會是回了天山?”
“不可能,天山上的水月宮早已空無一人,要是有人回去,我肯定第一個知道。”
想想也是,蘇媚媚本來就是北玄國的人,那邊的一切自然避不開他的耳目,只是百拓帶著這麼多人到底去了哪裡?如果還留在龍翔國,不可能一點痕跡沒有,難不成?我腦中靈光一閃,蘇媚媚也在同時望向了我,口中說出和我同樣的詞:羽殤!
三天後正好是羽殤到達龍翔國的日子,如果沒猜錯,依照羽殤怕事的性子,根本不敢在這個風口浪尖跑來這裡,只怕是她身邊的滕棲冷起了較大的作用,若是再加上百拓的話,羽殤會來龍翔國也不足為怪;蘇媚媚忽然抱著肚子很同情的望著我,臉上卻笑成了一朵花。
“哎呀,你真可憐!兩